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你是梁山的头领,按朝廷的法规我应该把他斩首才是,不过卢将军说你对他有救命之恩,为你求了情,所以我决定放你回去。”
华榉冲着士兵点了下头,士兵把石秀身上的手铐和脚镣取了下来,石秀一边警惕的盯着华榉,一边活动着手腕。
“拿五十两银子给他。”华榉吩咐道。
刘檗取了五十两银子来递给石秀,石秀看了看银子没有接,华榉说道:“从这里回到梁山伯路途不近,这银子是给你做盘缠的。”
刘檗直接把银子塞到了石秀的手里,随后华榉对孟青河说道:“送他出去。”
“是。”
孟青河往门外一伸手,说道:“走吧。”
石秀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向门外走去,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朝卢俊义和燕青看了看,卢俊义和燕青同时抱拳朝他拱了拱手,说道:“保重。”
石秀还是一句话没说,扭头走了出去。
“这个拼命三郎,果然桀骜的很啊!”华榉微笑说道。
卢俊义说道:“闯荡江湖的人都是这样,不愿意跟官府的人打交道,认为所有官府的人都不是好东西。”
“唉,都是那些贪官污吏闹的。”华榉说道。
“大人这话算是说到节点上了。
卢俊义说道:“大宋天下弄到今天这样,封烟四起,盗匪横行,可以说都是被那些贪官污吏给害的,若没有这些人,大宋的天下不至于这么混乱。”
华榉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这些贪官污吏也猖狂不了多久了,皇上已经把蔡京、高俅、童贯抓了起来,接下来就该抓他们的党羽和爪牙了,只要没有了这些祸国殃民的祸害存在,大宋的天下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什么,皇上把蔡京、童贯、高俅抓起来了!”卢俊义听到这个消息非常振奋。
“不错。”
华榉笑了笑,说道:“不过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惊动他下面那些党羽和爪牙引起骚乱,所以这个消息暂时还没有公布出来。你们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要说出去,以免走漏风声坏了皇上的除奸大计。”
卢俊义、燕青抱拳躬身说道:“卑职(小人)明白。”
华榉说道:“卢将军这段时间在牢里受苦了,下去休息休息,晚上我设宴欢迎你加入护卫军。”
“谢大人。”卢俊义和燕青下去了。
孟青河把石秀送到城外,说道:“已经出城了,你自己走吧。”
说完,他转身回去了。
石秀一直站在城门口看到孟青河走的没影了,这才缓缓顺着官道往前走,每走几步就向后看看是否有人跟踪,等走出去了五、六里地,他突然改变了方向,进了一片树林,在树林里走了有个一、二里路,他又一次改变了方向,朝着大名府北面走去,但走了没多远他又一次改变了行走的方向。
如此变来改去了六、七次,石秀才停下来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发现确实没有人跟着他,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华榉是真的要放我离开?”
原来,石秀这个人生性谨慎,从华榉说要放他离开那一刻起,他就认为是华榉要暗害他,所以出城以后才不按回梁山的路走,以避免遭到埋伏和跟踪暗害。
正当石秀想松口气的时候,突然从背后伸出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石秀吓的心一下提了起来,迅速往前移一跨步,摆脱放在他肩上的手,跟着提起拳头一转身就准备打后面的人。
不过,还没有等他的拳头打出去,那人便喊道:“是我。”
石秀定睛一看,惊喜的喊道:“戴宗哥哥。”
原来,站在石秀身后的这个人正是梁山的神行太保戴宗。
“哥哥,你如何在此?”石秀问道。
戴宗说道:“公明哥哥知道华榉带着护卫军到了大名府,担心你跟卢员外的安危,所以特派我来打探消息。这两天我一直在留守司府衙附近探听消息,刚才看到你被放出来,就一直跟在你的身后,想看看他们有没有派人跟踪你,直到确认他们的确没有派人跟踪,才现身跟你相见的。”
“原来如此,有劳哥哥了。”石秀拱手说道。
“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戴宗指了一下旁边的石头,和石秀两个坐下,问道:“华榉怎么会放你的?”
