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请慢用。”
虽然沈安华觉得鸡汤、鸭爪和发糕都色香味俱全,但端到蝶骨面前还是很紧张,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一副乖巧听训的模样。
蝶骨没急着吃,而是闻,闻药膳中的成分和剂量。小心驶得万年船,正儿八经的学过的医学生都能把人治死,何况这没有任何基础的小屁孩。
成分不相冲,剂量没问题,做法味香奇特创新度高。
老头夹了块鸡肉品尝,味美不柴,药香浓郁,汤汁鲜美可口,抛开功效不谈确实是佳作。
他考的其实是药材辨别,还真没想到这孩子把菜真做的这么好吃。
“等会拿几本书回去看,每天背两页整理问题集,每周公休日晚上1800-21:30我会针对问题给你讲解。”
“谢谢师父!”沈安华大喜。
老头拿了个爪子不紧不慢道:“我不管你训练有多忙,每天两页纸必须背下来,若是公休日抽问答不出来,我的教鞭可不比景然手里的轻。”
小孩听到教鞭有些畏惧的点点头。
“不准叫师父。”蝶骨淡淡道:“没学出名堂之前不准告诉任何人你出自我门下。”
沈安华有些委屈:“那,那我们……”
“对外就称爱好交流。”
“好的,师父。”
蝶骨瞪了他一眼,从储物戒拿出一本医书扔给他轻斥道:“跪下背完今天的再回去!”
小孩苦了脸,不敢再耍小心思,捧着像砖块一样的书屈膝跪下,开始了可怜的医学生涯。
书很枯燥知识点也特别多很难记,跪着很难捱。
没看多久沈安华便困了,挨了一记戒尺才提了神继续背书,心里都有点后悔了,他本以为蝶骨老师会很好,没想到这么凶。
“老师,要到晚禁了……”
“你背完了吗?”
“没有……”
沈安华低了头继续背,也没空心思想怎么和寝室几位师兄交待。
晚禁查寝只要有一人不在,全寝都要扣10分平时分,做整栋楼的公共卫生。不用想,反正他死定了的。
“叮叮叮……”
手机铃声响起,沈安华看了眼老头小心道:“老师,我可以接个电话吗?”
“嗯。”
沈安华接通电话,是阿木的。
“在哪?”
“师兄我在蝶骨老师这……背书……走不了……”
那边挂了电话,显然易见的生气。
沈安华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背,不知道背了多久背完了蝶骨说可以走,他才拼命的往宿舍楼跑。
恰好赶到景然关大门,他在外面。
“老师,求您了,放过我吧,我在蝶骨老师那背书来不及请假,就差一秒……”
景然毫不留情的把他的名字写到本子上,冷淡道:“因挨罚错过晚禁不算情有可原,去叫你几位师兄下来。”
沈安华只好上楼去喊师兄,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久才敲响门。
门打开,伴随着风,小孩正面迎了一巴掌,用力之狠半张脸都肿了。
“回头再收拾你!”
是尼亚打的,推开他直奔楼下,气的脸色铁青。
丰幽紧随其后。
“别哭了,过来。”
阿木严厉的呵斥,小孩怯生生地走近,眼泪成串。被不太温柔的牵下了楼。
“老规矩,平时分扣十,今晚罚跪,做一个月的公共区卫生。”
景然见小孩脸上鲜明的红印,尼亚这小子倒是手下留情了,没有打前几个那么狠。这只是肿了,都没打出血。
“是。”
四人罚跪,沈安华哭声不止,脸上火辣辣的疼。
尼亚听得有些厌烦:“另半边脸也不想要了?”
沈安华委屈时就喜欢掉眼泪,哪怕不哭出声眼泪也穷出不尽,没多久就哭成了泪人。
丰幽都有点疑惑了:“尼亚,你用了几分劲?”
一巴掌至于哭成这样吗?打出内伤了?
尼亚没好气的瞪向哭哭啼啼的沈安华道:“你这眼泪止不住了是不是?”
沈安华抽噎着:“师兄我错了……”
颤出奶音了,倒是让阿木和丰幽俩人笑出了声。
“道歉有用要老师做什么?”尼亚呵斥道:“再哭另半边脸也别要了!”
“师兄……”
“闭嘴!”
沈安华憋着泪不敢再哭,越想自己越惨,没坚持多久又掉珍珠了。
哭泣刚开始能让人可怜,听得久了却烦不胜烦,阿木拽了只拖鞋指着哭泣的小孩冷声道:“别逼我用拖鞋掌嘴。”
可算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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