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人回来,对徐府的小厮来说,这可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不久之前,这些个小厮还在暗地里揣测,府中是否有男主人一事,如今,男主人真出现,心中的怀疑也都放下,日后终于能够好生在府中做事了。

    家中小厮如何想,徐寒并不知晓,早饭过后,一家五口围在收拾好的桌子上说话,不多时,就到了几个孩子念书的时辰,林天磊兄妹几人恋恋不舍,连连撇嘴。

    目光往林良辰脸上看去,林良辰想了想,“今儿你们爹回来,就给你们放一天假,不过先生交代的作业,不可落下了。”

    “是娘。”林天磊兄妹欢天喜地的跟林良辰道谢。

    没等林良辰说完,兄妹三人把徐寒给拽走了,徐寒瞅了林良辰一眼,乐呵呵的跟着三个孩子离开了。

    父子四人前脚离开,后脚林良辰吩咐水莲去和教导林天磊兄妹三人的先生请假,并让水莲带些她新制出来的花茶过去。

    水莲如愿转达林良辰的话,林天磊兄妹三人的教书先生问了其原由,跟水莲说了一声感谢林良辰想着他们夫妻的话,转身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水莲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儿,很快离去,院子内,盛远把林良辰让水莲送来的花茶递给自己妻子,“这是林东家派人刚送来的花茶,说是可以温心润肺的,你泡着喝喝。”

    盛远的妻子瞅了一眼,皱眉道:“林娘子也不容易。咱们那好经常收她东西。”

    盛远做林天磊几个孩子的教书先生,自然是知晓林天磊兄妹三人家中情况的,得知林良辰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在京城立足。身边没个男人,自然是有些同情的。

    而从盛远当了教书先生后,安排他们夫妻俩住处,一有东西,也经常送过来,不仅面面俱到,还很会做人。盛远妻子秦氏本是个冷漠的人,对林良辰做的这些自然好感大增,久而久之。便熟络了起来,有时会坐在一块说话。

    东西虽小,但表达的是一个人的心意,对妻子的埋怨。盛远尴尬的咳嗽一声。“收了便收了,总不能让我送回去吧,再说,我如今出现,也不和时宜。”

    “什么意思?”秦氏看了过来。

    盛远解释了一遍,秦氏故作深思了一会儿,“原来是这样。”

    林娘子男人能回来,那也算是一件好事儿了。

    说了自己男人几句。秦氏还是把那包花茶给收下了。

    这日,徐寒尽管眼皮子都快打架了。但还是强提起精神陪几个孩子玩了半日,午饭一吃,头一沾着枕头便沉沉睡去。

    此时路府内,纪氏正承受着路翊给的低气压,这夫妻俩不吭声,在饭桌上的司空晓也没了用餐的心思,放下手中碗筷,看着这夫妻俩。

    被司空晓这一看,纪氏颇为不自然,让丫头退下,亲自给路翊布菜,路翊在纪氏筷子伸到自己碗中的那刻,冷漠的说了句,“我吃饱了。”

    明显的打脸,纪氏的脸难看无比,促局不安的看了眼在旁边的司晓,抿嘴让丫鬟把饭菜给撤下去。

    司空晓一时间尴尬无比,不知道怎么撤退的时候,路翊开口把他给叫走了,“表哥,你刚才那是做什么?”

    路翊没说话,淡淡道:“叫你过来可不是听你说这个的。”

    司空晓收回情绪,“我知道,咱们去书房谈吧。”

    南下军队已经归京,但北边战事还在炙手可热的阶段,此时容不得他们松懈,而当今身上也勒令让他们得想出好的法子。

    战事十月之前要是不结束的话,那天晋与由吾的这场战争,必输无疑,到时,事情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偌大的天晋可就成了任人宰割之鱼。

