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心人去关注她们两个,就会发现从来都是闻娇跑到她班上来找孟稚,而孟稚几乎都没有去她班上过,除了有一次送书过去。
一方面她时间的确是有点紧,另一方面孟稚也并没有事情要过去找她。在还没认识闻娇之前,她都是这么过来的。
在别人看来,这很孤僻、不合群,然而在孟稚自己本人看来,她恰恰挺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的。
有时候她看到网上那些校园暴力中冷暴力对学生的伤害时,心里也挺疑惑的,对她而言,被人关厕所,泼水这些还比较可怕些,毕竟孟稚其它的不怕,就是怕疼。
而校园冷暴力显然对她来说不痛不痒的。
课间,学校的广播已经恢复了,即使不舍得放下书,孟稚也不得不合上书本,跟着大部队走往操场做操。
班里女生普遍很高,她的身高一米六在这中间并不算高,相反还有些矮了,所以她都是站在相对靠前的位子。
由于学习时间太紧,这个月她没有再去虚拟学习间舞蹈室里练芭蕾了,不过因为上个月还算刻苦的缘故,孟稚的动作相较于其她没有舞蹈基础的人来说,优美了许多。
班主任在人群中一眼就望到了她,上周学校开会说要每个班选一个同学站前面领操,她正愁着要找谁呢,这不,孟稚就自己撞了上来。
十五分钟的广播体操过去了,所有同学都走了,她单独把孟稚留了下来说这件事,孟稚第一时间就是委婉拒绝,然而班主任只当她是不好意思了,摸了摸她的脑袋,鼓励道,“老师相信你是可以的。”
于是,孟稚莫名其妙的就多出了一个任务,那就是带领同学做广播体操。
在两人说话的过程中,班主任还问了她不少的问题,孟稚都一一回答了。
回到班上时,上课铃声正好响了。
几乎在她前脚刚走进教室,后脚班主任就到了。
可能是她教副科的缘故,所以人看起来很温柔,没有其它主科老师那么严厉,有消息说她之所以能当上班主任是因为是校长亲戚的缘故,但是没有人敢私底下说她,因为同学们都还挺喜欢她的。
孟稚只把这些当成八卦听听,并没有当一回事。
在一个星期前,她就已经考完了会考了,所以接下来她只需要专注其余六科就够了。
孟稚觉得这次的会考并不难,估计能得到三个a+。
但是如果因为这三个a+就觉得政史地简单的话,那可就错了,孟稚之所以能得这个分数,主要是因为难度比较低。
比起文科生做的那些试卷,会考简单得不是一丁点,而是许多。
理综方面,她高一的时候尚且还能险险及格,但政史地就不是了,每次都是不及格,要不然的话,她最后也不会选了理科。
这些天,孟稚没在学校里看到肖远骞,自从上次在诊所见过他一次面后,她就再也没看到他了,她估计着他是觉得自己打着石膏,绑着绷带的样子太矬了,所以才不敢来的。
要么就是怕之前得罪的人趁他受伤了,上门找他麻烦。
令孟稚疑惑的是,明明肖远骞不在,为什么闻娇还是每天一样不落地给自己送便当?
林梦当初想的闻娇会很久不来找孟稚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几乎是第二天,她就气消了,又来找孟稚。
对此,她越发对孟稚崇拜了起来。
座位上,面对林梦的星星眼,孟稚瞧了一眼就过去了,但如果认真看的话,就会发现她眉头轻微皱了一下。
“这个人怎么这么啰嗦啊?”孟稚心里想道,她就没见过她嘴巴停下来过,下一秒,就直接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软胶耳塞戴了上去。
刚开始林梦还以为她是在听歌,就想着她怎么有这么大胆子把手机带到学校里来,后来突发奇想,想要一起听,从她耳朵摘下了一只,却发现没有声音。
这时候她再怎么大条,都知道自己是被嫌弃了,别提有多幽怨了。
因为h市是在北方,一到冬天就非常的冷,所有同学里面都穿了保暖的衣服。
然而这也敌不过突然而来的冰冷,这天他们刚放学,外面就开始下起了雪,不耐冷的孟稚瞬间打了一个哆嗦,她挺喜欢下雪天的,但就是这天气太冷了。
一出教室,她就匆忙跑回家,寒风刮得有些瑟瑟发抖。
回到家,她整只手都是冰凉冰凉的,嘴唇都冻紫了。
孟女士连忙给她煮了碗姜汤,去去寒。
“我说你怎么不等你爸过去接你呢?”
前两天,孟父就看天气预报说最近几天会下雪,但因为这几天一直都是出太阳,不像是会下雪的样子,所以一家人都没把这件事放心上。
不过见孟稚出门还是跟她说了一声,如果哪一天下雪了,就在教室里乖乖等他过去接,谁能想到她一声不吭自己跑回来了。
室内,开着暖气,孟稚手端着盛姜汤的碗,喝了一口,只觉得身子暖了许多。
她一边喝一边对着孟女士不在意说道,“就这么几步路而已,你女儿我还没那么娇气。”包子铺虽然只需要早上开门,但凌晨三点她爸就得爬起来去那里做包子,把它蒸了拿去卖,一直到十点左右才回来。
好不容易睡着了,没必要把他叫起来专门接送她。
不过,孟稚也知道她妈是顺嘴一问的,要是真舍得把他叫醒,她爸就不会还在里面睡觉了。
喝完了姜汤,她脸色已经好上了许多,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外面雪下得更大了,幸好她是用跑回来的,要不然就这天气,没好多久的感冒说不定就又卷土重来了。
午饭过后,雪还是没有变小的架势,谁能想到在短短一个小时内,地上的雪都已经积了一层了,而且看样子还会下很久的样子。
下午,孟稚来到学校就听到一群人学生在哭天喊地,抱怨这个鬼天气。
她是打伞去学校的,雪有湿雪和干雪之分,而这次下的湿雪,学校里像她一样打伞的人不在少数,所以孟稚在其中也并不显得奇怪。
只不过她的伞是透明的,穿的羽绒服外套也是雪白色的,加上皮肤很白,几乎要和这雪景融为一体了。
明明她长得很普通,但就是有人时不时地回头看上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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