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黼其实也明白今时不同往日,华榉早也不是他们能够撼动的,所以也只是说说而已。
“蔡京,高俅,童贯这三个废物,手里握着那么多的权力,居然连一个小小的华榉都对付不了,反而让人家弄的一个个命不保夕。如果要是早把他们手里的权利给我们,那有华榉现在的猖狂。”王黼带着对蔡京等人的鄙视说道。
梁师成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还是先保存好我们自己吧,咱们跟华榉之前也有过冲突,蔡京,高俅他们倒了,难保他不会对付我们。
所以,近段时间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凡事退让一步,避免跟他冲突,不要让他抓住对付我们的把柄。
从对付曾头市和梁山来看,陛下的这只护卫军,以后恐怕会变成平贼寇,抵御西夏、辽国的主力军,而华榉也会经常随军出征离开汴京。
只要我们能够把实力保存下来,暗中把那些对华榉不满的人全拢络在一起,将来总会找到机会对付他的。”
王黼点了点头,随后他跟梁师成各自上马车走了。
一个时辰后。
徽宗批阅完奏本,跟华榉说了一会话,华榉随既把昨天晚上画的拿出来递给徽宗说道:“陛下,这是臣昨天晚上画的,请您御览。”
“哦,你又画漫画了,快拿来给寡人看看。”
徽宗把画册接过去往封面上看了一下,发现画风跟以前的不一样,而且内容也不一样,问道:“这是你画的新故事?”
华榉说道:“是新故事,但不是臣编造出来的,而是此次去征讨梁山的整个过程。”
“哦,这个很有意思,寡人要好好的看看。”
徽宗来了兴致,一页一页的看了起来,虽然这本画册没有以前画的漫画搞笑轻松,但却更加引人入胜,很容易把看的人带入到其中。
两次与梁山军队对决,关胜大战林冲,高展枪挑徐宁,栾廷玉手下留情饶恕坑害自己的同门师弟孙立,孙安勇擒武松,这一个又一个的故事情节,在华榉的艺术再加工下,不仅显得更加紧张,刺激,惊险,而且也更加有血有肉,有情有义。
如栾廷玉饶恕孙立那段,从两个人的生死较量,到栾廷玉不忍下手棍下留情,这中间的战况,人物内心读白,以及最后栾廷玉含泪饶恕的整个过程,被画的淋漓尽致,真的是感人肺腑。
徽宗看完整本画册,依旧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拿着画册久久不愿放下。
“文山,没想到这次你带兵出征,中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惊险的事,真是难为你们了。”徽宗轻轻把画册放下说道。。
华榉说道:“臣身为陛下的臣子,平乱剿寇,为陛下分忧是臣分内之事。”
徽宗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本画册虽然没有以前的画册那么诙谐逗人,但却更让寡人感到心情激荡,到现在寡人还没有从画册里的厮杀中走出来。”
“陛下喜欢这种风格的画册吗?”华榉问道。
徽宗说道:“喜欢,非常喜欢。”
华榉说道:“陛下要是喜欢,那臣过两天再给你送一册来如何?”
“好啊。”
徽宗随后说道:“不过,征讨梁山的故事不是已经说完了吗,你还画什么?”
华榉说道:“陛下有所不知,梁山上这些头领,每一个人的背后都有一段故事,其中有的故事还很催人泪下。陛下如果知道了他们的故事,就会知道他们为什么上梁山当贼寇。”
华榉之所以会给徽宗送征讨梁山的画册,真正的目的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引起徽宗的兴趣,然后把林冲、秦明、呼延灼、徐宁、杨志、李应、朱仝、扈三娘等人的故事画给他看,让他知道,并非所有上梁山的人都是想跟朝廷为敌,有些是身不由己被逼迫,走投无路才去的。
用这种画册的方式跟徽宗说他们的故事,比只通过嘴说要更加容易触动徽宗的内心,如此一来,将来要招安林冲、秦明他们就能得到他的大力支持。
“梁山那些头领身上的故事你知道?”徽宗很惊讶。
华榉说道:“臣知道陛下心里一直对梁山为祸一方的事感到烦心,所以臣特意派人去专门打听了一下这些头领的事情,因此对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差不多都了解。”
“满朝文武就只有你能够想到为寡人分忧啊。”
徽宗感慨的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就把他们的故事逐一的画给寡人看看,让寡人知道他们究竟为什么要上梁山跟朝廷作对。”
“臣遵旨。”
从皇宫出来,华榉回到护卫军营,把众将招集到一起,总结了一下这次征讨梁山过程中的不足之处,避免以后再犯同样的错误。
