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走在黑暗的大街之上,沐青婈一路心事重重的。
他明显对沐双双有歉意,所以明天他会主动退亲吧?
可他却没有话事权,西昌伯府和沐家都不愿意啊!
她得好好想想办法才行!
此时,天突然下起小雨,沐青婈的心情更烦躁了。
回到家,沐清婈随意梳洗了下,便和衣而睡。
隔天一早,沐青婈洗了脸,便坐到餐桌前咬着包子,兴儿突然从外面走进来,急道:“小姐,你昨天不是去见郑公子了么?”
“是啊!”沐青婈喝了一口白粥。
“郑公子他……他去世了!”兴儿青白着脸,“今天一早,有人发现他吊死在迎春楼门前!”
“啊?”沐青婈脸色一变,不敢置信,“怎会这样?”
“是真的!”
沐青婈身子晃了晃,想到昨晚他所说的那些话……原来如此!
沐青婈随意披了件外衣,便急匆匆地往外跑。
来到迎春楼,只见那里早被围得水泄不通,人群议论纷纷。
“好好的,怎会在这上吊死了?”
“这不是郑公子么?西昌伯府的世子爷!跟晋王关系不浅那个!”
“对,就是他!他不是要与沐家小姐成亲了吗,为何会死在这里?”
沐青婈小脸煞白,走上前,接着便倒吸一口气。
只见郑立风躺在地上,一身洁白的衣裳铺了满地,被雨水浸得脏污不堪。双目紧闭,清俊的脸却透着灰白之色,一片凄清。
沐青婈忍不住鼻子一酸。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
“呜,风儿啊!”一个哭叫声响起。
沐青婈回头,只见西昌伯夫妇踉跄地走过来,最后扑倒在郑立风身上:
“呜呜,风儿!风儿啊,怎会这样的!谁害死你的?”
“是你们!就是你们!”西昌伯夫人说着,指着周围的群众,“就是你们害死了我儿子!”
“她疯了吗?郑公子明明是上吊死的,谁害他!还说是我们!”人群爆发出不满的声音。
“哈哈哈,你们还不承认!”西昌伯夫人笑得凄厉,“我家风儿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可你们这几天都在说什么?”
“你们居然污蔑他是断袖!说他跟晋王有不清不楚的关系!风儿这几天日日在哭诉,说受够你们的羞辱和污蔑了!这才想不开自尽身亡的!”
“还说不是你们逼死的?”
人群听着这话,吓得脸色一白,不由后退一步。
沐青婈见西昌伯夫人又在唱大戏了,小脸沉了下来,冷冷道:
“夫人既然这么疼爱郑公子,怎么现在才到?连我这个住在城西的人都到了!可西昌伯府矩离这里只隔了三条街,居然现在才来。”
西昌伯夫人脸色剧变。
他们早早就收到郑立风在迎春楼上吊的消息了,他们不是拖着不来,而是在商讨对策。在想该如何利用郑立风的死,才能为家里或晋王带来最大的益处。
西昌伯夫人想了一会才哭着说:“呜呜……我可怜的儿子呀!我们也想立刻来接你的,可你怎这么善良呢……不忍心让我们见你,让我们的马车在路上打滑。我们才来得这么晚!”
“夫人,走吧!我们接风儿回去!”西昌伯抹着泪。
立刻有两个灰衣婆子走过来,用草席和毯子把郑立风一裹,便抬上了一辆黑色马车上。
西昌伯夫妇上了车,这才缓缓而去。
群众看着他们离去的画片,觉得有些凄凉,不由轻叹道:“难道真的是被那些不堪的流言蜚语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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