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七天后娶公主!”
华榉回家对父母一说,老两口全都惊呼了起来,因为时间太仓促了,他们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准备。
“怎么这么突然?”华耀祖问道。
华榉说道:“这是陛下选的黄道吉日,我也没有办法。”
说完之后就准备离开,华耀祖说道:“你又干嘛去?”
“当然是去军营啊,要不然还能去哪?”华榉说道。
华耀祖说道:“你这马上都要成亲了,你不在家里帮忙布置准备,还去什么军营啊?”
华榉说道:“我又不懂怎么布置和准备,再说军营那边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呢。你就跟娘看着办吧,觉得怎么弄好就怎么弄,反正到时候我负责去接亲就是了,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说完没等老爹在说话,他就走了。
既然决定了要打方腊,就得提前把方腊的情况摸清楚,这样等到婚礼结束就可以马上行动,而不需要再另耽搁时间去了解。
“这个兔崽子,明明是他娶媳妇,却把什么事情都丢给我们,自己反倒像个没事人似的。”
华耀祖指着华榉的背影说道,然后扭头看着自己的老伴郑氏,郑氏说道:“你看我干嘛,还不赶快派人去置办东西,七天眨眼就过去了,耽搁不起的。”
华耀祖这才反应过来,说道:“对对对,我马上就派人去准备,那家里的布置就有劳夫人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赶快去吧。”郑氏催促道。
华耀祖走了,郑氏连忙把府中的下人叫来,吩咐他们在府中摆设迎亲的东西,同时派人去把自己的五个女儿、女婿也叫来帮忙。
华榉回到护卫军营,把焦挺、扈成找来,让他们带上二十名士兵,化妆城做生意的百姓,前去江南方腊控制的地方打探消息。
焦挺、扈成走了以后,华榉马上把闻焕章、卢俊义、王进、关胜、孙安、高展等将领找来,把徽宗已经同意打方腊的事告诉了他们,让他们做好出兵的准备。
等卢俊义、闻焕章他们离开之后,华榉又把孟清河找来,让他带人赶制一批弓弩、箭支等军需之物,因为打方腊非比梁山,各种消耗都会比较多,所以必须提前做好充足的准备。
忙忙碌碌中,七天很快过去,终于到了华榉迎娶荣德公主赵金奴的日子。
从头一天晚上开始,宫里就有人来华榉家里进行指导,什么东西该怎么摆放,什么时辰该做什么,什么话有忌讳等等,大小一应事情都做了详细交代,以免出错。
这还不算完,第二天迎娶的时候还有更多规矩等着,华榉像木偶一样在宫里那些人提醒一下,完成一个又一个的规矩,才把赵金奴从皇宫里迎娶出来。
回到自己家,从进门的那一刻起,规矩又来了,每往前走一步都有讲究。
华榉和赵金奴在宫里那些人的指导下,一步一步,完成了所有的规矩,才来到喜堂,在众多亲朋好友的见证下拜堂,之后赵金奴被送入洞房。
拜完堂,接下来就是开宴席。
今天来给华榉祝贺的,除了朝堂上的那些官员之外,还有护卫军的那些将领,以及汴京城里商界的人,另外华榉把以前同在书院读书的那几个说的来的好友也请来了,整整摆了四百多桌,这也就是新华府面积够大,要是在原来的华府根本摆不下。
除了在华府设宴之外,护卫军营也全营设席,宴请所有的士兵一起分享华榉成亲的喜悦。
福庆酒楼这边,也摆了宴席,专门请那些平时与华耀祖有生意来往的客商,其中也包括那些从其他国家来的商人。
除了摆酒宴之外,华耀祖还在汴京东、西、南、北四城,设了三十二个喜善振民点,专门向乞丐、难民分发食物的,每个人可领取两个馒头和一碗米粥。
华榉身为新郎倌,自然免不了要向来宾敬酒,敬酒的顺序是按照官位的品级由高到低,因此首敬的便是宰相周孝德。
“周相爷,多谢您来参加我的婚礼,敬您。”华榉双手举杯对周孝德说道。
周孝德喜呵呵的端起酒杯,说道:“华大人,祝你夫妻合顺,早生贵子。”
“多谢相爷。”
两人把酒喝了,华榉重新倒了一杯酒,走到尚培龄身边,说道:“老公爷,承蒙您今天赏光,这杯酒敬您。”
尚培龄站起来,举起酒杯笑容满面的说道:“文山,看到你成家,我是真心替你高兴,祝你夫妻和睦,白头到老,万事皆顺。”
“多谢老公爷。”
华榉笑着与尚培龄喝了一杯,随后端着酒杯依次去向宿元景、石松、司马宏、卢正鑫、洪穰、赵鼎、陆修平等其他官员,以及亲朋好友敬酒。
整个酒宴一直持续到晚上戌时正才结束,然后华榉和父亲一起站在门口送客。
最先送走的是汴京商界的那些人,之后是华榉以前书院里的那几个同窗,再后面就是朝廷的官员。
尚培龄、周孝德等人是朝廷官员中最后一批走的,临出门的时候,尚培龄又故意慢走了一步,等周孝德等人都走了以后,把一个人叫过到了身边。
这个人四十岁上下的样子,相貌不凡,身材魁梧结实,两眼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个习武之人。
华榉以前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不过刚才敬酒的时候看到了这人,是与一群寄??官员坐在一起的。
因为今天来的人比较多,华榉除了熟悉的那几个官员是逐个敬酒之外,其他的那些官员都是一桌人同时敬的,因此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这人姓什么。
“文山,我吃了这么多年的酒席,就今天吃的最开心,谢谢你今天盛情的款待。”尚培龄笑呵呵的说道。
华榉笑道:“只要老公爷也吃得开心就好。”
尚培龄看了一下站在身边的那个人,说道:“文山,这是我一个老友的侄子,叫韩存保,今天是我把他带来的。”
“韩存保!”
