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妹!你那么高大强壮,英勇一些啊,和我单挑就不行?
李若虚想吐血,咬牙道:“跟在我后面,冲过去!”
小樊蜜很害怕,却仍然点了点头。松本用力握紧了手上的木条,也咬牙说好。
“那就冲!”李若虚大步飞奔,却因腿瘸跑步姿态显得比较怪异。
黑壮汉惊恐地横起球棍,发一声喊好像头蛮牛般撞了过来。
李若虚到这时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脚上的钢管确实是某种武装。一脚钢管将其踹停,短刀扬起架住砸来的球棒还顺势卸力使之偏转,然后借着对手重心不稳欺身而上。
“噗噗噗!”
一连串的闷响中,壮汉身中数刀软倒。
又冲十几步,前方闪出两人。两把砍刀一左一右从两侧夹击。
李若虚一个利落地侧身就让过一人一刀,单刀一磕一抹切开了一人的脖子,再回手用短刀格住来刀,西瓜刀劈头一记再放倒一个。
复冲十几步,前方闪出五人。
怎么又回到原来的节奏里去了?
他想吐血。
通道狭窄没办法游斗,五人堵路肯定不能再冲。他只能且战且退,一路上倒是借机放倒了两人,可面对的人数已经增加到了一个排。
“奶奶个腿,拼了!”李若虚发了狠,示意小樊蜜躲到一艘宇宙飞船里,然后和松本守在门口准备和对方大决战。
他选的位置很不错,旁边堆着些铁架子,敌人只能一次性冲过来两个人。再多可能会不太施展得开。
但也不是没问题。
转头就见小樊蜜倒是乖乖缩在了宇宙飞船里,旁边的松本特别害怕,胳膊腿都在哆嗦。
“兄弟,你也进去躲着吧。”李若虚劝道。
“哎,好!我在后面帮你加油,祝君凯旋!”松本如蒙大赦匆匆躲到了小樊蜜身边,还努力展现出自己的阳光帅气一面。
小樊蜜却有些嫌弃地往边边挪了挪,示意外面道:“你也是男人,要像哥哥一样勇敢啊!”
松本嘴唇颤抖着,欲哭无泪。
李若虚倒没多想,本来也对他没什么指望。
就像之前没人敢靠近俩下棋老头一样,松本现实中不过是小灰级,看到面前一群黑级、灰级的打手能不虚吗?
他还能坚定地跟着自己往外跑已经很不容易了。
外面的打手越聚越多,很快突破了一百人。也不知谁发一声喊,大呼小叫着就发起了冲锋。
一次冲太多人确实有些施展不开,但这些人好像也不是很在意。反正是能冲多少人就冲多少人,哪怕十几人挤成一团胳膊都转不开,但十几把刀同时扬起来就很有气势!
李若虚双刀飞舞,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十个,二十个,三十个,四十五十六十!
倒在他刀下的人越来越多。虽然人一死就消失,周围却早已是血流成河。
但打手们能复活,数量根本就不见减少,反倒逐渐增加到了两百人左右。后面的人往前推挤,前面的人不想送死也得送死,倒是整出了前仆后继的气势。
李若虚不慌,就算累得满身汗也在拼命坚持。
他知道坚持下去就会有奇迹降临——镜主肯定会想办法送自己进入魔法世界。
不过想坚持下去并不容易。
他的身上渐渐也多了些伤势——对面的砍刀太密集了。
灵心在这种情况下只能保证他每次都能在重伤和轻伤间选择轻伤,却做不到无伤。别说灵心不行,通心境界也不行。
境界越高越需要更强的实力发挥出来,换成普通人的身体一对一的情况下通心仍能压制灵心,换成一对两百时俩境界并无本质区别。
手臂受伤,胸口受伤,小腹受伤,大腿受伤。伤势都不重,体力却在随着鲜血一起流失着。
在镜世界中并非真正的身体,意识体受伤却一样致命。
李若虚感觉精神正在变得越来越疲惫,意识偶尔还会有片刻的恍惚。
有白公主他还能保持住清醒,但好像别的方面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
“咔咔!”
细微的声响不知从何处而来。哪怕在乱战之中,李若虚仍然敏锐地捕捉到了不同的声音。
他乱刀劈软和躲避的百忙中还抽空往远处扫了一眼,注意到天花板出现丝丝裂纹后当机立断连退两步脱战,又猛地纵身也缩进了宇宙飞船里。
“小心!”他大喝一声,扑上去将小樊蜜护在了身下。松本不知危险何来,只能抱头缩成一团。
也就在这时,整个世界都开始了狂颤。
外面的打手中有部分人立足不稳接二连三地摔倒在地。
地面在崩溃,墙壁在崩溃,天花板也在蹦溃。
落石如雨,无数人被打得头破血流哭爹喊妈。
连宇宙飞船都被砸出个大窟窿,有一块砸下来钢筋混凝土险没挤进飞船里。
李若虚看得心脏都漏跳了一拍,心说宇宙飞船都是你这质量,哪个航天员敢往里面钻?
松本也被吓得跌坐,脸白如纸。
“轰!”
又是一声巨响,也不知是哪里的水管爆了,竟在宇宙通道里形成了一股洪流巨浪。一时间将无数的打手拍得东倒西歪,包围圈算是彻底被破坏了。
停在半截火箭上的宇宙飞船则晃了晃滚落于水中,在洪流倒卷时载着里面的三人速度飞快地直向远处驶去。
松本惊喜道:“我们冲过去了!”
小樊蜜缩在李若虚的怀里嫌弃地哼道:“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没有哥哥你连一个坏人都打不过!”
“樊姐不要这样说。”李若虚笑着轻拍她的肩膀说道。
“哥哥你全身都是血!”小樊蜜又开始心疼他了。
“我没事。都是小伤!”李若虚强撑着说完,意识突然迷糊了一瞬间。
在一种莫名的力量影响下,他瞬时间感到特别地放松,有种负重训练后突然解除了铅块的轻快。
“哥哥,你怎么变年轻了?”小樊蜜惊讶道。
李若虚心生不好的预感,连忙伸手摸自己的脸。
摸到鼻子下方稀疏的绒毛他彻底松了口长气。精神猛振道:“不用担心,我还是十七八岁的状态,对战力的影响不大。”
特么的之前吓坏了有木有?
在发现自己也是镜世界的考验对象之一后,他就特别担心藏在内心深处的梦境会被挖出来。
那个梦他做过很多次,一般在考试前等压力较大的情况下出现得最为频繁。
梦境的场景是一株冠盖如伞的大树下。当时的阳光很和煦,不那么强烈也不会感觉到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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