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进去坐坐?”别墅前王煦然问道。
就算只是朋友,冯郁多次送他回家也应该邀请人去家里休息片刻的,更何况他和冯郁现在比起朋友关系还要更加微妙。
冯郁立刻应下:“好啊!”
今天已经有了进家门的资格,明天说不定就在一起了!冯郁唇边的笑止都止不住,脑海里的画面已经快进到结婚领证了。
“妈,我带朋友来了。”
知道王岳轩还在公司,只有母亲在家,王煦然小小的松了一口气。虽然是他邀请的冯郁,但一想到两人掐起来的窒息场面,他愁的头发都要掉一把。
还好还好,他忙是假的,哥哥忙却是真的。
华芸在小花厅里浇花,人未至声先到,“谁啊?是知白到了吗?”
不知道为何下意识看了冯郁一眼,见男人并无异样,王煦然才疑惑问道:“不是啦,是冯郁。妈你怎么会猜知白哥的?”
“冯总?”看清来人华芸还有些惊讶,旋即转为热情的笑意。“快坐,林妈,倒茶。”
“伯母好,我和然然是好朋友,您叫我名字就好。”冯郁收敛起浑身戾气的时候,笑容还是无比真诚的。看华芸那满口答应的反应就知道,这初印象算是打好了。
招呼冯郁坐下,华芸才回答了王煦然的疑问。
“这不是巧了吗,你知白哥才给我打电话说今天来看你,好像是要约你明天出去玩。”
正说着,一道爽朗的声音传了进来,“伯母,我来看您来了。”
“净会说好听话哄阿姨。你可来巧了,然然刚回来,还带了朋友,你们年轻人在一块肯定聊得来。”
王煦然捂脸。本以为家里的大佛不在就万事大吉,没想到还漏了一个……
苏知白听到王煦然已经回来了,脚步都更雀跃了些。转过拐角,看清沙发上坐着的三人,青年脸上灿烂的笑容顿时僵住。
“冯郁,你怎么在这里?!”
听着这质问的话语,冯郁眉头微挑。“然然是我的朋友,来朋友家拜访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不然苏三少又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呢?”
苏知白气得脑门青筋直蹦,很想骂冯郁一通让他看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他从然然出生起就陪在然然身边,哪里是他能比的?可惜这是在然然和华伯母面前,不然他绝对要让冯郁再也没脸见然然!
王煦然见苏知白被怼的一脸铁青,偷偷在冯郁腰间拧了一把,警告他不许再刺激苏知白。
“知白哥,你今天怎么过来了?”特意坐在中间将两人隔开,王煦然问道。
苏知白脸上的表情幽怨极了,看着王煦然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负心汉,让王煦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还说。从我回来起我们见了三面没有,每次找你你都在忙,也不知道冯氏是怎么剥削员工的,莫不是个黑心工厂。”这会儿华芸特意离开让他们聊,苏知白也就不装了,话说的可怜巴巴,还没忘拉踩冯郁。
又把前几天对华芸说的话说了一遍,对上苏知白怀疑的目光,王煦然有一点点心虚。
好吧好吧,他承认,最近回家晚都是和冯郁冯郁出去玩去了。但是冯郁每次都能带他去他感兴趣的地方,做他喜欢做的事,真的很有意思嘛……
审视完不敢看他的少年,苏知白又看看另一边气定神闲的敌人,勉强相信了这个说辞。
“那好吧。不过明天你总有时间了吧?”
“不好意思,”冯郁抢先一步道,“他明天、后天都有约了!”
“什么?!”
感觉苏知白已经气到差点要动手撕了冯郁了,王煦然急忙打圆场,“其实我有些累,这两天想在家休息。”
苏知白却咬牙切齿道,“不用,明天你按计划出去玩吧,不过不介意带上我吧!”
悄悄踢了冯郁一脚堵住他即将脱口而出的“介意”二字,王煦然心底简直痛苦面具。
“不,当然不介意。”
“然然,你不是约了知白和冯郁,怎么还不起床?”
快九点了还不见王煦然的身影,华芸上楼问道。
房间里,王煦然像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一样蔫哒哒躺在床上。他早就清醒了,但一想到待会要夹在两个幼稚鬼中间,他就完全没有劲起床了。
咸鱼缓缓地翻了个身,王煦然苦中作乐的想到,还好哥哥最近谈了一个重要项目,连周末都没空休息,不然他被三个人围着,怕是真要头疼了。
虽然万般抗拒,但良好的修养让少年还是做不出放人鸽子的行为,只能叹着气收拾好出门了。
为了避免两人又为谁来接他吵起来,昨天王煦然直接拍板决定各自出发,约定时间在画展见面就好。不出所料,等他到的时候,冯郁和苏知白早就立在画展门口了,只是两人中间相隔甚远,偶尔不小心对视上又迅速避开,那嫌弃的模样活像对方是什么病毒一般。
“小少爷,我们进去吧。”接过少年背着的单肩包,冯郁揽着少年的肩膀就要往里走。
“你手放哪那?!还不松开!”苏知白气急。
他就慢了一步而已,第一个和然然打招呼的机会就被抢了。不仅如此,这个可恶的家伙还把自己的脏手放在然然的肩膀上!简直岂有此理!就欺负然然单纯,看不透他的狼子野心。
都现代社会了,男孩子也要保护好自己啊!
顶着冯郁刀子一样的眼神,苏知白不怕死的把冯郁的手硬生生扒拉下来。自己则牢牢跟在王煦然另一侧,时刻警惕着冯郁。
王煦然对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很是无奈,只好加快脚步远离这两个家伙。
“我先进去了,你们两个慢慢聊哈。”
谁要和他慢慢聊!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又厌恶地扭开了脸。
晦气!
一进画展王煦然就把两人忘在了脑后。画展由一位王煦然很崇敬的老画家主办,据说为了这次画展他历时两年才精心创作了画展上这几十幅中国山水画。
冯郁和苏知白都对绘画一窍不通,跟在王煦然身边也只是看个热闹,顶多是碰到昨天紧急做过功课的作品似模似样的点评两句,根本吸引不了少年的注意。
苏知白是无拘无束的性子,最烦这些“艺术”,云里雾里的看了半天,差点打了个哈欠。
视线随意的四处游移,瞥到冯郁掏出水杯倒好温水递到王煦然唇边,苏知白不屑冷嗤。
不自量力。献殷勤也不是这样献的,这样过于亲密的行为然然怎么会接受。不过被然然讨厌最好!
苏知白正幸灾乐祸,脸上的笑容却僵住了。
苏知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然然居然就着他的手喝了水?就着他的手?!这怎么可能!难道非冯郁是狐狸精转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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