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视野里又是耸立大量钟乳石的池子。从这个角度倒是多看到些东西,貌似地底本来应该是一片石林来着,却因为上面排的水太多形成水池,所以将石林都泡在了里面。
一井二井三井,查看到第四个井口时李若虚多瞅了一会儿,却是这个井口就是裂纹的中心位置。
可惜在第四个井口还是没啥特殊的地方。只是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第四个井口的视野有些发白发亮。
是错觉吗?
李若虚匆匆浏览着接下来的数个井口,终于找到个有裂缝的排水管。透过狭小的裂缝,他终于有了重大发现。
却是在第四个井口位置竟然漂浮着个巨大的白色光球——怪不得视野有些发白发亮!
光球的直径超过两米,乍看上去似乎和光幕里的十个光球差不多。
球体无形无质,任由排水管和流水从中穿过,并没有破碎,也没有漂到别处去。
有点意思啊!
他若有所思地抽出脑袋,再随便看了几处井口就专心载着阿灰来到了深水区。
这时他的脚已经碰到不池底了,扭头往上看去,阿灰更是被水淹到了脖子。
她的双腿在不停地发抖,膝盖阵阵发软好像要淹水了。
“打起精神来啊混蛋!”
李若虚扭头就啄在了她的小腿上,并且还使了不小的力气。
疼痛让阿灰的双腿猛然绷紧,又重新站直了。
接下来每当她感觉快喘不上气时,小腿上总会挨上重重地一口。
某一刻,她不知不觉彻底放松下来,还找到了几分驭剑飞行的感觉。
而且她还感觉到之前李若虚并没非完全是在胡扯。一个人飘在水里,一个人面对恐惧,孤独寂寞中她的勇气确确实实在不停地成长着。
但随着呼吸变得正常,某一刻,她的双腿竟慢慢漂了起来。
意识到没再踩着天鹅了,她有刹那的慌乱。
耳边破水声响起,李若虚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背部恰好托起了她的后脑。
李若虚淡淡道:“别慌,现在听我的命令,深深地吸口气!”
阿灰用力吸了口气,将要下沉的身体再次上浮。
李若虚身体一扭从她后脑下方滑了出来。
阿灰憋着气斜眼怒瞪他,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完全沉下去,至少脸还浮在水面上呢。
李若虚靠着她的脸,淡淡道:“接下来的呼吸用小口模式,吐一小口空气就要再吸一小口回来,始终保持胸口含着一大口气。”
阿灰依言而行,果然没再沉下去。只要用小口呼吸并且在胸口含住一大口气,她发现自己就不可能会沉下去。
李若虚:“双手左右摆动拨水,双脚蹬水!别担心,真出问题了我会托住你的脑袋。一开始动作幅度要小,小心翼翼地试探和学习。”
在他的指挥下阿灰没一会儿又学会了仰泳,还靠着自己的力量游回了岸边。
重新坐在泳池边,她感慨道:“当我只剩一张脸浮面水面上时,感觉自己好像和水融合在了一起。从那一刻开始,我心中的恐惧之山终于寸寸崩溃了。
游泳不过如此!我已经再不怕任何水域了,眼前的小小游泳池更是不足挂齿。我甚至还想挑战一些大江大河,反正只要用你教的呼吸法就不可能淹死!”
李若虚也跳出水面趴她旁边,淡淡道:“该有的敬畏绝对要有。淹死都是会水的,你真的藐视了它,它就会在下一刻教你做人,让你明白什么叫水火无情。”
阿灰一把将他抱在怀里,用脸蛋蹭了蹭感激道:“谢谢你小鹅哥!咱回去吧,我现在满心都是成就感,需要好好地消化一段时间。蛙泳下次再学!”
李若虚:“只是谢谢?就没点实惠的?”
阿灰脸蛋微红,徐徐闭上眼睛,然后抱住他的小脑袋就亲了一口。亲完嘴巴一张,又将鹅脑袋塞进了嘴里。
李若虚奋力将自己的小脑袋解救回来,无奈道:“我的意思是来点儿实际的!听说你很善长机械。能不能帮我改装一下翅膀?”
他张开翅膀,单腿站立,用另一只脚比划道:“就是在翅膀边缘处给我安装一些锋利的刀片。”
又开合两下嘴,道:“把我的嘴边也改装一下,加个喷嘴。”
阿灰惊道:“你要干吗?”
李若虚:“武装自己呀!翅膀上的刀片要涂上见血封喉的毒药,背上再装个小壶,用软管和嘴上的喷嘴相连,可以喷出强酸那种!”
阿灰黑线:“你不是快走了吗?武装自己做什么?”
李若虚:“有备无患。你就说帮不帮忙吧!”
阿灰:“又不是什么大工程,几分钟的事有什么不能帮的?我就怕装完刀片你会伤到自己。而且再轻的金属也非羽毛可比,小心影响飞行。”
李若虚不在意地扇着翅膀道:“没关系。对了,把我的腿也改装一下吧。装个能喷烟雾的装置。”
阿灰有自己的工作间。房间里焊接、切割等等机器要啥有啥。带着他进屋没用五分种就把嘴、翅膀和双腿都改装完成了。
她指着各处解释道:“你背上的一小壶都是现实中很少会用到的强酸,腐蚀性极强,是普通硫酸的几百亿亿倍。遇水直接就会爆炸。腿上的喷雾则要省着些用!
然后你翅膀的刀片上都涂了剧毒。别看我没抹多少,把刀片上的毒药刮下来融水里,足以毒死十头大象!所以千万要注意,不要切到自己。”
李若虚试了试,飞行起来确实更费体力,但因为体重有所提升冲锋时速度反倒提升了一截。
整备完毕,他和阿灰去医疗室看众人的情况。
阿青、阿蓝和阿紫已经完全恢复健康了。
此时躺在恢复舱中的是陆小林。舱内则充满了某种白色的医疗雾气。
他光着膀子,透过恢复舱的玻璃看到李若虚过来了还兴奋地对他招了招手。
李若虚点点头凑到玻璃舱边,就见在雾气的作用下,他肩膀上的伤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之前小绿应该给他动过小手术,肩膀留下一条正骨的刀口。此时伤口在一点点缩小,肩膀的血肿也在缓缓收缩。
恢复的过程应该不痛不痒,陆小林还有心情在里面挤眉弄眼呢。
陈树则在和四女低声说笑着什么,貌似互相之间的关系又已经前进了一大步。
他看到李若虚后惊讶道:“鹅兄,你嘴巴上怎么多了个管子,背上的小壶里装的啥玩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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