众将走了之后,华榉单独把孟青河留下,交给了他一个重要的任务,照着从梁山那里缴获的风雷炮,按大小不同口径,每样造一门出来做试射,为后续造真正的火炮累积经验。
毕竟这个时代的技术还很落后,炼出来的铁能不能承受,像神武大将军炮或红衣大炮那种笨重的重型火炮的压力,他心里没有底,所以不敢贸然制造。
因此,就想先以缴获的这批风雷炮为样品,逐渐增大口径和火药容量,看看炮管能不能承受,这样既不至于浪费时间和材料,同时也不会产生危险。
“大人什么时候要?”孟青河问道。
“十天之内弄好怎么样?”华榉问道。
“是,卑职一定弄好。”孟青河说道。
华榉点了点头,说道:“对了,卢厢都指挥使还没有趁手的兵器,你去问问他需要什么样的,然后给他打造一件。”
“是。”孟青河去了。
过了约有一个时辰左右,吴呈海带着五百御林军押着几十辆马车来了,马车上全是徽宗奖赏给护卫军众将领和士兵的银子、锦缎。
华榉笑着冲吴呈海拱手说道:“吴公公,辛苦了。”
“那里,那里。”
吴呈海低声对华榉说道:“陛下给大人的赏赐,刚才咱家已经送到您家里去了。”
“多谢公公。”
华榉立刻让人拿来了一千两银子,对吴呈海说道:“吴公公,小意思。”
吴呈海赶紧摆手说道:“这可使不得,大人快拿回去。”
华榉说道:“公公,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你要是不收,那就是看不起我。”
吴呈海其实也只是在假装推辞,听到华榉这么说,立刻就坡下驴说道:“既然大人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收倒显得我这个人矫情了,那我就厚颜收下了。”
收了银子,吴呈海看着众将和士兵领了赏赐,然后才回去向徽宗复命。
下午申时左右,去给李成、闻达、索超找住处的周远地、钟大明,经过两天的寻找,终于找到了三处合适的宅子。
华榉把李成、闻达、索超叫来,让周远地、钟大明带他们去看了一下。
这三处宅子的规模都不算太大,比华榉家原来住的宅子还要小一点,不过李成、闻达、索超他们原来在大名府的房子也没有多大,而且家里的人口也不算多,所以都挺满意的,随即都定了下来。
本来华榉要出钱替他们买下的,但李成、闻达、索超死活不要,华榉也就作罢,最后他们自己出钱把宅子买了下来。
晚上。
华榉带着卢俊义、关胜、孙安、高展等一众将到了皇宫文德殿,看到除了他们之外,宿元景、石松、司马宏、卢正鑫、洪穰、赵鼎、陆修平、王黼、梁师成以及其他五部尚书都在。
喝着宫中美酒,吃着山珍佳肴,看着宫廷乐舞,众将仿佛置身于梦中一般,每个人都陶醉在其中,毕竟不是所有的将领都有这样的机会能够受到皇帝的宴请,尤其像他们这些以前不得志的人,简直想都不敢想。
如今有这样的机会,在大宋最尊贵的地方,享受皇帝的宴请,吃宫廷菜,喝宫廷酒,看宫廷舞蹈,人生能够如此,他们又怎能不陶醉。
宴席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华榉率众将一起向微宗谢恩后,带着大家离开了皇宫。
“各位,今天大家累了一天,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见。”
来到皇宫外面,华榉跟众将道别,带着手下护卫回到家,陪父母坐了一会,跟他们说了一下晚上在皇宫赴宴的事情,然后回到住处练习力量和武艺。
休息了片刻,让人烧水洗了个澡,随后华榉开始给微宗画故事。
次日,早朝之后,华榉照例去陪徽宗批阅奏本。
奏本批完之后,徽宗拿出两本名册,说道:“这是昨天晚宴之后洪穰呈给寡人的名单,你立刻派人去核实一下名单上这些人是否都是正直清廉之臣,然后呈报给寡人。”
“臣遵旨。”华榉接过名册走了。
回到护卫军,华榉把薛元辉找来,把名册递给他,说道:“十天之内,把名册上所有的人都给我调查清楚。”
“是。”
薛元辉离开以后,华榉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下,然后把关胜、孙安叫来,说道:“陛下已经把建康府水军划归到护卫军编制,但眼下我还脱不开身去建康府,所以老孙你代我去建康府水军那边熟悉一下情况,然后回来告诉我。”
“是。”孙安领命走了。
华榉随后看着关胜说道:“皇上已经下旨济南府造战船,后续的监督和一切事务都由我负责,我现在走不开,你代我去济南府盯着,务必让他们尽快把战船造好。”
“卑职遵命。”
关胜行礼后,转身出去,点了一个营的士兵跟着他去济南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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