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州是常郡王的封地,所以郡王府和东州州府都在南市,从徐县骑马出发,大概一个半时辰,今日就游珏和魏宁容两人去拜访郡王,一来到郡王的封地办公事,总要拜访这片土地得到主人,二来,想听闻郡王对这案件的看法,这么大的案件发生在他的管辖之地,又是他女婿的故村,带上魏宁容,是因为魏爵和常郡王年轻时有几分交情,魏宁容喊常郡王一声叔叔也不过分,有他在许多事好开口一点。

    两日前,游珏让人提交了拜帖,说这几日登门拜访,所以两人一到,管家就迎了他们进去。

    郡王的府邸和很多京城的贵族庭院一样,仪门内五进五出的大院,轩昂壮丽,金顶石壁,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戏台假山缺一不可。

    穿过游廊,立于正堂,堂上一块镶金盘扁,扁上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四个小字

    知足常安,庆安源提。

    安源,圣上的帝名。

    世人常说,常郡王颇受圣上喜爱,每年除夕都让常郡王进京,一同迎新。而常郡王也犹如他的封号,一样知足常乐,不仅交出了父辈的兵权,也不拉邦结拜,就连女婿都只是山民出生的举人,因此封地的百姓都很爱戴郡王,能和百姓通婚的权贵能有几人?

    堂内,身穿深色蟒纹长袍的郡王已坐于堂中,郡王妃也在。

    “叔叔,婶婶安好。”魏宁容一进去就讨好卖乖起来“叔叔,婶婶还是那么年轻。”

    “哈哈,瞧着宁容,还是这么套人喜欢。想你小时候啊,皮的和猴一样,我那时候想,如果我生你这么一个儿子,只怕天天头大。”常郡王近五十来岁,脸上已有了岁月的堆积,但时间难掩贵气风流。

    “宁容,乖孩子,别听你叔叔瞎说”郡王妃看着魏宁容,哪都好,自己只有一个女儿,曾做梦都想要一个男子,那时候两家人家来往的近,小时候的宁容长得又可爱,嘴巴又甜,就是她心中儿子的模样,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肚子一直没有动静,久而久之就算了,也不强求。那时候她又想,宁容要是在大几岁就好了,可以当她女婿,所以在她挑选女婿的时候,一挑再挑,从京城挑到了封地,结果挑上了这么一个山民,想到此处,郡王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知道女儿和郡王被这山民灌了什么迷魂汤。

    “宁容,来,你第一次来,还没参观过咱们郡王府把,婶婶带你四处转转。”说完就拉起魏宁容,此处就留于游珏,和郡王谈话。

    两人谈话一直谈到了响午,用过的精心准备的都是魏宁容都爱吃的午餐,两人稍做休息提议到,想去拜访一下梁鑫。

    “也好,既然你们今日不打算住一日,那么我安排一个小厮带你们过去,也好早去,早回。”随即,郡王喊来了一名信得过的小厮,让他带路。

    郡王的女儿,几年前请了封,封号,乐县主,县主府就离郡王府隔了几条街,由于只有这么一个嫡女,要什么给什么,这县主府就如同缩小版郡王府。现下郡主府里,住的就县主和梁鑫,两当家主人,在县主府的隔壁又另开了一个三进三出的院子,于县主府相连通,里面住的是梁鑫,亲弟,亲爹及弟媳一家。

    两人刚到,县主府,门口就有人侯着。

    待,游珏禀明身份以后,侯着的人说道:“大人,实在来的不巧,我家男主人,昨夜得了痢疾,身子有些虚脱,正卧病在床,无法亲自接待两位大人,我家县主约了几位夫人采摘莲蓬游湖去了。大人不如随小的进去喝杯凉茶,有什么事都可以和小的说,小的会转告我家主人的。”

    “看来是我们来的不巧了,那就不打扰贵府了,我们改日在来拜访。”明显的逐客令,大理寺查案寺正到了必定会来拜访,这件事不说郡主府会提前给女儿女婿打招呼,郡王女婿也算间接受害人居然避不露面。

    说完,两人告辞,让带路恶小厮自己回去,自己准备回徐县。

    马儿,驾驾架的跑着,跑出了南市城门。

    “我们这就回去了。”魏宁容挑眉看到,阿珏可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啊,这明晃晃的被拒绝了,然后打道回府了?

    “下马,出点银两和那老伯借一下驴子,再借两套短衫。”

    他就说嘛,乔装,他喜欢。

    两人进了农家,出来就变成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农家小伙,还在脸上,手上摸了两把泥灰,又和老伯买了些蔬菜瓜果,装在驴身两侧的竹筐里。

    “哇,阿珏,这是我第一次做驴呢,没想到驴肉好吃,驴子做起来也挺舒服。”

    “德尔,驾,德尔,驾,驾,驾驾\"驴子怎么不动阿。

    两人都懵逼了,都没骑过驴子。

    老伯,78岁的胖孙子,在门口哈哈哈大笑,这两个人怎么比驴子还笨那,

    “小屁孩,笑什么笑。”一向自恃聪明的宁容被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小屁孩嘲笑,当即降低年龄,和小屁孩对吵起来。

