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凯赞同道:“正如圣上所言,各位御史切不可成为被流言左右,晋王且不说,郑立风和刘奇胜不过是个尴尬意外,并不似外界传扬那般不堪。而且大家曾多次弹劾刘奇胜,说他祸害男儿,可也从未找到过任何证据。”
众人面色微变,陆凯的话一下点醒了大家,关于刘奇胜的事,的确一直没有实证。
刘奇胜的男宠们也只说过和他不过是一块泡澡搓背而已,或是彻夜喝了茶聊了天罢了,从未承认过自己是个断袖。
但他究竟是不是,大家心知肚明。
现在晋王也这般说法……
怎么想,都觉得晋王跟刘奇胜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晋王脸色难看,扯上刘奇胜,看来自己和郑立风的关系是很难说清了。
老皇帝挥手道,“行了,今日就要放榜公布会试结果,众爱卿都退下忙去吧,紧接着就是殿试,后面还有琼林宴,交给你们的差事都上点心,尤其是晋王你,别耽搁了。”
殿试和琼林宴被晋王操持了多年一直都没发生过偏差,眼下又出了这档子事,更得尽心竭力办好。
不然又会被别有用心人指摘,皇上,保得住他第一次保不住他第二次。
下朝没一会,朝中晋王与刘奇胜捆绑式的谈话就被传得沸沸扬扬,再经过各种版本的添油加醋,晋王是断袖的身份已然铁板钉钉。
百姓不住调侃,“刘奇胜还说自己不是断袖!都秉烛夜谈,都一块儿洗澡了。”
“那晋王和郑公子岂不也在秉烛夜谈?”
这类话自然无人敢明说,但一来二去的流传,晋王的人设崩得一塌糊涂。
会试结束时已经到了下午酉时。
经过九天漫长考验,走出考场的时候学子们早已精疲力竭。
学子们神情各不相同,或高兴或悔恨,或困倦或欣喜激动。
考场外,一辆马车在此滞留许久,直到远远瞧见了傅令朝一脸的疲倦走来,马车旁的宋老爷和沐青婈不由打起精神。
“三郎,感觉如何啊?”宋老爷激动上前。
“尚可。”傅令朝略略开口。
“尚可?”宋老爷不满足这简短的俩字:“你那些策论答得咋样了?还有八股呢?”
傅令朝道:“现在再问这个有什么用。都考完了!入考场前你不是说了,真不中还是举子呢!等放榜吧!”
“唉……也是!”宋老爷急得抓耳挠腮的,后面傅令朝一翻话,就如一盘冷水泼了过来。
看来三郎没考好!
唉,也是,科考之路哪有轻易的!
现在家里能出个举人他已经知足了,不能再贪心。
“走走,咱们回家!”宋老爷连忙拉着傅令朝往马车那边走。
冬儿看着父子二人远远的走来,傅令朝神情冷淡,便皱起了眉:“小姐,你看三爷这表情……一定没考中。”
“胡说啥呢!”沐青婈直瞪她,“三爷的表情一直都是这样的!能不能中看表情就能看出来?难道他乐呵呵地走出来,你就觉得他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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