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学院的藏书阁是不关门的,每天十二个时辰,学生都可以自由出入。
夏禹埋头苦学,不曾想,这一学就学到了后半夜。
一楼的学生们都走光了,夏禹沉浸在提升修为的兴奋当中,还不想回宿舍睡觉,就在藏书阁里转了转。
夏禹转到门口,看见那个中年大叔拿着一块算盘,在那拨来拨去,一脸纠结。
大叔在算数,可是,怎么算也算不明白。
圣人提倡,儒者要精通六艺,六艺分明是礼、乐、射、御、书、数。
礼是礼仪,乐是音乐,射是射箭,御是驾车,书是书法,数就是数学。
千百年来,除了圣人,很少有儒生能精通六艺的。
有很多成圣期的大儒,也只是精通其中的三五项而已。
大叔在数学这方面很差劲,打算盘,扳手指,怎么算也算不明白。
刚才,大叔给夏禹留了情面,夏禹对大叔的印象挺好。
夏禹走过去,说道:“大叔,您在这算数呢?”
大叔点了点头,“是啊,这有一笔账,我怎么算也算不明白,头疼。”
“大叔,要不我帮帮你?”
大叔看着夏禹,“你会算数?”
夏禹心想,我可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什么代数、几何,勾三股四弦五的,我都学过。
“我试试。”
儒家讲究谦虚,夏禹做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大叔搬过一把椅子,招呼夏禹,“你过来坐。”
夏禹坐到大叔的身边,看了看账单,这账不难,用最基本的加减乘除就能算出来。
夏禹拿起笔,蘸了蘸墨,在纸上列出算式。
大叔看着夏禹写出的阿拉伯数字,一脸懵逼。
“小伙子,你写的是什么?”
“这是阿拉伯数字。”
“阿......拉伯数字?”
大叔眨了眨眼,蛤蟆跳井里,不懂(卜咚)。
夏禹给大叔讲解:“阿拉伯数字一共有十个,从零到九,这个是一,这个是二,这个是三......”ωωw..net
大叔在旁边认真听讲。
“这个阿拉伯数字歪歪扭扭,和上古时期的篆书有几分神似,但是,比篆书要简略许多。”
夏禹又说:“用阿拉伯数字,再列出算式,可以很快把账算清,方便简洁还准确。”
夏禹笔走龙蛇,在纸上列出算式,一点一点计算,很快就把结果算了出来。
夏禹说道:“结果是二十万两千两百一十。”
大叔拿着账单,看了一眼。
“二十万两千两百一十,分毫不差,小伙子,厉害呀。”
夏禹嘿嘿一笑,“大叔过奖了。”
夏禹心想,这么简单的一笔账,自己要是算不明白,数学老师就可以自杀谢罪了。
大叔说道:“小伙子,你的这个什么阿拉伯数字,还有算式,看上去很管用,你能不能教教我?”
夏禹想了想,“我可以教您,但是,您别到处宣扬。”
低调才是王道,夏禹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大叔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事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
夏禹微微一笑,“好的。”
夏禹教授大叔现代数学,作为零基础的大叔,夏禹要从十个阿拉伯数字开始教起。
大叔认真听讲,努力学习,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大叔说道:“小伙子,真是不好意思,搞得你一夜未眠,影响你休息了。”
“大叔客气了,我先回宿舍睡一觉,晚上我再来教您数学。”
“小伙子别急,我请你去食堂吃个早饭。”
“不必了,大叔,晚上见。”
夏禹离开藏书阁,回宿舍去了。
宿舍里面,姜源和马有铁刚刚起床,马有铁在洗漱,姜源在穿衣服,至于金俊升,躺在床上,张着嘴巴,呼呼大睡。
姜源看着夏禹,“老疙瘩,你跑哪去了,我纸笔都准备好了,要写寻人启事。”
夏禹说道:“我在藏书阁看书。”
马有铁很是惊讶,“看了一晚上。”
夏禹点了点头。
马有铁肃然起敬,抱拳致意。
“佩服佩服。”
这时,床上的金俊升醒了,打了一个哈欠,看着夏禹。
“你是在藏书阁看书看了一晚上,还是睡觉睡了一晚上?”
姜源在旁边教训金俊升:“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除了吃就是睡。”
马有铁说道:“除了吃就是睡,这让我联想到了一种动物。”
马有铁不怀好意地看着金俊升。
“你想不想知道,这是哪种动物?”
金俊升起身坐在床上,冲着马有铁摆了摆手。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马有铁说道:“你骂我。”
金俊升猛地一个熊扑,勒住了马有铁的脖子。
“我还打你呢!”
两个人在宿舍里闹了起来,马有铁用力一挣,挣开金俊升的束缚,反手一个擒拿,将金俊升按住。
姜源说道:“别闹,君子动口不动手。”
马有铁放开金俊升。
“今天看在老大的面子上,暂且饶了你这一次。”
金俊升活动活动筋骨,洋洋得意。
“铁子,你以为你赢了,其实你输了。”
马有铁指着金俊升,“你这胖子,还嘴硬。”
金俊升微微一笑,抬起手来。
“你看这是什么?”
马有铁定睛一看,金俊升手里拿着自己的腰带。
马有铁再一低头,不知什么时候,裤子被金俊升给解开了。
姜源和夏禹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金俊升拿着马有铁的腰带,在手里晃了晃。
“这次我解了你的腰带,下次你再嚣张,我可要把你那对英雄胆摘下来。”
夏禹向金俊升抱拳:“二哥专攻人家下盘,小弟佩服佩服,实在是佩服。”
马有铁感觉凉飕飕的,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面红耳赤,提起裤子,叫道:
“把腰带还给我!”
马有铁系好了裤子,跟随夏禹、姜源、金俊升出了宿舍,去食堂吃口饭,然后上课。
今天孟星海不讲课,夏禹他们就随便找了一间教室,走了进去。
这个教室里,讲课的是一个老儒生,鹤发鸡皮,耄耋之年,佝偻着腰,走起路来颤颤巍巍,老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老儒生扶着讲桌,动了动掉光牙齿的嘴,说道:
“今天我们要讲的题目是,法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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