    “笨笨笨,你们没见过被人骑驴子吗,要在驴子前面,挂一个瓜果,他才会跟着跑。\"

    好像是有见过,\"小屁孩,回来给你买糖葫芦。”魏大爷,挂好一个青萝卜,要起飞了,然后绳子太短了,咔嚓咔嚓,萝卜被驴子三下,五下吃完了,驴坐骑又停着不动了。

    “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城里人也有那么笨的。”胖孙子在门口拍手大笑,引得老伯从屋里出来看明白了状况,贵人一向骑马坐车,第一次是比较骑驴子是比较难,老伯帮他们他们调好了绑萝卜的绳子长度,有教了两人如何控制驴的前进方向,又在驴的耳边说:“阿驴,要好好听两位大爷的话。”驴哥,你这一趟挣的钱可是比他一年的卖菜钱还要多。

    现在的年轻公子阿,什么都想试下。

    终于,在老伯的教导下,驴儿跑了起来,别说,还挺快的,不一会又进到了城里。

    县主府的围墙高,侍卫也多,“宁容,你去隔壁院子”隔壁院子看守要少很多,说罢,两人分开,分别寻了隐蔽之处,翻身入墙,一个进入了县主府,一个进入了隔壁,没看出来,魏宁容虽然咸鱼,但够皮,小时候常常翻墙出去晚,翻墙功夫还是不错的。

    魏宁容的落脚点是一个偏僻的花园,花园内虽无名贵花草,但也看得出主人的精心打理了,正当魏宁容打算下一步动作时,忽然听到有人在哭,魏宁容立马趴下,在细听声音好像来源于假山里面。

    大白天的躲假山里面哭,大都是婢女被责罚了,正事要紧,现在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魏宁容,就这这么打算匍匐绕过这座假山,

    “别哭了”假山里有人在说话,不止一个人?

    嗯?还有人,那人也在哭,说话也带着哭声。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奇,魏宁容爬到一半,趴在假山上听起了八卦。

    “小姐,这日子合适到个头啊,老爷他有打你了。呜呜呜呜,小姐你的手,我可怜的小姐,这双是指不沾阳春水的手,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假山洞里两名女子相拥哭泣,一名女子头发盘起,穿金带银,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夫人,一名女子简单的发饰衣服,像是婢女,只是那位穿金带银的夫人的手看着扭曲,两道极深的鞭打痕,使得整只手红肿,由于疼痛不能弯曲,不停的抖动着。

    “小姐,要不我们逃吧,在这样下去,老爷终于一日会把你打死的,”

    “逃,逃到哪里去?呜呜呜。”逃,她不是没想过,可是那人曾说过“你逃了,找不到你,那就拿你的父母来开刀,敢和他唱反调,那就是打县主夫妇,郡王的脸。”

    看不到尽头,常常受毒打的日子,不如一了百了。

    “小姐,可是老爷一不开心,一喝醉酒就打人,今日今日为何,呜呜呜呜。”

    今日为何被打,她很清楚,今日那三个男人在屋里关上了门窗讨论什么,等讨论完一出来她就被打了,他口中骂着,你是不是也想我去死,他怕了。

    县主夫妇相识于,县主被绑架,幸得梁鑫不惧劫匪挺身而出,救下了县主,从此县主是真爱上救命恩人。

    她和她的相公也相识于,她被人绑架之时,幸得他梁晶挺身而出,救下了她,当时她为了表示感谢愿意奉上百两黄金,这对于她娘家那是就牛一毛,但对于一个山民那是天降横财,然他并不同意黄金报酬,只要娶她,她也成表明她有心上人,可是后来,他利用了县主夫妻的权利,让她娘家陷入了困境,又说什么好事成双,让郡王赐了婚。

    当时,她觉得,能让娘家渡过困境,嫁了也便嫁了,

    可是嫁过来之后,她才发现,她这是掉进了深渊,那人动不动就打她,问她是不是还想着心上人不说,在她怀孕大夫来看后,说是女胎可能性大,一脚蹿在里她肚子上,再到后来爹娘的财产也渐渐的进入了他的名下,要不家里还有个兄长顶着,只怕她全家已被吃摸赶紧,

    这些年,她常常在想,两个山里人,哪有那么巧,大哥救了有权有势的县主。弟弟救了多金多财的她。于是她经常留意多了一个心眼

    如果一些都是有心安排,但她不敢说,不管县主知不知情,郡主看着梁鑫眼里的爱意骗不了人,县主对爱的偏执占有欲也骗不了人,县主府里,特别是内院长得清秀一点的婢女都没有,梁鑫对县主也是恩爱有佳,一旦揭穿,县主最多觉得自己受骗了,但面对这7年同床共枕的人,站谁那边,这是很明显的事,也许还会为了帮助自己的夫君掩盖事实,而牺牲别人。

    “小姐,你说老爷他们再找什么呢,刚才几个老爷打开门的时候,脸色和死人了一样,上次看到老爷这样的脸色,还是衙役来通知,村里的人都i被杀了,今天他这么紧张,连大老爷,老老爷都脸色不好,是不是他做坏事的证据被人偷了。”

    “小丫,这些话不要说了,懂不,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她知道他们丢了什么,有了这份东西,就算她和娘家不能全身而退,最差也要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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