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上抬了抬头，屏幕上的光线落了些进来，映出她/湿/红的嘴唇，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嘴角，重重滚了下喉结，又亲了下去。
程鸢气喘吁吁地看着他，问他，“你还生气吗？”
季时覃笑，还记得呢。
“勉勉强强不气了吧。”
啊——这还勉强不气了啊。
程鸢抿了抿嘴唇，偷偷往外看了看，好像没人注意，她扭回脑袋又仰起头，在他脸上又亲了下，“那我回家再哄你好不好？在外面太过分了会让人看到。”
这次轮到季时覃有些愣住了，合着要是不怕被人看到，小姑娘还想在外面？
他没忍住笑出了声，掐着她的腰揉了一把，“没想到我们程程想法还挺多。”
“电影院play？”
“啧，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程鸢瞪大眼睛，“……你、你别胡说！”
季时覃笑起来，拉起自己的口罩，把小姑娘的口罩也带好，把人往怀里抱了抱，“没胡说，等我找个私人电影院，再满足我们程鸢的心愿。”
程鸢抬手捂住他的嘴巴，“看、看电影吧！”
“你还是别说话了！”
越说越偏离轨道。
这一场电影看的程鸢心浮气躁的，主要是季时覃实在是太缠人，搂着她揉来揉去的，时不时就拉下自己的口罩，在她脸上，嘴巴上亲一口。
他手指掀开她的衣服，摸摸索索地就要做坏事。
程鸢恼怒的按住他的手，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你、你太过分了！”
季时覃以前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再说了都三十好几的男人了，怎么可能控制不住自己，但小姑娘那个前男友就像是一股催化剂，让他忍不住心里别扭。
不是说他对程鸢不信任，也不是他太小心眼，而是他跟程鸢之间的年龄差实在太大，小姑娘那些年的时光他没有机会参与，面对一个同龄人的前男友，他心里的占有欲和胜负欲莫名其妙就开始作祟，蹭蹭往外冒。
就想亲她，就想抱她，想看小姑娘因为他而/失/控的表情。
她面红耳赤地看着他，觉得他今天真的好幼稚，“我又不喜欢他了，你跟他较劲做什么啊。”
他忍不住失笑，摸摸眉毛，也绝得自己有些钻牛角尖了，“那时候怎么会想到要早恋？”
“你没吗？”
“你说呢，我就一个前女友。”
程鸢奥了一声，心里冒出些甜。
其实她自己也忘了当时为什么答应跟蒋沉在一起了，好像那时候她也没想那么喜欢蒋沉，最起码没有到这么喜欢季时覃那样喜欢过蒋沉。
或许那个时候年纪太小，跟爸妈的关系也冷冷淡淡的，总想做一下家长老师不赞同的事情，来证明自己真的有过青春期似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谈了。”
季时覃也没追问，“那为什么是他？”
程鸢反问，“那你那时候为什么选孙冰？”
季时覃挑眉，“因为她漂亮。”
“还有呢？”
他耸肩，“没了。”
程鸢：“……好敷衍。”
季时覃笑容灿烂，“不是敷衍，是肤浅，男人都肤浅。”
他捏捏她的后颈骨，说：“说你呢，你又来问我。”
“奥，”程鸢仔细想了下，“那时候蒋沉学习很好，个子也很高，清清瘦瘦的，觉得他挺干净的，后来他跟我表白，再后来跟他就在一起了。”
季时覃这会儿是真的心里不是滋味了，阴阳怪气道，“还能说出前男友这么多优点呢？看来是真爱。”
程鸢哭笑不得，抬手捏他的耳朵，“你好幼稚啊，这都多少年了啊，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了。”
季时覃哼了一声，十分傲娇臭屁。
小姑娘撅撅嘴，“你之前还说我嫌弃你年纪大，我觉得你比我还小！”
他捏着她的脖子，眯着眼睛，“变着花样说我幼稚是不是？”
小姑娘撞了一下他的额头，努努嘴，“谁让你乱吃这些过期了的醋的，明明我都不记得他了，你还在这心心念念吃陈年旧醋呢。”
季时覃嘴角浅浅淡淡地勾起。
“行吧，看在你这么真诚的解释的份儿上，我暂时就先不吃醋了。”
