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玉兰见连府尹都帮着永玥郡主说话,都有些崩溃了,不想,沐青婈却按了按她的手,蔡玉兰这才把情绪给压了下去。
严府尹干咳一声,把话题拉回去:“郡主和彭老爷真的不曾发现心洁有异常?”
“是。”永玥郡主道。
彭老爷也拼命地点着头。
彭夫人阴森森地道:“不凡受伤回京,一直都你熬药煲药的,太医说,只要好好将养,会好起来的,但他越是吃药,病情却重,最后终于……去了!我原以为是他撑不过去,直到昨天得知宋荣之事……一定是她干的。”
说着恨恨地瞪着永玥郡主。
严府尹道:“传仵作。”
昨晚彭夫人把彭不凡的尸首放进了义庄,严府尹便让人先验尸,反正该走的流程都得走一遍。
不一会儿,就见一名年将七十的灰蓝衣裳的老者上前:“参见大人。”
“验得如何?”严府尹道。
“回大人,并未验出生前有中毒现象。”仵作摇了摇头。
彭夫人冷哼一声:“这种毒名叫胭脂墨,就算是医正也诊断不出来,而且,医正说胭脂墨无痕无迹、无色无味,就算是被它毒死了,尸体也无法发现异常。只在中此毒时才会在头顶长出一个胭脂色的小小红点。”
人群早听说了这种毒药,不由得交头接耳起来。
“世上居然有这种奇毒,实在是太可怕。”
“对啊,我以为也只有在那些神话绘本里才有的,不想,它竟然真实存在。真是杀人于无形啊!”
“太阴险!太阴毒了!”
永玥郡主的小脸沉了沉,一声不吭。
“咳咳。”严府尹连忙打圆场,“尸首并未检验出结果,胭脂墨此毒只在服用者生前才体现出来,夫人该如何证明彭不凡是心洁毒害?”
彭夫人呵呵一笑:“宋家小公子前两天如何证明,那现在就如何证明我儿子有没有中毒。”
“本官知道了。”严府尹点头:“胭脂墨需要新鲜鸡内金和黑羊甲当药引,当时宋家把城北所有的鸡贩和羊贩都叫进了府,进行指认。”
说着看了下面的捕头:
“你带五个人,把城中所有鸡贩和羊贩都叫过来。”
“是。”捕头答应一声,这才转身离开。
衙差出去传召证人,一般这种情况下,府尹都会对疑犯各种发问,以一步步地引导她说出真相。
但韩公公就在那里,傻子也知道皇上偏袒永玥郡主。
所以,严府尹表面公平公正,但心还是偏的,哪里敢多此一举对心洁问东问西的。所以只枯坐在上面,装着垂头看状纸。
但彭夫人却无法沉默。
她冷冷地瞪视着永玥郡主,笑着道:
“玥儿啊,自你嫁进门,我待你不薄,不凡因公在外,跟你聚少离多,而泽儿又是个多病的。换作别家婆婆定不知怎么为难你了!就算忌惮你是个郡主,难听的话是少不了的!但我从未如此对待过你,更从未嫌弃过泽儿。不想……你、你竟然毒死不凡,还转身就嫁老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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