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听闻荣国公十分疼爱幼子。递折子也是人之常情。”李培跟着圣上多年,自然是知道如何说话。
圣上眉头皱了皱,终是把折子放在了桌子上。“以后贾政出了服丧期,提醒我这件事。”圣上说道。
“以圣上跟荣国公从小到大的情谊,怎会需要老奴提醒这事?是圣上对荣国公这道折子不满吗?”李培心里的猜测一丝一毫不会显露在脸上。
“夫人辛苦了!”贾赦按着甄好的肩膀说道。“不算什么。”甄好倒真没被几天的流水席给吓着,逢场作戏罢了。
“夫人厉害!”贾赦夸赞道。“只是母亲那边你要多注意注意,我总感觉这几天有什么不对。”甄好对贾母还是没辨清。
贾母在众人看来,对二房虽有偏爱,但是不会亏待大房。
可是原著里,二房进驻荣禧堂,背后绝对是贾母和贾政一起谋划的。
甄好一直在留心贾母那边到底有什么幺蛾子。
贾赦看向荣庆堂的方向,“我知晓了。”贾府后宅从来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七天七夜的席面,甄好愣是没有出过一点差错,在京城贵妇们的眼中进退得体,赚得一个贤妻名声。
多日的操劳,让甄好也是精疲力尽。
一觉醒来,甄好还觉得浑身酸痛,昨日丧事已经完全完成。“夫人,二爷他们昨天晚上偷偷去荣禧堂了。”
瞧着甄好醒来,贴身丫鬟雀儿才进来说道。
“什么?快扶我去看看。”甄好心里一慌,慌忙掀开被子。
“夫人,不必着急。大爷派人将他们全部堵在半道上,现在关进了荣禧堂的大厅。”雀儿说着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些喜悦。
“大爷呢?”甄好心里放下去一半,说道。“等着夫人洗漱完毕,一起去荣庆堂看看!”雀儿回答。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跟我梳妆。”
一走出门,就看见贾赦等着自己。“你呀,也不知道叫叫我。”甄好美目一瞪说道。
“夫人,不急,人还没来齐了。”
甄好一听这么说,就知道贾赦想把这件事情闹大了。
两人还没到荣禧堂门口,就碰上了贾敬。这个时候还没有出家的贾敬,是贾家族长。“恩侯,这事!”贾敬望着贾赦,主要是看他的意思。
这位两榜进士,心里跟明镜似的,整个荣国府能指望的就是贾赦了。更何况他是太子的亲信。
“敬之,依照族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贾赦说完,伸手向着里面指去。意思不言而喻。
贾敬点点头,一进到荣禧堂内,心里对贾赦的可怕又加深了认知。在场的不仅有被限制住的贾政等人,还有同样被请来的贾家族老。
贾母迟迟没有露面,在荣庆堂内干着急不行。
“没想到贾赦竟然做到了如此地步。喜鹊,去跟他们说,我头痛。”贾母此时只想避开此事。
这一出去,自己的颜面可全部丢尽了。
“大爷、大爷。”喜鹊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怎么了,说话。”贾母看着不为所动的喜鹊,不禁怒火中烧。
“大爷请了太医在门外候着,说是以防老夫人突发疾病。”喜鹊一下子就跪下了。
贾母手上的钗子一下子被狠狠砸在了地上。
……
“今日请族长和各位族老来,就是帮我断个事情。”贾赦在荣禧堂对着在场的诸位说道。
“大爷,你是刑部侍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你断案?”垂垂老矣的族老说道。
“昨日,我的二弟贾政在老夫人的示意下,带着全家人前往荣禧堂,准备占住荣禧堂。”贾赦轻描淡写说出了整件事情的经过。
“赦儿,不可妄言。”贾母早已经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听到此话,走进来。“各位族老,贾赦因为国公爷去世,悲痛欲绝。所以说了些胡话。”
贾母三言两语就想把这件事情揭过。
“那二弟去荣禧堂是干什么?”贾赦没有反驳,而是直接问道。
贾母停顿了一会儿,准备等贾政自己出来解释,可是贾政躲在一边,根本指望不上。
“只是因为思念亡父,去荣禧堂寄托思念罢了。”贾母暗念一声不成器,嘴上解释道。
贾赦对着云路点点头,八大箱箱子全部被搬上来。一一打开,里面是一些珍贵的瓷器、孤本还有衣物。
“二弟去思念父亲,带这么多东西。真孝顺!可这女子衣物说不过去了。”贾赦一副没眼看。
贾母的脸顿时变得只有精彩无比。一阵黑一阵青。
“还有,荣禧堂里面的床铺全部被铺上了崭新的被褥。还摆上来贾政院子里的植物。”贾赦继续说道。
贾母原打算用这些东西,增添贾政的气势。板上钉钉,让贾赦不得不看在兄弟情谊,孝道让出荣禧堂。没想到最后成为两人犯错的铁证。
“母亲,这件事情是二弟的意思,还是您的意思。”贾赦对着贾母问道。
“觊觎长兄爵位。顾念兄弟情谊,两个字‘分家’。”贾赦根本没有给贾母思考的方式,直接说道。
“分家,我还健在,如何分家?”贾母彻底收起了自己的慈母嘴脸,厉声说道。
“贾史氏,依照族律,觊觎长兄爵位、财产之人,应直接革除出族。恩侯这样说,已经是顾念情谊了。”贾敬站在一旁开口。
其他小辈说话,贾母可以一概不理,可是贾敬不一样。他是宗族族长,甚至可以将贾母革除出贾家。
“敬之,存周只是一时糊涂。”贾母缓和了些脸色。“一时糊涂,也是犯下大错。”敬之双手捧着族谱,凑到贾母跟前。
“赦儿,你想如何?”贾母看着态度如此坚决的贾敬,只能看向贾赦。
“二弟是我骨肉兄弟,看在母亲的面子上,这一次就不分了。不过还是要有惩罚的,”贾赦眉目一挑,“这是大错。”
……
贾政在那日剩下的时间,就将全部家当搬到了贾府一个独立的小院,地方还算敞亮。住在里面的人,心里敞亮不敞亮就不知道了。
贾母为了贾政今后的征政途,只能将一切揽在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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