    此刻,灵鹫关外,风沙大作,一场战争不得不因猛烈的龙卷风休战,然,就是这关头,一批军队,从灵鹫关的俞县包抄,瞬间断了天晋军队后路。

    援军赶到之时,五万大军折损大半,运气不好者,被龙卷风卷走,运气好者,皆都受伤。

    此事上报英勇将军,英勇将军震怒,严惩防护俞县守将,出乎意料,俞县守将不知所踪,其妻儿更是在战事未开始之前,借口出门。

    英勇将军知道不妙,上奏朝廷,并怒斥当初保举俞县守将之人的官员,这并不能熄灭英勇将军怒火,连夜发起反击,三天之内收回一座城池。

    这战的胜利,无非鼓舞了士兵的气势,之后半月,更是一鼓作气,收回被抢夺的两座城池。

    边关的连连胜利,让当今圣上很是畅快,对朝中大臣和颜悦色很多,大军的训练更是如此。

    此时,徐寒已经从正七品的校尉跃升为从四品宣威将军,并得到当今皇帝赏赐的白银一千两。

    与以往惯例,今年赏赐比之前少了,但府中上下,尽是欢声笑语,之前的牌匾也改成宣威将军字样。

    而暂时借住在徐寒家中的徐俊,此时也得到了从六品校尉封号,虽没一步登天,但对徐俊来说,在军营的这五年,总算没有白费。

    突如其来杀出徐寒这一号人物,朝中官员自然大为关注,一时间,府中门前门庭若市,纪氏也争先恐后派人送来礼物。

    林良辰一一回礼,暂且并不与谁交好,对纪氏态度的转变,更是不冷不热,并不是林良辰太过傲娇,而是纪氏此人反复无常,林良辰无法与其交心。

    若有收到纪氏帖子,林良辰一一婉拒,纪氏登门拜访,林良辰不冷不热的态度让纪氏很是不解,“良辰这是不把我当嫂子了吗?”

    林良辰扯出了一个笑容。“自然是当的,但家里的情况纪嫂子你也瞧见了,我这忙的根本不开交。”

    她的桌面上还摆了一大堆帖子等着她去回复。对于这种京城贵妇的应酬,林良辰虽说不会怯场,但这蜂拥而至的,真没什么要去凑热闹的想法。

    “良辰,你还是厌烦我了,早知如此,当初我不该只让路管家来帮忙的。”

    “纪嫂子多想了。我没怪你,你不必自责。”纪氏这话的用意,林良辰很清楚。不过很抱歉,她没办法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当日徐寒去路府找她们母子的时候,纪氏可是把徐寒给晾在外面一夜,林良辰就不信。纪氏身为路府的女主人。对徐寒登门拜访的事情会不知晓!

    两人都深知彼此此时心思,然谁也没戳穿,纪氏小坐了会儿,便告辞离去了。

    林良辰派人送纪氏出去,无声的看了眼纪氏送来的礼盒,默不作声的把东西收进了库房。

    林良辰这头应对不暇,徐寒那头,套近乎的人也是很多。特别是徐寒这次一连升了几级,按着噱头。日后定有大作为,另徐寒还年轻,而立之年靠自己之力做到从四品,而且还在成千上万的人中脱颖而出,其能力可想而知。

    一时间,大都的目光都放在了徐寒的身上,当然,比徐寒优秀的不是没有,但,这而立之年做到将军,人屈数可指。

    更让人觉得可贵的是,徐寒还是来自乡野之中。

    徐寒本是冷性子之人,对别人的恭维声自然不放在心上,所有应酬和邀约一一拒绝,除去在军中的日子,休息时间大都呆在家中,从不外出。

    相反从六品的徐俊,好似比徐寒还忙,除去训练之事,常被人拉去应酬,徐寒看在眼里,并未多加劝阻。

    随着徐寒身份的改变,对徐寒身世有兴趣的人越来越多,然,徐寒越是低调,越被推到风口浪尖,不过这风言风语,不下几天就消磨掉了。

    除了身份这一改变之外,家中并未有多大变化,要说变化,那便只有林良辰终于手去做生意。

    京城富贵之人数不胜数,有嫁妆铺子,还有庄子的人也多的不能再多,林良辰想要有自己的产业,并不算稀罕事,而徐寒也并未反对,对林良辰说的只有让她别太操心,问了她有何帮忙的,就随她去了。

    不过徐寒的内心还是有少许自卑的,毕竟没任何男人喜欢自己被媳妇养,尽管他如今有俸禄,在京城这个物价暴涨,什么都贵的地方,那一点微薄的俸禄,徐寒都不好意思对媳妇孩子说,我养活你们。

    刚和徐寒讨论完做生意之时,便见他板着脸一声不吭,停下手里的事情,眨了眨眼,一脸奇怪的问道:“相公你怎么了?”

