【氪金养崽第40天】
乙队踩滚筒太稳妥,甲队踩滚筒太脚滑,画风都格外诡异,相比之下,丙队安皓、路野和郁明贤那一组,就比较正常了,没踩得太稳妥,也没踩得太脚滑,也比较按照台本来,笑点也不少。
三组人员完成各自的汉字,计时结束,导演宣布乙队用时最少,更为关键的一点,就是乙队的字迹格外规整,笔锋颇具风骨与劲道,横着撇捺都有模有样,让在场请来的书法教授吃惊了不少。
相比之下,甲队和丙队所写的字,简直就是浑然天成的抽象画,让毕加索看后都自愧弗如,导演组则是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字了。
在中途观摩的过程当中,导演组对跟拍pd吩咐:“多去拍些那个『羲』字的镜头,要给我来几个大特写。”
跟拍pd点头连忙说好。
蒲葵看到傅修所写的书法,表示有被惊艳到。
这小孩儿写得字好漂亮,比她写得都好看规整,他以前是练过吗?
很多练习生出身的艺人,其实除了自己的艺名,总体而言写得字都不太漂亮,甚至很平庸潦草。
但傅修写的字格外出彩,提笔、侧锋,都拿捏得特备到位,这就引起了蒲葵的好奇。
在场的常驻们也颇为意外,在游戏环节里特地cue他了一下:“傅修,你学过书法?”
傅修很平静地答:“爷爷善书法,我小时候跟他学过一阵子,略懂皮毛罢了。”
朴载珠钦赏地道:“原来如此,看来你是出身书香世家,很厉害!”
其他人看向傅修的目光,纷纷都带了一层文人滤镜。
路野凑到傅修面前,“对了,傅哥,你到底如何在滚筒上是怎么做到稳如泰山的?我们丙队今天写那个『梁』字,简直是太惨了,我还没在滚筒上走几步,我特么就直接撞到画板上了,每次都撞到上边,一个笔划都没写到tat”
傅修挑挑眉:“你撞哪了?”
路野指了指他的臀大肌:“这儿,连摔好几次了,傅哥,我都模仿你的姿势在学,但每次都掉下来,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安皓也很好奇,笑着说:“我发现傅修今天手握大魔王剧本,做什么都很顺,踩指压板不感到疼,走滚筒也出乎意料地顺利,节目组发现你这个bug,估计要被气死哈哈哈。”
事实上,节目组也真是要被气死了,天啊,他们从来都没发现有这样的飞行!
把他们辛辛苦苦筹谋安排好的环节全都攻克了!
设计好的游戏难度,对他而言近乎无效!简直就是个大bug!
趁着第二轮游戏将近尾声,导演组开始私下讨论,要不要在下一关的游戏环节有意对傅修增加游戏难度,不能再让傅修赢了,如果他赢了的话,就会完全破坏他们今天设计好的游戏流程。
商议出结果以后,导演组拿着大声公宣布结果:“恭喜乙队暂时胜出!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要从乙队的四个人当中通过一项小任务,来决定出谁可以决定第二轮登船的人。”
第二轮游戏是穿针引线,就是踩在不停晃动的甩脂机上,比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一根细线穿入针孔里。
这个小游戏,蒲葵自然是没法帮傅修,她自己长这么大,都没自己穿过线。
朴载珠说:“啊那我可是赢定了呢,我平时在家帮媳妇穿针的那一位。”
尹芸儿咂嘴:“嗯哼,光听欧巴甜甜的恋爱,我觉得我可以单身一辈子。”
安皓酸不溜丢:“玩这个游戏,是不是就把我们骗进来杀狗的?”
