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们用的是宋朝的神臂弩?制作工艺不是已经失传了吗?不过也不像啊,这神臂弩的射速没有这么快吧?怪不得没见火器部队,原来是有这种神器。”
已经回来的赵率教拿着朱舜给他的双筒望远镜看着战场中的情况,直接化为了好奇宝宝。
“恩,那是神臂弩〡型,体型还是有些偏大,不过在这里已经足够使用了。”
朱舜负手而立,表情平淡的看着眼前的战场。
“王爷,是在担心那些士兵。”
赵率教放下望远镜,转头看着朱舜,他似乎感受到了朱舜的担忧。
“恩,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上战场。”
朱舜点了点头,平静的脸色下面,似乎又说不出的忧虑。
“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这是我们这些军人的命,谁也改变不了。”
想起以前的袍泽,赵率教似乎在安慰朱舜也是在安慰自己。
“大凌河,大凌河,多少汉家儿女的埋骨之地,戚家军,白杆兵,多少大明将士埋骨于此,这一次将会是建奴的伤心地!”
大凌河的河水蜿蜒流过,朱舜想到了史书上的那些战役,眼中似乎有火焰跳跃。
夜色渐黑,朱舜和赵率教站在大凌河边已经半天了。
“王爷,部队已经渡河完毕。”
一名作战参谋来到朱舜他们身边轻声说道。
“恩”
夜色中看不清楚朱舜的脸色,平淡的话语掩饰着内心深处的不平静。
“报告排长,前面发现一个小村庄。”
部队过了河以后,就消失在夜色中,有的去了事先安排好的集合的地方,有的则是一夜无眠在探查着周围的一切,集合的地方是以营为单位的物资补充地方,营部就在那里,这是特战队早就探查好的,比较安全,一夜无眠的都是侦查单位的人。
“天快亮了,让人盯住那里,看看村庄里是什么人?这片大地上可是有许多咱们的老百姓。”
排长一夜没睡,但是现在精神却处于亢奋状态,训练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能上战场了,他能不亢奋?
“一班出去寻找宿营地回来没有?”
“估计快了,这里地势太平坦了,找一个好的藏身地不容易。”
另一名班长的记忆力比较好,在沙盘上看过附近的地图,所以解释一下。
“时间不早了,得想办法让战士们吃口热饭,这鬼天气,太冷了,不吃口热的人是受不了的。”
排长的面色很凝重,但是在夜色里无人能够看到。
“站住口令。”
“光头强,回令。”
“唐老鸭。哪个部队的?”
好吧,口令都很奇葩,这是朱舜传下来的,不过现在有些部队的口令就正常了很多,毕竟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
“三团二营侦察排一班。”
“原来是一班的,排长刚才还问你们呢。”
黑暗中走出一个人影,来到从外面回来的那个战士身边,借着微弱的星光看了一眼。
“原来是一班班副啊,老廖呢?”
“没回来,在那边整理宿营地。你小子听不出来我的声音吗?还问我哪个部队的?”
一个排的朝夕相处了半年多时间,早就熟悉了。
“嘿嘿,就知道是你,我故意的,哎哎,别闹,排长真的在等你们。”
“一会再找你小子算账。”
一班班副直到现在不是打闹的时候,威胁一句就急匆匆的往里面走去。
“报告,排长,在西北距离这里十里的地方有一座小山,那里可以作为咱们的宿营地。”
“安全吗?”
“安全,半山腰有个山洞,能藏几百号人。”
“好,留下几个人去告诉监视前面村庄的战士一会会有人来替换他们,余下的跟着茹班副。”
安排好以后,所有的人快速的消失在黑暗的夜色里。
天渐渐的亮了,这个大凌河堡-右屯到义州-西平堡的区域内开始热闹起来。
“报告,从义州城出来200余人的后金军队。”
“他们向着什么方向去的?”
“现在还不清楚,他们是从东门出的城。”
“东门?东边就一个西平堡,他们去那里干什么?”
这是一个营的指挥部,此时营长听着下面汇报上来的消息,摸着脑袋思考着。
“他妈的,不想了,这点人马还不够老子塞牙缝的,通知一连长,给老子吃掉他们。”
“是。”
听见营长的命令,营部的传令兵飞速从出动。
“连长,打不打?”
“先别急,先看看情况再说。”
此时在离义州城东门不远的地方,一百余人的队伍埋伏在大道边的草丛里。
“他们已经快要进入咱们的埋伏圈了。再不打就来不及了。”
脾气有些急躁的一排长已经不止一次询问了,但是每次得到的答案就是先等等,这眼看着敌人已经进入包围圈,再等等,都得眼看着肥肉从嘴边飞走了。
对,此时在他们的眼中建奴就是他们嘴里的肥肉。
“一连长,营长通知,让你部吃掉这支建奴人马。”
就在一排长焦急的时候,营部的传令兵终于到了。
“嘿嘿,俺老张今天终于要开张了。”
听见传令兵的命令,一排长脸上的表情别提多高兴了。
“现在分配任务。”
一连长没理会一排张排长兴奋的神色,开口命令道。
“张排长带着一排、二排的四班、三排的七班,埋伏在道路两侧,随时听我命令。”
“是”
一排的张排长转身离去。
“余排长,带着你排余下的人,去前面堵住敌人,一定不能放跑一个。”
“是。”
二排的余排长应了一声,虽然心里有遗憾没能在道路上埋伏敌人,但是还是转身安排去了。
“小张排长,你的任务最重,带着你的人去堵敌人回城的路,适当的放放水,让建奴能回城送个信啥的。”
一排长和三排长都姓张,年纪也都差不多,但是一排长一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比三排长要老许多,众人为了区分,就喊一排长为大老张,三排长就成了小的。
“连长,你是想?”
小张排长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就开口询问道。
“恩,我可不想被后面的部队骂死,再说就咱们的这么点人,义州城内可是有三万多建奴士兵,如果他们倾巢而出,咱们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得悠着点,细水长流嘛?”
“能行吗?”
“你小子,聪明是聪明,就是胆子太小了,行不行咱们试试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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