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众纨绔受到惩罚,就把矛头对准了揭穿这件事的人金荣。金荣受到威胁,就回家说这学我不去上了。都对我横眉冷对,实在没有意思。他们做得,我就说不得。
金荣的姑姑,嫁给贾璜。是贾家嫡系子弟。两口子时常去荣国府,拜见老太君,讨点好处。维持自己还算体面的生活。金荣的姑姑,找到秦可卿。大家都是妯娌,你的弟弟是亲戚,我的侄子也是亲戚。一群混蛋,胡作非为,哪一个是好的。凭什么他们能继续上学堂,金荣就不能。
秦可卿:“你说的对,从没有说金荣不能上学堂。但是来了就得收规矩,这次又一个说一个,犯了规矩就收拾。”
金荣姑姑:“让你笑话了,金荣在这儿上学,也就图个两餐,省下口吃的,添件衣裳,穿的看着体面。”
秦可卿:“笑话什么,秦钟也就是穿着体面,家中小厮丫鬟都没有,只有老仆。”
金荣的姑姑:“是呀,大家都是围绕着贾府这棵大树过活。”
秦可卿:“所以,我们要维护这棵大树,不能做虫咬鼠宜的事情,倒了这棵大树,日子都艰难。对他们管教要理解,要认同。”
金荣姑姑连说是。
贾宝玉的说情者身份就好多了。最直接的,王子腾:“贾赦,你贾府爵位继承也太不讲规矩了吧?嫡子继承,走到哪里都说的出去。”
贾赦:“如果嫡子是个只知道玩丫鬟,不能文也不能武的家伙。”
王子腾:“贾赦,……”
贾赦:“要想继承爵位,要么习武,要么读书,胡混绝对不行。贾琏文武双状元,要学就教。”
王子腾气的甩袖走了,家族两个女子就控制不了贾琏,控制不了贾家。
史家也是一样看好宝玉,维持四大家族统一利益。史鼎,史鼐约见贾赦希望贾赦改变意见。贾赦叫他们与贾琏谈。两个侯爷无语,贾琏是能坐下谈的主吗?最无奈的是薛家,干涉不了贾家怎样做,幸好还未提出金玉良缘的说法,可又到哪里寻一个好因缘?
薛姨妈同王夫人一起嘀咕了好几天,依旧是一筹莫展。一个一无是处的嫡子,又比一个庶子好到哪里去?顶多在分家产是多分点给他。丫鬟,婆子看宝玉都淡了几分。这贾府就这样,人人逢高踩低,长着一副势利眼。
王夫人拿捏彩霞,赵姨娘,寻她们错处。二人小心翼翼躲过。秦可卿给了王夫人三千两银子,彩霞给与贾环的事过了明面。赵姨娘心里恨的痒痒的,寻思找一个法子治了王夫人与宝玉,好叫儿子继承爵位,自己将来做老夫人。强似现在,天天站着立规矩,哪有姨娘半分体面,也就比大丫鬟强点。
丫鬟,婆子们,事事小心,处处在意,生怕被王氏姑侄做了筏子,撵出府去。可是还有睁不起眼来的,又是那个佳惠。你扫地就扫地把,与边上小丫鬟说,:“主子就是主子,哪怕再落魄也是主子,不见贾瑞,贾环?你不能瞧不起任何一个主子。”巧不巧就被周瑞家的听到。直直的就往小丫头扫帚上撞去,借机把事情搅大。
事情被旁边小丫鬟飞也似报告给秦可卿。秦可卿叫宝珠去,制止争吵,让佳惠道了个歉。周瑞家的不甘的走了。佳惠被带到秦可卿跟前,:“你不用说什么,我都知道了,你就不适合在这个大院子待下去。跟贾瑞去金陵吧。给你身契与二十两银子,怎么打算看你自己。”
王夫人恨秦可卿多管闲事,只要周瑞家的把佳惠捉到眼前,不死也叫她脱层皮。
邢蚰烟,晴雯,佳惠在一起。
邢蚰烟:“大奶奶给了你身契和银子?”
佳惠:“是的。”
晴雯:“那你怎么不回家去?”