哨声落下,游戏开始,朴载珠、傅修和范子辰开始穿针引线。
在大雪天里,三个人脸上都是同款认真脸。
其实,玩到这个时间段,大家的手指都僵硬了,穿线特别不好穿。
蒲葵心疼傅修的手,忍不住切近了镜头,朴载珠和范子辰穿针时,十个手指几乎都有些僵硬,手指无法正常屈伸,打算将线穿入针孔之中,几乎都因为手指颤抖,导致线头与针孔无法正常接触。
傅修的手,自然而然也在抖。
但他脸上神色很淡静,眼神专注,就是鼻头和脸腮被雪风刮得通红,蒲葵见后,心脏差不多都要被他揉化了。
小孩儿,姐姐要当你的暖手宝!
又有凛冽的雪风拂扫过来,傅修正穿着线,打算缩着脖子挡住风,却在此刻,一道隐秘的屏障抵在了他面前,他原是僵冷的手上,倏然覆落下来一抹温热而柔软的触感。
傅修眸底黯了一黯,心底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唇角掩抑不住地绷紧成一线。
少年平静的面容之下,镜头拍摄不到的隐秘角落,他的心上已经是漩涡踊跃,是飓风过境,是情不自禁的欢喜。
结果到最后,大家都最看好的朴载珠没有赢,他缩肩塌背地揉着线团,拼了命地将线往针孔里挤。
傅修牙齿咬着线,松快地在针脚处扣了个孔,举着针看向镜头:“线进去了。”
蒲葵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姨母笑。
我家男孩儿不仅是仙骨文人,还是贤淑暖男,果然是万能的,干什么都会!
以前她居然都没有发现,傅修会干针线活。
让她好上头。
全员一脸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肿么可能?!”
导演组手中的计时器一个没拿稳,“哐”地一声,硬生生砸落在了雪地上。
雾草,这个人是开了外挂是不是?!
明明甩脂机加大马力,已经让他的身体颤抖得那么厉害了,他怎么还能把线穿得这么稳?!
按照台本,内定是要让朴载珠赢得啊!
现在好了,傅修又赢了!
这该死的bug!
朴载珠是第二个才穿好针线的,金泽明看到傅修的娴熟针线,他饶有兴味地笑道:“队长穿针引线这么厉害,平时一定没少给异性缝补衣物吧?”
傅修嗯了一声:“帮我妈干针线活。”
对方淡笑着打太极,把话说得滴水不漏,金泽明一时有些语塞,忽然觉得自己所说的话在此刻有些不识抬举。
朴载珠听罢,倒是眼底一亮:“你也帮妈妈干针线活?我也一样,不过我妈经常用缝纫机。”
听到傅修的回答,蒲葵想起来了,傅修说得确乎是实话,傅父傅治明坠楼后,傅家每况愈下,瘫痪在轮椅上的傅母,只能依靠缝补鞋垫衣物,来补贴家用,傅修没进入香雪娱乐当练习生之前,每逢下学,便是帮傅母在人民广场上摆个摊子,一起帮顾客补鞋垫和补衣物。
谈起这些艰辛的过往,蒲葵原以为傅修会不自在,但他稀松平常地说着,仿佛在说一件再是平淡不过的日常。
导演组宣布结果:“恭喜傅修获胜,由你来决定第二轮上船的四个人,现在请领取登船的凭证。”
傅修领过四串铜钱以后,导演组便是吩咐道:“现在请大家返回宣武渡口,准备登船验证。”
一众人各自上车返回宣武桥。
趁着路上有时间,蒲葵要主动跟傅修复盘人员线索。
傅修说:“我目前比较信任的人是路野,至于比较怀疑是反派的对象,是朴前辈。”
来录制综艺节目之前,他恶补了连续两季的综艺,朴载珠是拿到隐藏身份牌频率最高的男,其次是尹芸儿。
蒲葵摇摇头。
朴载珠不是反派。之前路野已经用白眼暗示过了,她也用真言镜子验证过,朴载珠不是骠骑勋官,也不是不良人,路野自己极可能就是骠骑勋官。
傅修的玉冠被轻戳了戳,他掀起眼脸,眸底微有怔色:“葵说我猜错了?”
