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很热情,她立马招呼陈嘉文坐,陈嘉文也丝毫不客气,径直坐在了他们前面。
“嘉文,你不要紧张,今天找你过来,只是单纯的想和你聊聊天!何安生同学筹建了上海大学生联合会,而这个联合会,将会是我们党组织在上海的一个下属行动机构。哦,对了,忘了跟你说了,我们是组织上海区情报站的,负责上海区的抗日工作!对于你们这些被纳入到名单的学生,我们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所以今天找你过来,是想更深入地了解一下关于你的事情,以及你是否有意愿加入我们!”
听到白亦雪这么说,陈嘉文显然有些激动,她的双手紧张地无处安放,她差点要出哭声来,“我一直都想加入组织,一直想参与到抗日的事业来!我愿意!”
陈教授感到很欣慰,白亦雪则一直保持着自己标志性的微笑,“你有这一腔抗日的豪情,我们也很高兴。但是为了稳妥起见,我们对你去进行了调查,还有一些问题希望能够当面问问你,希望你也能够理解!”
陈嘉文连忙说道,“理解!理解!你们问吧!”
白亦雪说道,“你是从南洋回到上海来念书的,据说是因为和在南洋做生意的父母发生了矛盾,所以才回到国内。来到交通学校后,你就一直在参与学生的抗日行动,这是你在南洋就想做的,还是回到了国内,受周围的环境影响,才慢慢参与到抗日行动中来的呢?”
陈嘉文听到这话后,立马说道,“我在南洋念书的时候,就很关注国内的形势,当时听说日本鬼子侵占了上海,我就对日本鬼子充满了仇恨,上海是我的家乡,我相信每个人都对自己的家乡有独特的爱,每个人在见到自己的家乡被侵占后都会对敌人有仇视的心理!所以我当时就暗暗下定决心,如果我回到上海的话,我一定要参与抗日行动!”
白亦雪点点头,继续问道,“所以因为这个,你就回到了上海吗?”
陈嘉文摇摇头,“这只是其中一个因素,更主要的原因是,在出国前,我的母亲就已经去世了!我的父亲带着我和我弟弟在南洋做生意,而不久前,去年年底吧,我的父亲再娶了一个妻子,而他的新妻子和我之间存在矛盾,可每次父亲都是站在她那一边,所以我一气之下就回到了上海!”
白亦雪有些同情地看着陈嘉文,咬了咬嘴唇,继续问道,“那你弟弟现在在哪里呢?”
陈嘉文愣了一下,说道,“他现在还在南洋,和父亲他们在一起!”
白亦雪点点头,想了想,继续问道,“你在南洋生活了多久?”
陈嘉文想了想,说,“三年,我在那边生活了三年!”
白亦雪说,“我去过一次南洋,五六月份那里的台风季节,总是下雨,很让人心烦!”
陈嘉文又愣了一下,显然没有准备白亦雪会跟自己闲聊这些,她立马笑了笑,“是啊,台风来的时候,到处都在刮风下雨,很可怕的!”
陈教授听到陈嘉文的这个话,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别人难以察觉的愤怒。
白亦雪接着问,“嘉文同学的父亲是做什么生意的?”
陈嘉文说道,“是做橡胶生意的!南洋橡胶多,所以父亲才去那里发展!”
白亦雪点点头,她站起来,用很标准地微笑对陈嘉文说,“欢迎陈同学加入我们的组织!”
陈嘉文露出有些不可置信的表情,“真的吗?”
白亦雪边笑边点头,“真的,通过刚才的对话,我觉得嘉文同学是一个对自己的国家和故乡爱得深沉的人!我们就需要这样的人,对日本鬼子有着深刻的仇恨!”
陈嘉文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让我们一起努力!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
陈嘉文也像喊口号一样,说道,“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
送走了陈嘉文,陈教授和白亦雪对视一眼,顿时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陈嘉文走在路上,心里欢呼雀跃,她一遍庆幸自己没有露馅,一边感慨这些中国人也不过如此。
苏子谦和钟屿在回去的路上,见白亦雪和陈教授都不说话,感到疑惑,忍不住问了起来。
陈教授有些自责,“都怪我,太过于心急了!亦雪,这下我们是不是麻烦了?”
白亦雪点点头,说道,“教授,这不怪你。但是我们必须得尽快想办法了!”
陈教授叹了一口气,“这下不仅我们暴露了,那些震旦的学生也暴露了是不是?”
白亦雪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查出她的身份,如果是军统还好说,要是她是鬼子的人,那就难办了!”
苏子谦和钟屿听到白亦雪和陈教授的对话,心里一紧。
苏子谦忍不住问道,“那个陈嘉文有问题吗?”
白亦雪点点头,“对!她一定不是从南洋回来的!南洋的台风季节是在七八月份,但是我刚刚说五六月份的台风季节,她丝毫没有反驳!一个在南洋生活了三年的人,不可能会不记得台风季节!”
“那她真是的身份是什么?”钟屿连忙问道。
陈教授摇摇头,“现在还搞不清楚!”
苏子谦说,“不要这么紧张,只要把她的身份核实清楚,到时候再除掉她,不就没有什么事了嘛!”
白亦雪说道,“钟屿,你从现在开始,对陈嘉文进行二十四小时的跟踪监控!”
她想了想,又对陈教授说,“教授,咱们得把这些情况都告诉那些学生们!经过今天的谈话,除了这个陈嘉文之外,别的学生都没有问题,都可以发展!”
陈教授点点头,“好的,我立马去通知!”
此时,向小晚问道,“姐,你当时怎么会想到和这些学生们谈话啊?要不是你决定跟他们谈话,这个陈嘉文就混到咱们的队伍中来了,到时候想揪出她来,更麻烦!”
白亦雪笑了笑,说,“就是临时起意!”
苏子谦在一旁解释道,“我们白大姐当年在警局可是行走的测谎仪,没有哪个人可以在她面前说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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