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荣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喊道:“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给我老实点,再敢乱叫宰了你。”张顶喝斥道。
吴荣以为是魏冒要对付他,说道:“知府大人,卑职并未犯错,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卑职?”
华榉让兰香、小菊、长顺他们先出去,然后对张顶说道:“让他起来。”
张顶他们扭住吴荣的双臂把他拽了起来,吴荣这才看清楚原来前面站的不是魏冒,而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顿时有些懵了。
“你是什么人?”吴荣问道。
华榉没有直接告诉他,而是对汤霑说道:“你来告诉他我是谁。”
汤霑说道:“这位就是皇上派来蔡州的钦差,护卫军指挥使华大人。”
“什么,你,你就是华榉!”吴荣万没有想到魏冒让他找的人居然就在魏府,顿时懵了。
华榉往前走了两步,盯着他的眼睛问道:“难道我不像吗?”
“不,不……不是……”
吴荣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看了一下汤霑,问道:“汤总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汤霑看了一下华榉,欲言又止。
“还是我来告诉你吧。”
华榉微微笑了笑说道:“魏冒谋害朝廷大臣,已经被我以圣意拿下。”
“什么,知府大人已经被抓起来了!”吴荣惊骇不已。
“不相信是吗,那我就让你亲眼见见。”
华榉看了一下刘檗,钟大明,说道:“让他见见魏冒。”
两个人进到房间里,连椅子一起把魏冒抬到了门口,吴荣一看魏冒果然真的已经被抓,顿时吓的面无血色。
华榉冲着钟大明、刘檗轻轻摆了摆手,两个人随既把魏冒又抬了回去。
“你先去吧,有事儿我再叫你。”华榉对汤霑说道。
“是。”汤霑走了。
华榉走到椅子前坐下,周远地、钟大明扭着吴荣的手臂把他按跪在华榉面前,华榉翘着二郎腿,说道:“吴荣,这两天为了抓我,你可是把蔡州城的百姓祸害的够苦了,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吴荣说道:“大人,那些事都是知府大人……”
华榉瞪了他一眼,吴荣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改口道:“都是魏冒让卑职干的,他说如果卑职不找到大人,就要把卑职刺字流放,所以卑职也是没有办法,还请大人明察。”
“就算是魏冒让你干的,难道你自己就没有脑子吗?”
华榉大声的喝斥道:“钦差乃是皇上所派,他让你抓你就抓,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皇上,就凭你藐视皇上这一条罪,就可以将你凌迟处死。”
“大人恕罪。”
吴荣被华榉的话吓的浑身颤抖,说道:“大人,卑职虽然知道抓捕钦差大臣是大罪,但魏冒常说,现在朝政都是蔡太师和高太尉他们在把持,就是皇上也得听他们的。而他又是蔡太师的心腹,即便是犯了诛九族的大罪,皇上也不会拿他怎么样。如果我们这些下属官员想要升迁,就得听他的,否则就让我们丢官罢职,甚至是丢命。
在卑职之前有一位蓝副将,就因为不听魏冒的,随被他迫害致死。还有原来的通判韩维大人,也因为跟魏冒不和而被贬为了驿承,受尽了魏冒的凌辱。
卑职既无家世,也无靠山,好不容易才当上副将,所以……”
“所以为了保住你的官位,你就跟他同流合污,沆瀣一气,祸害蔡州的百姓。”华榉用力在桌子上拍了一掌喝斥道。
“不不不,卑职虽然听命魏冒,但是却从未做过残害百姓的事。”吴荣急忙辩解道。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华榉冷眼瞅着他说道。
吴荣说道:“卑职所说句句属实,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到城中去打听,看看卑职是否欺负过百姓,如果百姓说我欺负过他们,大人纵然将卑职千刀万剐,卑职也绝无怨言。”
华榉见他不像是在说谎,随即说道:“我会派人去查的,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但如果发现是骗我,那你就等着千刀万剐吧。”
听到华榉说可以给他一次机会,吴荣激动不已,说道:“多谢大人。”
华榉说道:“你先不要高兴的太早了,这个机会你能不能够得到,那得等我派人打听了以后再说。”
随后,华榉详细的向他打听了一下蔡州军队的事,吴荣也都全告诉了他。
“那个吴团练怎么样?”华榉跟着问道。
“大人是问他的人品吗?”吴荣说道。
华榉微微的点了点头,吴荣说道:“吴团练这个人脑子比较活,懂得迎逢魏冒,而且颇有一些武艺,跟刑未并列为魏冒的左膀右臂,替魏冒做了不少的事情。”
华榉问道:“他手下共有多少人?”
