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榉说道:“文山,你不仅通过了考核,而且还抓获了西夏的细作,使得西夏的图谋暴露,此乃大功一件。”
华榉说道:“臣身为大宋子民,陛下的臣子,为朝廷出力乃是职责,不敢贪功。”
“这本就是你的功劳,怎么会是图功呢。”
徽宗想了一下,说道:“华榉接旨。”
华榉赶紧跪下,说道:“臣华榉接旨。”
徽宗说道:“护卫军指挥使、翰林殿大学士、永宁候华榉,文才惊世,武略过人,破获西夏奸细,对朝廷忠心耿耿,现特加授特进、辅国大将军。”
特进和辅国大将军,分别为文、武散官,也就是没有实职的,但官阶很高,为正二品。
华榉现在已经是护卫军指挥使,手握重权,暂时不需要再给他另外的职位,因此徽宗只好授与他能体现显赫身份的高价散官,来提高他在朝中的地位。
当然,虽然没有实职,但奉禄却是很高,而且华榉还有护卫军指挥使、翰林殿大学士、以及永宁候的奉禄,这意味着每月他光奉禄就能拿到三百多两银子,比宰相蔡京的奉禄都多。
朝中官员见华榉这么年轻就已经有数个高阶官职加身,有羡慕的,有无奈的,有不服的,也有仇视的。
羡慕的,是因为华榉还这么年轻就已经身居高位,将来的仕途之路不可限量,就是成为百官之首的宰相也不是不可能。
无奈的,是想到自己费了无数的心力,耗费了大半生的时光,才挤身到这朝堂之上,可华榉这么年轻就已经是堂堂的正二品大员,想想实在让他们唏嘘。
不服的,是觉得华榉既没有参加科举考试,也没有立下战功,更没有为朝政做出贡献,仅仅靠着巴结杨戬、讨好徽宗才封爵加官,根本不配立足于朝堂。
仇视的,是因为华榉的出现,不仅使他们在朝堂的势力受到了削弱,利益遭到了威胁,而且还严重影响了他们与徽宗之间的关系,这部分人正是以蔡京为首的奸臣集团。
尤其是蔡京和高俅,对华榉的恨已经深入到了骨髓里,华榉越是受到徽宗的重视,他们就越仇视他,恨不得能一刀一刀剐了他。
“华榉,现在你就得意吧,但只要老夫活着,就绝不会让你在这朝堂之上嚣张。”蔡京阴狠的盯着华榉想道。
“臣谢陛下圣恩。”
“起来吧。”
“谢陛下。”
华榉站起来,退回到自己的朝位上。
徽宗看了一下众大臣,说道:“寡人还有一件事要向储位卿家宣布。”
华榉知道徽宗肯定是要宣布他跟赵金奴婚事,随即看了一眼蔡京。
因为按照大宋规定,驸马是不能入朝担任要职的,他相信只要徽宗一宣布,蔡京肯定会站出来以祖制要求徽宗免去他护卫军指挥使的职务。
虽然徽宗之前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免他的职,但徽宗是个很不靠谱的人,能不能说到做到现在他心里也没底。
徽宗提高声音说道:“寡人最喜爱的女儿崇德帝姬已经到了成婚的年龄,寡人一直想为她找一个称心合意的如意郎君。”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下华榉,说道:“华榉,文才出众,武略过人,且年纪与崇德帝姬相仿,正是寡人以中驸马的最佳人选。所以寡人已经下旨,招华榉为崇德帝姬的驸马。”
“恭喜陛下招的乘龙快婿。”众朝臣齐声恭贺道。
徽宗很高兴,说道:“寡人会在近期为他他们选一个吉日完婚,到时众位卿家可要多喝几杯喜酒。”
“这是当然了,陛下招婿可是天大的喜事,臣等自然要尽情畅饮了。”石松笑着说道。
随后他冲着华榉一抱拳,说道:“华大人,恭喜了。”
“多谢石大人。”华榉赶紧还礼。
“华大人,恭喜恭喜。”司马宏、卢正鑫也上前恭贺道。
“多谢两位大人。”华榉拱手还礼道。
蔡京看到华榉与石松他们相谈甚欢的样子,心里很不舒服,暗自冷笑道:“华小儿,别得意的太早了,老夫马上就让你笑不出来。”
“陛下。”
蔡京拱手冲着蔡京躬说道:“陛下,根据朝廷祖制,驸马是不能在朝廷担任重职的,如果陛下已经下旨招华榉为驸马,就应该依祖制让他交出护卫军指挥使的权力。”
果然来了,华榉心里说道,随后看着徽宗。
徽宗也料到蔡京会这样说,早就有了准备,说道:“祖制并非不可以更改的,寡人已经决定,以后但凡寡人的女婿有才能的,都可以在朝廷里担任职位。”
蔡京昨晚没有想到徽宗会这么说,意识自己到没有了主意,像个傻子似的愣在了那里。
过了好几秒钟才回过神来,说道:“陛下,祖制不可——”
“好了,这件事寡人心意已决,你就不要再说了。”宗很不高兴的打断了他的话。
蔡京看徽宗的态度非常坚决,就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反而会惹怒他,指的悻怏怏的应了一声是,然后不说话了
徽宗见蔡京识趣没有再提,脸色这才好转,看着众臣问道:“西夏对大宋贼心不死,如今又获得了我宋军的情况,随时有进攻大宋的可能,诸位卿家可有御敌的良策?”
