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梅居里,沐修业急得坐立难安。,
“爹。”此时,张旭背着包袱从门外走进来。
“旭儿,你怎回来了?不是要夫子那里住几天吗?”沐修业道。
“我听到家里出事了,哪里还呆得下去。”张旭把包袱摔到地上,眼里满是恨意和担心。
沐修业见他如此担心自己,心中感觉,不由联想到沐青婈。
旭儿不是他的亲生儿子,都对他如此关心和敬重,而沐青婈那逆女,不但不敬不考,还勾结外人害他!
果然他厌恶她是没错的!
“你有这个心就行了。但现在……唉,连你祖父都没办法!眼前这罪名就算真的落实了,左不过是打一顿,坐二三个月牢而已。你还是快些回夫子那里吧!只要你中了举,才是对我们最好的帮助!”
“不行!”张旭神情激动。
他现在都能联想到沐青婈看他的表情了,一定会鄙视他,嘲讽他无能!他自来心高气傲,哪能认怂。
可现在,他一时也没有办法!
眼前这局面,不是耍点小聪明就能蒙混过去的。
怎么办好!
张旭恨得发抖。
“叩叩叩——”此时,一阵拍门声响起,“沐老爷和张公子在吗?”
“谁?”张旭皱着眉,有些警惕,走去打开门,只见一个十七八岁,丫鬟模样的少女站在那里,“你是谁?”
“这位一定是张公子了。”丫鬟挑了挑眉,“听说你们正遇上难题了!我们可以帮助你!”
“什么?”张旭一惊,不敢置信。
……
沐青婈回到家,天已经入黑。
沐青婈捧着一小坛月露酒走在西跨院的小道上,经过墨云居,只见院门紧关,便知傅令朝出门了。
沐青婈心中略略有些失望,轻哼一声,自己大老远给他带酒,他却不在家。
“明天再给他吧!”冬儿打着哈欠,累得眼都快睁不开了。
沐青婈皱眉,她一路抱回来,手都快酸了,而且这么好的酒,她真想他第一时间能偿到。
沐青婈想了想,便把酒放在墨云居的院门前,这才翩然离开。
回到九方轩,沐青婈用过晚饭,洗洗便睡了。
因为太累,昨晚又在余家睡不着,一碰床便熟睡了过去。
寅时一刻,傅令朝才踏着雾色归来。
手中提着一个微亮的灯笼,走到墨云居的院门前,就看到角落里放着一小坛酒。
“这是什么?”东阳道。
“好像是酒!”南风抽了抽鼻子,用钥匙开门。
傅令朝低身把小坛子抱起,门已经开了,他拎着酒入屋,放到临窗的书桌上。
南风和东阳已经准备好了水。因为是冷水,所以速度才如此之快。
从澡房回来,傅令朝这才打开酒坛子,一股醋醇的酒香扑面而来。
他把酒倒进白玉杯子里,入口醇厚而绵软,下咽时,却带着一股火辣辣的劲。
冷水澡让人清醒
浑身暖融舒畅。
冷水澡令人清醒持静,但美酒入腹,立刻让人浑身暖和、心神俱软。
傅令朝在窗边喝了一夜的酒。
而沐青婈一觉睡到天亮。
七月越来越冷凉。
沐青婈惺忪地睁开眼,抱着被子打了个滚儿,砸巴着小嘴,睡得又甜又美。
但她不敢耽误,下一秒就爬了起床,梳洗后立刻出门。
昨天沐源气了余氏一通,沐青婈对此很担心。
来到秦家宅子,走进厅里,就见大余氏大余氏和秦家四兄弟都在,不知在讨论着些什么。
“婈儿来了。”大余氏抬起头,“你娘在厢房侍候你外祖母用早膳,她精神不错,你不要担心。”
沐青婈松了口气:“大姨你们这聊些什么?”
秦安道:“正说梅巧娘的案子呢!这么久都不来通知咱们开堂。”
“沐家那边一定有活动,所以才拖这么久的。”秦逸道。
“拖就拖吧!再怎么拖,我们也不会撤案!”秦安嘿嘿一笑。
“我们一阵去催催,快些把他进大牢,也好了了咱们的心事!”秦逸道。
大余氏不甘心得直咬牙,这次出手,她意在用此事把梅巧娘逼走,哪想沐守城居然反帮起沐修业来。
大余氏越想越气:“好,一会去催催。”
“走吧!”秦逸和三个兄弟均站了起来,准备出门。
“夫人,三少爷——”这时,一个丫鬟跑进来,脸色微白,“宫里的……不知啥官儿,带着一些官差过来。”
大余氏和秦逸一怔,宫里?难道是内务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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