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与蓝忘机‘对视’……
宇文素小脸通红,面对蓝忘机,她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甚至面沉如水,但动不动就爱脸红的这个弱点将她完完全全出卖了。
魏无羡拍地狂笑,直喊:“金凌,你就是素素的克星!”蓝忘机敛眸似乎漠不关心,会稽王嘴角上扬,蓝曦臣亦莫名其妙的在笑,气氛诡异非常。
“我觉得含光君最有可能那个什么不乱……”金凌还在一脸天真的说着话,他大概没看出宇文素想杀他的心都有了。
魏无羡高调附议。然后抓着蓝忘机硬是按在了宇文素对面坐下,蓝忘机瞪他,他不但装作没看见还兴奋万状,这下就不好办了。
宇文素猝不及防,连忙起身,嚷道:“魏无羡!”
蓝景仪一看乐了,报仇的机会来了,飞快将宇文素按住,幸灾乐祸的说:“我倒要看看谁能坐怀不乱。”
宇文素一看没辙,立马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向蓝曦臣伸手求助:“泽芜君,你快看景仪!”
蓝曦臣起身,蓝景仪跑了,宇文素惊魂未定。蓝曦臣于她边上坐下,却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然后说道:“其实,我也想看。”
其余人惊讶之余哄堂大笑,会稽王亦摇头失笑。蓝忘机则不可思议的看着蓝曦臣,兄长几时这样玩笑过……
宇文素皱着眉红着脸直瞪他,忍不住攥着拳头在他怀里打了好几下。蓝曦臣看她这般恼羞成怒的小模样,心里更是得意的不行,接着说:“有我在……”
宇文素柳眉剔竖杏目圆睁:“蓝曦臣!”
金凌瞠目结舌,就连蓝思追二人也是初次听她直呼蓝曦臣名讳。魏无羡笑的前俯后仰。蓝忘机则一直狠狠的直瞪他。
“不如你我对视如何?”宇文素稍微冷静下来,继而挑着眉宣战。这个世家排名第一的公子,清煦温雅款款温柔的蓝曦臣,我倒要看看你的定力……魏无羡一听赶紧拉起蓝忘机给蓝曦臣腾地方,这下好玩了心说。
但见蓝曦臣面上一怔,随即很是淡定的问她:“你确定?”
宇文素往他跟前凑近,说话却越发小声神秘:“赌什么?”
蓝曦臣看着她肤若凝脂的脸蛋,必须豪气干云:“且随你!”众人静听,觉得无比刺激。会稽王则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俩,这二人眉来眼去……他怕是知道‘他’是‘她’了吧。
而此时宇文素同样豪言壮语:“我若赢了,我要做蓝氏宗主,然后把蓝氏四千条家规改成一条!”众人笑成一团。
“若是输了呢?”蓝曦臣的语气意味深长。
“若是输了,我,罚我亲自抄写蓝氏家规!”宇文素觉得这个赌注已然很重了,所以说的时候有些迟疑,还不太敢下注,可想而知她有多么害怕‘亲自’抄写。
“……”
“哈哈哈哈。”
“好像不公平。”
“你若输了,”蓝曦臣沉吟一下,接着直言正色说道:“你要改姓蓝氏!”众人惊诧,会稽王不自觉眉头一皱。
宇文素愣愣的看着蓝曦臣,然后皱着眉噘着嘴直摇头:“我不,蓝素素不好听!”众人又都笑了出来,蓝曦臣亦朗声大笑。
宇文素趁机附在他耳边低语道:“你等着!”说完,若无其事的坐好,蓝曦臣看着她亦那般若无其事……
晚膳团座,魏无羡拿起相见欢要给会稽王斟酒。宇文素一把夺了下来,说道:“今晚除了你,谁都不许喝白的。要喝就喝梅子酒。”说完,拿过梅子酒给会稽王斟上,会稽王抬头看她,宇文素没有回视,脸却红了。
魏无羡没法只好自己对着瓶子牛饮。蓝思追还是给宇文素剥虾剥一切她想吃又不愿动手的东西,宇文素吃的开心,蓝景仪看的火大。
“我看思追不在你身边你还怎么吃!”蓝景仪没好气的说。
宇文素甚是不以为然,大言不惭说道:“我这是在锻炼思追,你看思追多体贴,以后他的娘子肯定很幸福。景仪,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蓝景仪一脸茫然:“剥个虾就幸福了?”