大宋建国以来,辽国和西夏一直是让大宋最头痛的两大外敌,几乎每隔几年他们就会发动一次入侵战争,搞得大宋疲惫不堪。
前几年好不容易重创了西夏,宋夏边境才安定了几年。
没想到现在西夏又开始蠢蠢欲动,徽宗心里很担心,因为辽国那边如今也虎视眈眈,如果两边同时进攻大宋,那大宋就危险了。
石松说道:“陛下,虽然我们已知道西夏将要进攻大宋,但目前尚不知道他们会从哪个方向进攻,所以我们眼下能做的只有加强边境的防守,提高警惕,并多派细作对西夏军队动向的刺探,只要能够掌握到西夏军队的动向,我们就能够化被动为主动,再次击败西夏军队的进攻。”
司马宏、卢正鑫也都赞成同石松的建议。
见石松等人说出了自己的观点,蔡京随即也出班奏道:“陛下,依老臣之见,西夏的兵虽然勇猛,但毕竟国力不强,且前几年刚刚被大宋打败,对大宋尚有畏惧之心,只要我们即刻增强宋夏边境的兵力,做好防范,相信西夏人知道之后也不敢贸然进攻,纵然进攻也绝对占不了便宜,所以无需太过担忧,真正需要担心的是辽国这边。
辽国的国力远比西夏要强的多,军队的助数量也更多,士兵也更加凶狠,眼下辽国要我大宋提高岁贡,如果大宋拒绝,辽国势必会进攻大宋。
我大宋虽然在辽境驻有大量军队,但宋辽边境不像宋夏边境有险可守,辽国军队可直达我边关城下,一旦边关城失守,辽军便可长驱直入中原,那大宋就危险了。
所以,老臣认为处理好跟辽国的关系,才是更重要的。”
高俅跟着也班说道:“陛下,太师所言甚是,与西夏相比,辽国才是大宋最大的威胁,只要处理好了与辽国的关系,西夏根本不算什么问题。”
辽国比西夏国力更强,这是世人都知道的事,所以徽宗也认同他们的说法,问道:“那依你们该如何呢?”
蔡京说道:“陛下,虽然辽国提出增加岁贡一事有些过分,但相比起军队调动、士兵死伤,粮草消耗的钱财的来说,却是少之又少。所以,老臣认为如果能以甚少的代价换取两国之间的和平,那就没有必要大动干戈。”
“你的意思是同意他们的条件?”徽宗问道。
蔡京说道:“是的,这样不仅可以避免两国之间的战争,同时我们也可以抽出更多的精力来对付西夏,这样就可保我大宋江山稳固。”
徽宗看了一下高俅,问道:“高太尉,你也是跟太师一样想的?”
高俅说道:“陛下,大宋自建国起就与辽国交战,可是大宋却从来没有占到过便宜,一百几十年来死在与辽国交战中的士兵加起来已经有上百万人,实在是死的够多了。
现在西夏调集军队欲对我大宋不轨,如果我们再与辽国交战,将会腹背受敌,那大宋江山将危矣。
所以,为了大宋江山的稳固,不妨同意辽国的提议,辽国得到了他们想要的,自然就不会再跟我们开战,我们也就可以全力应付西夏,如此大宋江山也就再无忧患。”
徽宗没有立刻答复他,转头看着华榉问道:“文山,你觉得的太师和高太尉的提议如何?”
华榉嘲讽似的笑了两声,看着蔡京道:“太师,你是哪国的宰相?”
蔡京冷着脸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哪国的宰相?”华榉说道。
“老夫自然是大宋的宰相。”
“呵呵,大宋的宰相。”华榉冷笑道:“我看你不像是大宋宰相,倒像是大送宰相。”
蔡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没听明白是吗?好,那我就再给你说明白一点。”
华榉说道:“我说你不像大宋王朝的宰相,而是拿着大宋的财物和尊严送给辽国的大“送”宰相。”
在场的朝臣刚才也没有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现在听他一解释才知道,原来是在讽刺蔡京是拿大宋财物去送给辽国。
“华榉你这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竟敢羞辱老夫,老夫定不会与你甘休。”
蔡京气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冲着徽宗说道:“陛下,华榉竟敢当着您的面羞辱百官之首,还望陛下能为老臣做主。”
“羞辱你怎么了,说实话,如果不是看到你年纪大,我还想狠狠的抽你两巴掌。”
华榉没等徽宗说话,指着蔡京语气生硬的说道:“你身为百官之首,陛下的臣子,应该是站在大宋和陛下的立场说话才对。可是你呢,处处站在辽国一方说话,还想拿着大宋的财物去讨好辽国,你把大宋朝廷和陛下的颜面置于何地?难道在你眼里,大宋朝廷和陛下的尊严是可以随意践踏的吗?”
“你,你,你胡说,老夫何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你这是在栽赃陷害,诬陷忠良。”蔡京气的说话声音都哆嗦了。
“就你还忠良,我呸!”
华榉双目怒视着蔡京,指着他语气高亢说道:“像你这种吃里扒外,帮着辽国来践踏大宋朝廷和陛下尊严的老贼,别说跟忠良沾不上边,就是做人都不够资格。你要是还有一点自知之明的话,就应该拿根绳子上吊死了算了,免得出来招人讨厌。”
“你,你,你——”
话没说完,蔡京双眼一翻,气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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