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严府尹都听不下去了,急道:“这就是你们所禀之事?”
“不不不,当然不是。”胖汉抬起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我不太懂两位老哥哥说什么,但我说真话就是了。”
“我是在城中贩鸡的,这个姑娘在我那里买了十多天的鸡内金,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每天最热闹的时候,辰时一刻就会来买。”
“好几次还让我第二天早上,辰时一刻准备好给她,要新鲜现杀的!我还问过她为什么买新鲜的,而且还天天五个,她说熬汤喝。”
“我不是大夫,但也知道鸡内金是药,可以熬药熬汤的,并不再多问,只开心地卖给了她,毕竟有生意嘛,谁不做。”
胖汉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心洁:“是她是她,就是她!”
心洁身子发抖,脸色惨白:“不是我!我没有啊!”
“你还不认。”胖汉急得快要哭了,“姑娘,你就不要难为我了,好吗?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不认,有意思吗?”
“有次你来买鸡内金,我才杀了四只鸡,还差一只,给割了脖子,但那死鸡却拼命地跳来跳去的,最后飞到你身上,还在你右手手肘处抓了一个大口子。这么深的口子,没一年半栽都消不去。你挽起袖子来,让大家瞅瞅,瞧有没有。”
心洁双眼瞪得大大的,不由自主地捂着自己的手肘。
“你捂什么,你就有是不是?”彭夫人厉叫一声。
“不不,没有,才不是!”心洁都快要崩溃了。
“你拿出来!”彭夫人脸色狰狞,猛地扑了过去,一把捋起她的袖子,再把她的手高高的举起。
众人瞪大双眼,就连严府尹也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只见心洁白嫩的手肘上一道四寸来长的疤,众人便倒抽一口气。
“啊呀,真有……”外面的人惊呼着。
严府尹跌坐在椅子上。
“不不不……我我……”心洁慌得说不出话来了。
“混帐!”永玥郡主冷喝一声。
众人回过头来,只见她站了起来,婉约的小脸冷沉如冰,咬牙道:
“心洁这道疤是跟我一起喂鹦鹉时……被鹦鹉给抓伤的!你这胖子瞧着老实,心眼居然这么多,得知心洁手上有一道疤,就说她是买鸡内金时被抓伤的。岂有此理!”
胖汉被她吓得跌坐在地:“不……真的是被我的鸡抓伤的,是她在买鸡内金时,呜呜……”
“呵呵。”彭夫人冷笑,“郡主才心眼多啊!心洁已经作贼心虚了,大家都看明白了。她被这位兄台指证被鸡抓伤之后,整个都是吓懵了。若不是,她刚刚为何不解释?”
心洁也回过神来了,哭着:“我是被他吓懵了……这个疤痕就是给鹦鹉抓的,呜呜……”
“那就让大夫过来验吧!”彭夫人嗤笑,“让医正来验,瞧瞧是什么东西抓的。你最好说实话,否则到时鹦鹉变鸡,你连反口的机会都没有。”
心洁脸色一变,身子不住地颤抖着。如果一会儿太医验出来是鸡抓的,那怎么办?郡主刚刚怎么偏要说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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