佳惠:“回家也得交出银子,我还不是一无所有,能被卖一次就能被卖第二次,好不容易有了跳出火坑的机会,谁会再跳下去。”
晴雯:“将来怎么打算?”
佳惠:“二十两银子买几亩地,租出去,每年也是一点收入。平常在府里也没有花销,这日子也不错,比以前不知好了多少倍。”
邢蚰烟:“行,我也不逼迫你。咱三人都看那贾天祥怎样一番造化了。”
庆王爷找到皇上,请求皇上让贾琏回京。
皇帝:“贾琏求到你那儿啦?”
庆亲王:“不是。这不,元春有了个男孩。贾琏当舅舅了。”
皇帝:“当舅舅就得回来?去封信不就得了。大家都是这样处理。”
庆亲王:“父皇,元春到儿子府中,贾琏可是送了十万亩土地。养活了元春身边所有的人。这有了儿子,怎么也得叫他舅父给出一份家产。”
皇帝:“你对贾府说一声不就完了。”
庆亲王:“贾府修院子,可是修穷了。那贾琏的财产可是自己挣来的。钱可是多的很。再说荣府就没大方过。”
皇帝:“行,就叫贾琏回来。朕这就下旨意。”
贾琏接待皇帝旨意回京,贾瑞也受指派回金陵。
两人的旅途很不顺,贾琏出包头四十里,贾瑞还不到通州,漫天的大雪飘舞下来。渐渐模糊了视野,树上,屋上,旷野里附上一层雪绒绒。贾瑞:“人困马乏,要不停下来歇歇脚。”
邢蚰烟:“不行,雪越下越大,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住在旷野里。”
仆人赶着马车慢慢前行。第一辆马车,上面是贾瑞,贾代儒夫妇,三人靠在一起,围着一床被子,也没有炭火,人在瑟瑟发抖。中间一辆是行李。最后一辆是邢蚰烟,晴雯,佳惠,也是围着一床被子。邢蚰烟抱着一个匣子坐在中间。前面马车停下来,邢蚰烟急着问什么原因。
仆人回答:“大少爷说吃过再走,邢蚰烟说不行,带上大饼,路上吃。”老板极力挽留,邢蚰烟不允。
贾瑞抱怨又困又饿,路又看不清。晴雯:“少爷别抱怨了,路上还有行人,一会大雪掩路,就走不得了。”
邢蚰烟:“快点,还有五里进城。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几人匆匆上路。几个姑娘在车里咬着干硬的大饼,喝点冰冷的水。走了一里多路,马车停下来。晴雯问为什么。马车夫说又冷又累又饿,受不了了。眉眼鼻子上面挂着白霜。晴雯让车夫上车,自己下来牵着马,一步步跟上来。有走了一里多路,中间马车又停下来,邢蚰烟换过车夫。原先马夫吃饱了,挨冻了,就坐在车外赶车。距离城门只有几百米,前面马车停下来。这次换了几茬人,贾代儒,贾瑞都轮换着牵过马。才到达城门。
匆匆交过税,进了城。天快黑了下来。贾瑞还要去找旅店。邢蚰烟看到路边一饭馆,院子够大,能停下三辆马车,也有喂马的棚子。就下令进去。贾瑞有些嫌弃。
一行九人,围坐在炉边。饭馆子老板上来羊汤,泡大饼吃。围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清早邢蚰烟打听地址,找薛家在通州的商会。到了临近中午才到达,见了负责人递上薛姨妈的信件,掌柜的安排人将一行人安置下来。又请贾公子一行吃饭。告诉贾瑞出门先看天,天气不好,不能出远门,昨天要是抛在路上,还不冻死。在荒郊野外过夜也不安全。不如一路行程随商会走,也有个照应。
邢蚰烟答应下来。
贾瑞的祖母私下对贾代儒说:“老头子,看来将来这家邢丫头说了算。”
贾代儒平静的说:“大奶奶有数,邢丫头自小自己盘算生计,是个有注意的。瑞儿自小读书,却不明事理,不辨是非,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进不了学,理不了事。这家不邢丫头当谁当?”
贾代儒停顿一下:“希望快些有个孩子,我这一支也后继有人。不至于没个上坟的,孤魂野鬼,满墓地去讨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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