    难道是不舒服,手覆上了徐寒的额头,感觉了下,自言自语道:“没事啊,难道是训练累到了?”

    徐寒一把将林良辰带入自己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额头忽然埋在林良辰的肩上,闷声道:“媳妇,让我抱抱。”

    这撒娇的语气让林良辰不由的发笑,轻拍了下徐寒的肩膀,然后静默不语。

    夫妻俩享受没多久的温馨时光,水莲急促的脚步声快速靠近,因林良辰先前遣退了伺候的六儿几人,如今屋中只剩下夫妻二人,故而水莲急促跑进来跟林良辰禀告事情之时,恰巧撞破了徐寒抱着林良辰这一幕。

    水莲羞的脸红到脚底,扭扭捏捏的出去,等到里面传来林良辰传唤,这才低着头进去屋内。

    “水莲刚才有什么急事?”

    这会儿,林良辰已经坐回自己刚才的位置,而徐寒也恢复了自己那张冰块脸,水莲低着头,心跳加速的把要禀报的事情告诉林良辰夫妻,没敢多呆,就要往外走。

    “水莲,等等,你把话说清楚,你刚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寒凌厉的眸子也往水莲身上扫来,水莲感觉到那冰冷的视线,心里更慌,低着头道:“外面有个女子说要找二老爷负责,还在咱们府门口大吵大闹的,说二老爷要是不出去,她就死在咱们府门口。”

    这二老爷,说的自然是徐俊了。

    徐俊和徐寒虽没有血缘关系,但那么多年的兄弟,情谊还是在的,府中大都人称徐俊为二老爷。

    林良辰诧异的和徐寒对视一眼,一同起身,前往大门口,去见水莲所说,门口闹事的女子。

    因徐寒最近是京城里的风云人物,故而如今,围观在宣威将军府看戏,府外早就有小厮维持秩序,没让那女子往里面闯。

    徐寒夫妻俩一出现,维持秩序的小厮纷纷行礼,徐寒噤了声,三五个小厮一同退下,林良辰尾随在后,扫视了一眼围观的人群,上前与那还在闹事的女子道:“有什么话进府中来说吧。”

    被人围观的感觉,林良辰可不喜欢。

    那女子听到林良辰说的话,瞬间转过身,一脸梨花带雨的望着林良辰,那娇羞可人的模样映入林良辰眼中,忍住心中感叹,再一次道:“姑娘有什么事情进府中来说吧,这样吵闹,传开了对姑娘的声誉也不好。”

    他们在京城根基不稳,一个不留神,边有可能被推入风口浪尖,京城不似村里,留下把柄,很难解释清楚。

    那美貌女子迟疑了一会儿,很快跟随林良辰进入府中,外面围观的人没了好戏,自然是纷纷散去。

    “姑娘,请坐吧。”

    招呼美貌女子坐下,林良辰便询问起了此女子的来意,这女子一听林良辰发文,便梨花带雨的哭泣,颤颤悠悠的跟林良辰说起了自己和徐俊的那些事儿。

    徐寒铁青着一张脸沉默不语,林良辰边听暗地里给水莲使了好几个眼神,在美貌女子不注意间,水莲很快腿了下去。

    “我本是一片好意,谁知谁知,竟被徐校尉给玷污了身子,百般打听,才知道那天之人是徐校尉。”美貌女子说完,从袖口中掏出一件饰品。

    林良辰对徐俊佩戴什么饰品并不清楚,但看旁边的徐寒脸色阴沉,死死盯着那女子手里的东西,心里有几分明白。

    按下心中慌乱,态度一转,口气十分严厉的盘问起哪位美貌女子,“姑娘你说是百般打听之下,才知道那人是我二弟,但前面姑娘又说,那天是晚上,姑娘又是如何看清我二弟的脸?又如何捡到我二弟掉落的东西?”

    很明显,这前后不搭,再者,据林良辰所知,就算徐俊真出去应酬,每日都是衣冠得体的回来,假若徐俊真酒醉,按道理来说,府中会有丫头跟她汇报,二老爷喝醉一事,然,这么久来,林良辰没听到任何声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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