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站直了,一个个没吃饭是不是?!”
老头拿着一条戒尺穿梭在练站姿的方阵里,侍者堂大几千人只有一个老师,就是景然。其他的助教都是学生自由竞选应聘上的。
沈安华所在的这个方阵是三班,倒不是按各方面成绩排的班,优等生和差生都有。秉承一人生病全家吃药的精神,只要有一个人犯错就罚三班这69号人。生活如是,训练如是。
拿着托盘站立了整整一个上午,沈安华的脸都笑僵了,衣服能挤出水。听着老头的训斥视线逐渐有些晕眩,眼前一黑便晕倒了。
他一倒仿佛有连锁反应一般,一个接着一个晕倒。
“全部加罚三小时!”
众人哀怨,看着晕倒在地上的那几位多多少少有些不满。
“阿木,你带几个人把他们送医务室去。”
“是。”
这是沈安华来到营地的第五天,训练三天进了两次医务室。
“水……水……”
阿木喂了点水给晕乎乎的小孩,小孩转醒看着周围的环境有些迷茫。
“把药吃了。”
沈安华盯着师兄替过来的小瓶装中药摇头不肯吃,太苦了。
阿木轻笑一声:“师弟,不听话可是要挨打的。”
阿木是三班的助教,年纪虽轻但却是正儿八经的三班大师兄,有资格打罚不懂事的师弟。
迫于形势,沈安华苦着脸把药喝了下去,嘴里苦的难受师兄却没有再给他水的意思。他也知自己晕倒害大家受罚了,有些愧疚:“对不起……”
“在这里道歉是最没有诚意的。”阿木拿了块退烧贴把他额上的换下来,笑了笑说道:“你要拿出点诚意,缺哪补哪,下次不要连累大家。”
“师兄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赶上大家的……”
“那你会怎么做呢?”
沈安华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没急着回答而是想了想非常诚恳的答道:“我不清楚自己的情况,对侍者堂的各方面训练也没有概念,我希望师兄可以指点我写一份计划,我会严格按照计划提升自己。如果做不到,师兄可以教训我。”
“休息好了就去操场陪大家站满三小时。”阿木戳戳他的额头笑道:“做到了就帮你。”
“嗯嗯~”
小孩乖巧点头,从床上爬了下来:“师兄我现在就休息好啦。”
“别逞能哦。”
“真的好啦。”虽然还是有点晕晕的,但已经舒服很多了,额上的药贴贴着也很舒服,心跳也恢复正常了,再练三个小时应该不成问题。
而且那些师兄训练了那么久一直没休息,还被自己连累多罚了三小时,他再累能有师兄们累吗?
“那去吧。”
阿木目送师弟离开,这是这一批新人中最讨喜也是最聪明的一个。
沈安华跑到操场时,气氛很凝重。师兄们汗水和泪水交杂在一起,身体都有不同程度的颤抖,全凭毅力支撑,还要忍受景然的教鞭和训斥。
他心底更加愧疚,眼睛都红了:“老师,阿夜请求入列!”
“入列。”
景然撇了眼,喝了口水又继续拿戒尺去抽那些乱动的学生,骂的特狠特凶。
沈安华也被打了几下,疼得咬牙切齿,头又开始晕了,怕又连累大家挨罚硬撑着,后续也有几人入队,但他看不清了。景然说休息时他腿一软就往后倒去,啥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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