“是卢员外向他求情,他才放我的。”石秀说道。
“原来如此。”戴宗点了点头。
“只可惜卢员外现在成了朝廷的人。”石秀惋惜的说道。
“我已经看到了。”
戴宗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公明哥哥和军师设下了计策想把卢员外请上山,最后却成全了华榉。护卫军现在就已经挺厉害了,如今再得到卢员外的相助就更是如虎添翼。倘若再次围剿梁山,只怕梁山就不会像这次一样容易渡过难关了。”
“护卫军围剿过梁山吗?”石秀一直被关在牢里,消息闭塞,所以还不知道护卫军围剿梁山的事情。
戴宗把华榉率领护卫军围剿梁山的事说了一下,石秀这才知道梁山这次遭到了重创。
“兄弟既然已经脱困,那就赶紧回山寨去吧,公明哥哥还等着你的消息呢。”戴宗说道。
“那哥哥你呢?”石秀问道。
戴宗说道:“我还得留下来盯着华榉,他什么时候离开大名府,我才能回去。”
随后,戴宗把这几天在大名府打探到的消息对石秀说了一下,让他回去告诉宋江,然后再次回到大名府继续打探消息。
又过了两刻钟,孙安查抄梁中书家回来了,把查抄的账本拿给华榉,华榉接过去看了一下,发现梁中书搜刮的钱财居然多达三百七十九万贯,除此之外还有一万多亩田地、三十七间商铺。
“难怪给蔡京送生辰纲,一送就是十万贯,原来他自己搜刮了这么多。”
华榉冷笑说道,随后问道:“梁中山的家眷怎么样?”
孙安说道:“梁中书的老婆和两个儿子都已经送到大名府大牢关起来,卑职已经交待大名府官员,让他们尽快查清他们三个是否有罪行。”
华榉点了点头,把账本递给孙安,说道:“找专人看着这些银钱财物,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私自挪动。”
“是。”孙安下去了。
当天晚上,华榉在留守司府衙摆宴欢迎卢俊义加入护卫军,所有护卫军营以上的将领都参加了,宴间华榉将孙安、关胜等将领向卢俊义介绍了一番,关胜、孙安等人对卢俊义的大名早有耳闻,所以对他都很客气。
一夜过去。
次日从早上开始,就陆陆续续的有大名府的官员前来找华榉,经过一晚上的考虑,他们终于想明白,愿意站出来揭发梁中书的罪行。
华榉让人把他们每一个人说的话都记录了下来,然后好言安抚后,打发他们离开。
下午的时候,闻成、李达也来了,向华榉交待了梁中书这些年克扣军队响银的事。
“他克扣军响,你们参与了没有?”华榉问道。
李达呐呐说道:“他为了封我们的口,每年都会定期给我们一份银子,这些年前前后后加起来差不多我们每人得了万余两。”
“大人,这就是梁中书这些年给我们的银两。”
闻成、李达各自让人把一个大箱子抬到华榉跟前,打开一看里面全都是银子。
“梁中书给你们的银子,你们没有花?”华榉问道。
闻成说道:“花了,这是我们变卖家产凑的。”
华榉明白,他们这是想退赃减轻处罚,点了点头说道:“好吧,看在你们能够主动退还赃银的份上,我可以对你们从轻处罚。”
“多谢大人。”闻成和李达激动的跪下谢道。
华榉轻轻的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先不要急着谢,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闻成和李达的心一下又提了起来,紧张的看着华榉,华榉说道:“你们虽然主动退还了赃银,但这个事的性质还是挺恶劣的,所以我虽然可以不处罚你们,但你们也不能再担任大名府的兵马都监。”
两个人听到不能再担任督监之职,顿时脸色变得特别的苍白,身体也徽徽的颤抖了起来。
华榉淡然的瞥了他们一眼,说道:“不过,念在这次梁山进攻大名府你们也尽心尽力了,所以我可以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把你们降职为正牌军,继续留在大名府听用。另一个,就是把你们调到别处听用,你们自己选择吧,是愿意留在这里还是调到别处去?”
“不知大人要把我们调到哪里去?”李达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个就要看你们自己的本领了。”
华榉微微笑了笑,说道:“明日早上,你们跟我手下的将领进行一番比试,我看看你们的真本领如何。如果你们有真本领,我可以把你们调到一个不错的地方,给予一个和你们本领相等的职位。如果你们没有真本事,那就只能去偏远小地方担任低级职务。你们,可愿意进行这场比试?”
都说闻成、李达武艺不凡,有万夫不挡之勇,可惜就是一直没人亲眼见过,所以华榉想试试他们,如果真的有本领,倒可以把他们招进护卫军任职,如果只是浪得虚名,那就把他们打发到偏远地方去。
“卑职愿意接受大人考验。”闻成、李达同声应道。
“好。”
华榉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明日一早校场等我。”
“卑职遵命。”
闻成、李达站起行礼后准备离开,华榉说道:“对了,明日把索超也叫上。”
急先锋索超,可是能跟杨志比肩的高手,武艺比宣赞、郝思文、魏定国、单廷珪、薛元辉要强的多,只做一个小小的提辖使实在是太屈才了,所以华榉打算把他也招到护卫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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