华榉一怔,问道:“莫不是韩老太师的侄子?”
“不错,他的伯父正是已故老太师韩忠彦的侄子。文山,你也听说过他?”尚培龄问道。
华榉真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是韩存保,要知道韩存保可是一员虎将,武艺高强,而且还有跟辽国、西夏交锋的经验,是朝廷将领中真正少有的将才。
“原来是韩将军,刚才有所不知,多有怠慢,还望见谅。”华榉拱手说道。
韩存保赶紧还礼道:“不敢,不敢,今日是大人大喜之日,原不敢来打扰的,然尚老公爷执意要在下前来,所以才冒昧前来讨了杯喜酒喝,还望大人不要见怪。”
“韩将军能够赏脸来我的婚礼,在下求之不得,岂会见怪。”华榉说道。
尚培龄说道:“文山,今日多谢你的招待,改日我再回请你。”
华榉机巧聪明,明白尚培龄绝不会无缘无故拉着韩存保来见自己,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自己帮忙,只不过今天是自己的大喜之日,他不方便把事情说出来,因此才要另找时间。
“那我就多谢老公爷了。”华榉笑道。
“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告辞。”尚培龄拱手行礼之后,带着韩存保走了。
送走了尚培龄之后,接着离开的就是卢俊义、关胜、高展、孙安、王进、闻焕章、李成、索超、栾廷玉等护卫军众将领。
卢俊义他们一走,剩下的就是华榉的五个姐姐、姐夫等至亲之人,刚才他们一直在帮着忙活,都还没有来得及用饭,现在所有的客人都走了,他们也总算可以安下心来吃饭了。
华榉倒了一杯酒,对着自己的父母跪下,说道:“多谢爹娘这些年对孩儿教导与栽培,若没有你们的照顾和教诲,儿子绝不会有今天的殊荣,一切都是爹娘所赐。儿子祝爹娘身体康泰,福寿永昌,万事无忧,天天笑口常开。”
“好好。”
华耀祖夫妻被华榉的一番话所感动,含着喜泪把他敬的酒喝了。
跟着华榉又敬了自己五个姐姐、姐夫一杯,感谢他们这么多年对他的关心和爱护,五个姐姐听到他的感谢之言也都哭了,五个姐夫也动容的红了眼眶。
进完大家酒之后,华榉本来还想陪着他们把饭吃完,但华耀祖夫妻担心赵金奴等久了,所以逼着他去陪赵金奴。
华榉来到洞房外面,赵金奴带来的二十几个宫女立刻躬身行礼叫驸马,华榉说道:“大家不用多礼。”
“谢驸马。”众宫女说道。
华榉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赵金奴坐在床边,雪竹和另外四个宫女分站在两边。
“拜见驸马。”雪竹等五人看到华榉进来,一起行礼道。
华榉说道:“免了。”
“谢驸马。”
华榉走到赵金奴跟前,雪竹递过来一根专门特制用来挑盖头的金称杆,华榉接过去,用金称杆轻轻的把盖在赵金奴头上的红盖头挑起来,露出赵金奴娇羞的面容。
雪竹把金称杆和盖头接过去给旁边另外一位宫女,然后走到桌子前忙活起来,因为揭了盖头,下一步就是喝合卺酒。
“公主,让你久等了。”华榉坐到赵金奴身边说道。
赵金奴羞涩的说道:“驸马不用客气。”
华榉见她娇羞的样子甚是动人,心为之一动,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赵金奴瞬间感到心跳加速,脸更红了。
这时,雪竹和那四个宫女拿着专门喝合卺酒的合卺杯过来,说道:“请公主、驸马喝合卺酒。”
以前喝合卺酒是用分成两半的葫芦,但后来渐渐的都改成了用杯子,因此就出现了合卺杯。
华榉和赵金奴接过合卺杯,两个人手臂相交喝了合卺酒,随后把合卺杯往地上一掷,两杯一仰一合。
喝完交杯酒把杯掷于地上,暗含向天求卜之意,就跟求神掷圣杯一个道理,一杯仰,一杯合,??意阴阳合顺,夫妻幸福美满,反之则视为不吉,会让新婚夫妻的心理蒙上阴影。
看到合卺杯一仰一合,大吉之象,华榉和赵金奴欣然而笑,雪竹跟那四名宫女也替他们高兴。
随后,雪竹把合卺杯捡起来放在桌上,带着那四名宫女出去把门关上。
红烛映照。
华榉与赵金奴四目相对,身体慢慢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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