“一千人左右。”吴荣说道。
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左右,长顺跑进来说道:“大人,汤总管带着吴团练来了。”
华榉轻轻摆了摆手,周远地、钟大明把吴荣押到了书房里。
过了没有半分钟,汤霑带着吴团练进了院子。
吴团练身材高大,体魄魁梧,穿着将服,身上带着一股彪悍劲。
来到正房门口,汤霑向刚才诱吴荣进去一样说道:“团练请进,知府大人在里面等着。”
吴团练也没有多想,毕竟这个地方他也不是第一次来,而且汤霑又是魏冒的心腹总管,所以压根没有想到会骗他,抬腿就跨了进去。
张顶和刘檗看到吴团练进来了,想像抓吴荣一样扑出去想把他抓住。
但没想到吴团练的反应非常的敏捷,往前一跨步跟着一个转身,躲开了他们的捕抓,双手拉开架势瞪着张顶和刘檗喝问道:“尔等何人?”
张顶、刘檗看到失手了,也不答话,纵身上前便与吴团练打了起来。
吴团练确如吴荣说的一样,武艺不错,一个人对张顶和刘檗两人居然完全不落下风,甚至张顶、刘檗反而应付的比较吃力。
华榉闪身从魏冒的房间里出来,看到张顶、刘檗拿不住吴团练,当既纵身过去,迎面就是一拳打了过去,同时说道:“你们退下。”
刘檗、张顶同时撤身退到了魏冒的房门口。
吴团练看到华榉的拳头打了过来,身体往后一撤,左手奔着华榉的手腕就抓去,同时右拳一记“黑虎掏心”朝着他的胸口猛击过去。
华榉艺高人胆大,不躲不闪,就在吴团练的手快要抓住自己手腕的时候,他突然手腕一翻,反抓住了吴团练的手腕。
就在手腕被抓住的那一刹那,吴团练感觉手像被铁钳夹住一样,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腕传来。
说时迟,那时快。
华榉抓住吴团的手腕后,立刻用力往一拧,同身体迅速的侧身让过了他的右拳,跟着左手握拳照着他的鼻子就是一拳。
噗!
吴团练的鼻子瞬间就像烂掉的西红柿一样瘪了,鲜血溅的他满脸都是。
趁这机会,华榉脚下一绊,趁着吴团练身体向后倒的时候,右手同时拽着他的手一旋,将他面朝下摔倒在地,然后把他的两只手反扭到了身后,用膝盖压着,抓着头发把他的头扯了起来。
“刘檗,去柜子里拿两件衣服撕成布条扭成绳子把他捆起来。”华榉说道。
吴团练的武艺虽然不是太好,但却不是张顶、刘檗他们所能控制住的,所以只有捆起来才保险。
“是。”
刘檗去魏冒的柜子里拿了两件衣服撕成布条,拧成绳子,把吴团练的手和脚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起来。”
刘檗、张顶把吴团练提跪在华榉面前,不过虽然已经被捆住,但吴团练依然不服的挣扎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吴团练盯着面前的华榉问道。
华榉把手往身后一背,俯视着他说道:“我就是你设伏想抓的人。”
“是你!”
吴团练神色一慌,随后往左右看了看,问道:“知府大人呢,他在哪?”
“他已经被我抓住了。”
“什么,知府大人已经被抓了?”
华榉让张顶、刘檗把魏冒又搬给吴团练看了一下,吴团练顿时吓得六神无主,瑟瑟发抖。
“吴团练,你身为蔡州的团练,竟然帮着魏冒助纣为虐,劫杀钦差大臣,你该当何罪?”华榉斥问道。
“卑职没有。”
吴团练慌忙辩解道:“这一切都是魏冒吩咐卑职做的,卑职只是奉命行事,根本不知道要杀的是钦差大臣,如果知道卑职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做,还请大人明察。”
华榉冷笑道:“你是魏冒的心腹,他会不告诉你实情,你骗鬼呢。”
“大人,卑职对天发誓,是真的不知道要劫杀的是钦差,还请大人明察。”吴团练咬死了自己不知道,因为他明白一旦承认,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汤霑。”
华榉也不想跟他多浪费功夫,把汤霑叫了进来,问道:“他说是真的吗?”
汤霑说道:“回禀大人,他在说谎。是小人亲自把魏冒的命令传达给他的,并清楚向他表明了大人的身份,当时他还吓了一跳,后来听说是汴京蔡太师吩咐的,他便应承了。”
华榉冷笑了一声,说道:“吴团练,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吴团练见谎言被戳破,吓的出了一头的冷汗,哆嗦着向华榉乞求道:“卑职该死,请大人恕罪。”
华榉说道:“身为团练使,意图谋害朝廷钦差已是大罪,居然还敢谎言欺骗,实在是罪无可赦。来人,先把他看押起来,待回汴京之时,再将他一同押赴汴京听候陛下处置。”
“是。”
张顶,刘檗把吴团练架起来拖着往书房而去。
“大人,卑职知错了,求您饶过卑职吧……”
“把他的嘴巴给我堵上。”华榉不想听他嚷嚷。
张顶随即卷了一团布塞进吴团练的嘴里,然后和刘檗一起把他拖进了魏冒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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