为了方便对方做出回复,他指着自己左右两手:“我说对了,你拍我的右手一下,若是错了,你拍我的左手一下。”
很快地,他的左手便是被拍了。
傅修眼神深黯:“朴前辈是正派?”
话落,他右手被拍了一下。
对方肯定了他的最后一句话。
傅修抿唇不欲,但丝毫没有对蒲葵的话产生怀疑。
他思忖了好一会儿,眼睑轻抬,缓声道:“我明白了,朴前辈总是一直想让别人认为他是骠骑勋官,其实他是在混淆视听,用意在于保护真正的骠骑勋官,而这位真正将军知道两位不良人身份。”
话至此处,傅修双手交叠在膝上,“葵知道勋官的身份吗?”
他右手又被拍了一下,傅修眼眸微黯:“目前,已经知道有三位正派,我,路野和朴前辈,那么,勋官是否在已知的三人当中?”
真言镜子并不能彻底实锤路野的将军身份,但蒲葵愿意赌一把。
傅修的右手被拍了一下,此话被肯定。
——看来,是在已知的三个人当中。
傅修翘了翘眼角,已经知道答案,他噙着淡淡笑色:“这小子藏得有点深。”
他想了想,又说:“现在按葵的意思,还剩下三位正派的身份,没有被推理出来。”
玩游戏时,大家交流的时间其实不太多,能提供的有利线索也比较少,自然而然就不能全部都推理出来。
傅修抚了抚眉心:“我回忆一下,今天有哪两个人接触得比较多。”
因为两位不良人彼此知道身份,为了互通情报,他们两人可能会频繁接触。
蒲葵也在凝神思索,今天有谁彼此接触得比较频繁呢?
脑海之中首先想到的人,就是金泽明和郁明贤。
他们两人走得最近,除了玩分组玩游戏,两人几乎都是在一起说话。
“他们两人,会不会都是不良人?”似乎能感应到对方的心理,傅修忽然问了一句。
蒲葵不确定,她没有确实的证据,除了两位不良人,还有一位隐藏的不良人,观摩了大半天,仍是没有寻到很可疑的怀疑对象。
蒲葵也有些伤脑筋,目前,若想得出进一步的线索,只能先登船进行第一轮验证。
到了宣武桥头的渔人渡口,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雪势转深,上午的群演们已经遣散了,工作人员清扫完积雪以后,节目组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件御寒大衣,大家齐齐围坐在渡口燃烧的篝火前。
在第一轮验证开始之前,导演又强调了一回:“大家一共有五次登船验证机会,每一次登船的人都是正派的话,那么江面上全部亮起小橘灯,并且桅杆会降落一小部分。但是,倘若登船的人混入了反派,全场便会起黑雾,并且会显示正派与反派之间的人数比例。”
“有三次上船的人中,全是正派的话,桅杆会降下来,漕船会安全通过。五次上船,每次上船人数是逐次递增的。”
“对了,骠骑勋官是有一项特权在身的,当勋官觉得这一轮登船的人中有不良人的话,他可以取消任意一次验证。”
“骠骑勋官务必保护好自己的身份,因为不良人有一次刺杀勋官的机会,一旦刺杀成功,则正派就会失败。换言之,正派必须保护好将军的身份。”
导演组宣布完,安皓缩着脑袋,拢紧了棉大衣:“那个啥,骠骑勋官,你该出来给点线索了叭?毕竟,只有你才知道那两个不良人是谁啊!”
路野看着安皓,疑惑地问:“前辈如此想知道勋官是谁,你有点古怪。”
安皓摇了摇头,拍了拍胸膛:“请你看看我诚挚的小眼神,我是活生生的正派!我是在为我们阵营着想,如果前三次有反派混入其中,那么反派就赢了!”