晚上回到家，程鸢洗完澡就窝在床上，随意地翻着手机，安静许久的□□突然弹出来好多消息，她顺手一点，发现是高中的班级群。
她已经很多年不用□□了，高中群在毕业后也慢慢的没人发消息了，没想到突然这么活跃。
她点开一看，原来是班长在问大家什么时候有时间，想组织大家聚一聚。
程鸢消息还没看完，季时覃就洗完了澡，拉开被子窝进来，凑过去一看就看到了屏幕上飞快滚着的消息。
他啧了一声，“今天刚遇见，就开始创造机会了？”
程鸢被他逗笑，把手机锁掉，半跪在床上，手按在膝盖上，“是班长在群里说现在疫情好不容易控制住了，想让大家出来聚聚，意外和明天真不知道哪个先来。”
小姑娘信，季时覃可不信，这明显就是蒋沉的安排。
班长？不过是个幌子。
季时覃吻着她的唇。
他嗓音很哑，诱哄她，“程程，这是哄我的第二步。”
程鸢呜咽了一声，就被他急促的亲吻堵住了嘴巴。
房间里窗帘紧紧合上，一丝亮光也没落进来，天花板上的水晶灯，闪着五彩的光影。
程鸢眼前蒙起一片水雾，眼尾和笔头染上桃粉色。
小姑娘抽着鼻子，趴在床上躺着，蚕丝被改在她的身上。
她眼睛半眯着，眼泪还在往外流，鼻头红的厉害。
季时覃亲了亲她的肩膀，嗓音低哑，“要洗澡吗？”
小姑娘颤抖着声线，可太可怜了，“要。”
他抱着她的腰，利落地抱人抱起来朝浴室走。
她很委屈地张嘴咬了咬下的胳膊，鼻音很重，委屈控诉，“你说话不算事，你出尔反尔！”
季时覃勾着唇讨好的笑，老实认错，“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保证下不为例。”
程鸢轻哼了声，才不信，他下次肯定还会出尔反尔。
泡在浴缸里的时候，她才觉得舒服了很多，谁知季时覃竟然/握/起/她一条腿，搂着她的腰就把她抱起来。小姑娘吓坏了，着急忙慌的睁开眼睛，抬手捂住，“你……你要干什么啊……”
“我看看破了吗？”他说的一本正经。
“没、没有！”小姑娘脸颊红透，抿着嘴唇，警惕地看着他。
她瞪他，“不准看！”
季时覃不听，拉开她的手非要看看，她这会儿没有力气哪里扛得住他，还是被看了个彻底，她捂住脸，不看她。
他松了口气，“没破，有点儿肿。”
他拉开浴室的抽屉，拿出今天早晨出去买的药膏，洗干净手挖出一块就要给她擦药，冰凉的感觉吓得程鸢一哆嗦，慌忙拿开手一看。
看到这/萎/靡/的场景后，她被羞地又哭了出来，眼泪大颗大颗地往外冒，“你、你干嘛呀。”
他说：“不上药，你明天会疼。”
擦完药的时候，程鸢哭哭啼啼的嗓子又哭哑了，他叹了口气，把人搂在怀里哄，一下一下地亲着她的脸颊哄她。
等她把人抱出去吹头发的时候，小姑娘已经累的睡着了。
昨晚被季时覃那么一打岔，群里就剩程鸢一个人没回复，等她再打开群聊一看，好多人圈出了程鸢，问她去不去。
季时覃端着煮熟的饺子进来，看到小姑娘正趴在床上看手机。
他笑着走过去，把盘子放在旁边，夹了个饺子喂过去，程鸢张嘴吃掉，鼓着嘴巴嚼。
“看什么呢？”
程鸢捂住手机，含糊地说：“你不准乱吃醋，是同学问我要不要去参加同学聚会。”
季时覃笑，见她吃掉又喂了一下，“不吃醋。”
“要去吗？”他又喂了口饺子汤。
程鸢摇头，“不去了吧。”
季时覃疑惑地嗯了声，“怎么不去？”
程鸢又吃掉了一个饺子，支支吾吾地说：“怕有的人吃醋啊。”
季时覃扑哧一笑，“去吧，我没那么小心眼。”
小姑娘扭身做起来，探着脑袋喝了一大口汤，“那我也不想去，我以前跟班里的同学关系也没有那么好，而且你不是说了吗，我不喜欢的事情可以不做，去参加同学聚会我不喜欢，所以我不想去。”
季时覃把饺子再腊八醋里滚了一圈，喂给她，“行，不想去就不去。”
她笑了下，“嗯！”
吃完饭后，程鸢忍不住抱住他，笑着说：“你知道吗，这是我过得最轻松的一个年了。其实带你回来过年之前我很担心会让你们不开心，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好，我觉得好像嫁给你以后，所有的事情都在慢慢变好。”
季时覃低头亲她，“嗯，因为我们程鸢值得拥有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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