宇文素看着他,不无怜悯的说道:“小事看大!你都不愿帮她剥虾那你还能为她做什么呢?”蓝景仪又是一脸茫然,似乎……要顿悟了。
“幸福从剥虾开始!”金凌亦是一脸茫然,大家乐的不行。
宴罢,众人一起出去吹风,会稽王明日一早便要离开,先与众人告别。宇文素知他着急回去处理要事。
送他回住处,想叮嘱他注意身体,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会稽王懂她,笑着说道:“回去后,本王会诸事小心。”
“假若,假若还能再见,”宇文素故作轻松的说道:“王爷若是言而无信,我可就再也不会理你了!”
会稽王笑容可掬的看着她,问道:“你,想见本王么?”
姑苏蓝氏的清谈堂试,宇文素是优异者无疑,奈何当时会稽王有他自己的想法,不想让宇文素去建康参加中秋清谈会,因为他深知宇文素一旦去了必定会大放异彩声名鹊起,而他笃定‘他’是‘她’无疑……
而今,他的想法似乎有了改变,宇文素的‘了得’远超旁人,并不单单是一场清谈那么显而易见的才华,也许……
宇文素心慌意乱,且答非所问:“王爷,明日就不送您了,一路平安。我,我回了。”说完转身欲走。会稽王突然抓着她不放。
“中秋建康清谈会……”他还未说完……
宇文素连忙打断:“王爷,素素不才,所以建康清谈会思追与景怡去吧,好吗?”
如若听学之后没有与会稽王再相见,宇文素指定是要去建康的,她要见一见载入史册的江左风流谢安,还有写下《兰亭集序》的大书法家王羲之。
而今,与会稽王一起时,她会莫名的不知所措,这让她非常不安,想要远离。并且,她会莫名的觉得有愧于蓝曦臣。这可就太糟糕了……
会稽王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知道再说无益,而他的心里另有打算,不自觉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此物送于本王了吧。”说着轻轻一扯,宇文素的锦袋就到了他手中。
宇文素伸手去抢,哭笑不得的说道:“那上面有我名字,王爷若喜欢,待我做了新的再送您!”
会稽王将锦袋塞在胸前衣襟里,宇文素手都伸过去了,又不能伸进去,只好作罢。红着脸娇嗔道:“王爷!”
“哈哈哈哈。”会稽王甚是开怀,继而敛色屏气,将宇文素看了又看,仿佛要将她印在心里。想到日后的风云变幻,心里无比惆怅。抓着她的肩头久久不肯放手。
他的掌心温暖却让宇文素心疼。“司马昱,”她的声音悠远飘忽,“保重!”不知怎的说着眼泪就出来了,连忙垂下头去,生怕被他看见。
他的双手更紧的抓着她的肩头,他怎会不知?眼眸不觉湿润,一种莫名的触动让他欢喜且悲伤。
宇文素轻轻挣脱他,端方雅正的躬身行礼,夺门而逃。会稽王看着她消失不见,好一会儿站在那里不动,怀秀看着亦不敢惊扰。
掏出她的锦袋,无比珍贵的拿在手里把玩,看到上面那个歪歪扭扭的‘素’字哑然失笑,接着心血来潮将锦袋绑在玉腰带上,与龙形佩玉齐齐坠在腰下。
左看右看甚是喜欢,怀秀瞠目结舌,先不说这锦袋上还绣着宇文素的名字,就这小巧的款式还有那串珠流苏一看就是女儿家的物件,见会稽王这般开心,又不敢多嘴……
回到金鳞台,蓝曦臣尚在等她,见面无言,双双回了住处,沐浴更衣完毕,蓝曦臣出来看到她安静的坐在桌前,面上一会忧伤一会微笑一会又蹙眉轻叹。
他走近若无其事的坐下,宇文素看他,不觉惭愧,来金鳞台的初衷她全忘了。蓝曦臣却也因为会稽王的突然出现,心与眼都跟着宇文素,好巧不巧的倒是让他没有多余精力再想其他。
蓝曦臣握住她的肩头,嘴角一抹邪笑:“开始!”宇文素措手不及。
两两相望一瞬,蓝曦臣将手掌滑向她的脊背拥向自己,头一偏……宇文素轻轻闪开,得意的笑了:“蓝曦臣,你输了!”
蓝曦臣亦笑着说:“愿赌服输!”他却并未放开手,而是继续之前的动作,宇文素心惊胆战,他却只是贴着她的脸颊轻轻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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