蒲葵看着两人的对话,安皓的话似疑非疑,看似可信,但有好像有些靠不住的样子,他不是演技帝,光是听这一番说辞,无法说服其他人。
局面是五局三胜制,正派若是想赢的话,就必须在三局里让全部的正派登船。
导演组说:“现在请第一轮获胜的三个人登上漕船,进行身份验证。”
傅修、乌木提和尹芸儿逐次走上栈桥,登上了宣武桥。
把一贯钱币放置在船上的□□之上,就可以开始身份验证。
临验证之前,乌木提眨巴着眼睛,问傅修:“队长,你相信我吗?相信我是正派吗?”
傅修没回答,尹芸儿倒是笑开了,对乌木提道:“没准傅修就是反派噢,你把信任托付出去,实在是显得莽撞呢。”
蒲葵:?
嗯哼???
尹芸儿是什么意思?是怀疑傅修的身份?如果尹芸儿是正派的话,那么正派与正派之间何必彼此为难与猜忌?
如果她是反派的话,那特么就是在挑拨离间。
面对尹芸儿的有意栽赃,傅修从容不迫:“尹前辈,您不必在演戏了,懂得都懂。”
尹芸儿一噎,笑着摆摆手:“真不是我啊,也许我们三个人都是正派呢?”说着,她拍了拍乌木提的肩膊,征询意见似的,问道,“你说是也不是?”
乌木提如一根墙头草似的,那边也拿不定主意,见着尹芸儿的招揽,他也是附和地点点头:“嗯嗯,前辈说得没有错啦,也许我们三个人都是好人。”
傅修扯了扯嘴唇,单手揣在大衣口袋里,没再说话。
按照指令,三个人把各自的一贯钱币,放置在了漕船上边的□□之上。
伴随着“滴滴滴——”的一声机械金属音响起,身份验证开始,悬浮于漕船上边的宣武桥开始闪烁起一橘一黑两道光线,光影逐次更替交换,闪烁频率极快,就如一场吊人胃口的博弈。
蒲葵握着鼠标的手渗出汗,咬紧糖片,心中有一丝紧张感。
验证长达整整二十秒,每一秒都是格外煎熬。
尹芸儿哈了一口热气搓搓手掌,说:“这个灯光布景有些吓人。”
傅修看着她,偏了偏头:“前辈是因为心虚?”
尹芸儿横了他一眼,他云淡风轻的问话,问的很是随性,但话中又牵扯着强烈的张力,如蛛丝似的缠在她身上,让她难以挣脱。
尹芸儿报之以笑,四两拨千斤地回敬过去:“我真的是好人,但是,傅修,你总是在怀疑我,你肯定不是正派这边的,我不信你。”
乌木提夹在两人中间,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当和事老似的说道:“都是好人,就彼此信任一下嘛!”
说话间,夹江两岸中央的宣武桥,忽然起了一阵浓郁而粘稠的黑色烟雾,大雾如重霭似的,肆意弥漫开去!
蒲葵眼瞳一沉。
三个人里,真有间谍。
是尹芸儿?
还是乌木提?
傅修看了右边两个人一眼,薄唇微抿成一线。
——果然有不良人混入其中。
尹芸儿面色有些沉肃,面色晦深莫测。
傅修掠过了她,看向了近前的乌木提:“不良人是你吗?”
乌木提眼眶跟着起了大雾:“队长,你居然不信任我!不良人也有可能是你啊!”
傅修轻笑,伸手摸了摸他脑袋,散淡出声:“拉垮了你。”
话落,宣武桥上响起了一阵冷冽的机械金属音:“现在开始公布漕船上正反两派的身份比例。”
宣武桥下,陡然亮起了一盏小橘灯。
旁侧另外两盏灯忽明忽暗,三秒过后,两盏灯熄灭了下去。
傅修眼眸一敛,“船上有两位不良人。”
尹芸儿和乌木提也是非常震惊,尹芸儿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两个反派吗?!”
守候还在篝火旁的一众也呆住,卧槽,三个人,就验证出了两个?
这也太特么刺激了叭!
蒲葵托着腮帮子,真是天助我也,在清楚傅修身份的前提之下,验证了出了两位不良人。
——尹芸儿和乌木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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