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楠尴尬的张张嘴巴，又闭上。
等青子进屋后，她才朝顾南递个眼神，问道，“你没事儿？”
“我，我能有啥事。”
“你最好别骗我。”何楠幽幽的瞅他一眼，抬起拳头捏捏，顿时发出一阵吓人的噼里啪啦声。
其实顾南没叛逆期真不怪他，要人人家里都有个一拳能把门干穿的老妈，估计初中高中也没那么多混日子的了。
“……我肯定不骗你。”和青子在一起呆久了也是有好处的，比如可以理不直气也壮的撒谎，根本就看不出来。
“嗯，待会儿瞳瞳出来我就问她，看看青子丫头有什么事情。”家里的地位一直都是很明确的，何楠＞顾南＞顾斌，甚至于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也没有哪个活腻了的想要试着改变一下。
“有这个必要嘛……”顾南脸色苦苦的，想坦白又不知道怎么才好，毕竟当初是他亲口告诉老妈‘我这辈子是必不可能谈恋爱的，我和墨球过一辈子我也不需要女人’的。
现在让他亲口承认自己当初的话是放屁多少还是有点难受的。
“有，你小子从来都没老实过。”
“随你吧。”顾南叹口气，总不能他谈恋爱了还被收拾吧，那也太草了，他相信老妈不是这么不讲理的女人。
不骂人的女人最好看了。
反正现在在外面也没事，何楠就趴在门框上偷听，脸上凝重无比，和什么巨大秘密似的……
“人家聊天你偷听什么。”
“你心虚了？”何楠回头瞅他。
“那怎么可能……”顾南小声叭叭，“我只是不喜欢女人而已……青子是女孩，那做不得数的。”
何楠也没心思听他嚷嚷什么了，现在撮合两孩子才是正道。
不然以后人家孙子都满地跑了，自己还在抱着麻将嘿嘿哈哈，那可不行，肯定会被小姐妹笑话的。
——
“啥事啊？”青瞳心知肚明的，但就是不开口，就让她说，谁让这小白菜瞒着她谈恋爱的。
“就……就……哎呀也没什么啦……”少女几次想要开口，然后又生生的咽下去，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跑，羞得红彤彤的。
“没什么是什么呀？该不会是有了吧……”
“什么有了？”
“我外孙啊。”
少女就和网络延迟了似的，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不多时才连上网，哇哇的怪叫两声，急得跺跺脚，小鸵鸟似的脑袋都快埋心口里去了。
“没、没有！我都没……”
“没什么？”青瞳好笑。
“就、就那个啊。”
“男朋友？”
她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到底有没有？”
她也嗯了一声，指尖儿揪着裤脚，瞅着鞋子发呆，唯一能证明她没有被冻住的表现，就是少女的耳尖越来越红。
“那就是有了？”
她又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谁啊？”
“你、你就不好奇我怎么有的么……”看着青瞳一副不出我所料的模样，少女眼睛睁得大大的，一时间竟忘了害羞。
“为啥要好奇。”
“你、你怎么可以不好奇！”
“那你给我讲讲你和小……和你男朋友咋认识的呗。”
“不、不告诉你！”青子哇的怪叫一声，扑倒床上，拿枕头遮住脑袋，不敢嚣张了。
“那你喊我来干嘛嘛。”
“就、就告诉你一声啊……”
“你男朋友是谁啊？名字叫啥？”两人的聊天跨度极大，这个问题不行，那就下个问题，总有适合她回答的问题。
“唔……”青子抬头看看她，张了张嘴，又以极快的速度闭上，她已经看穿了这个女人的阴谋，居然想骗她的话，于是少女摇摇头，“我、我不告诉你。”
“顾南？”
“……”
少女瞬间瞪大眼睛，满脸的惊恐，紧张得都忘记呼吸了，青瞳也不急，偌大的屋内就只剩下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了。
“那看起来就是了。”青瞳好气，自家的小白菜就这么没声没响的被猪拱了，幸好猪还算可以，不然就真成白给少女了。
只要白给到好的男人，那就是负负得正，就不是白给少女了。
“我、我……”青子在床上呈鸭子坐，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只是小脸看起来愈发的红润了。
“我猜对了？”
少女不说话，倒在床上拉过被子挡在自己脸上。
呜，没脸了没脸了，她们肯定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两人沉默片刻，青子突然掀开被子，捂着脸松开一丝缝隙看着她，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没有白给。”
“啥？”
“是、是她追我的！”
“小南追你？”
“嗯嗯。”事到如今，青子也藏不住了，从床上下来穿好拖鞋，忙不迭的点头，现在只能尽量的扭曲一下真相，再让顾南背背锅，那样她就可以不用承担白给这个名称了。
“那不挺好的吗？”
“对、对呀，就他一直死缠烂打嘛，哎呀其实我也不想谈的啦，都怪他太主动了！”青子把小手叠放在身前，大眼睛也弯弯的，怎么看都是一副好女生的模样。
谁能想到她会白给呢？
青瞳若有所思的瞄她一眼，心想你可真会找理由，等会儿又要找小南来承认是他追的你吧？
青瞳早已看穿，这种事情几十年前她就做过了，别说，两人的经历其实蛮像的。
白给，白给，还是白给。
“既然你谈上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但有些事情你必须要知道。”她顿顿，“你们没那啥吧？”
“没、没呢……快了。”
“快了？！”
“哦、哦，我说错了，你、你快讲吧。”
青瞳心累。
这是真的快呢？还是假的快呢？
“就是有些事情你们老师可能也已经和你讲过了，但是吧，作为一个母亲，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再好好科普一下……”
青瞳无论讲啥，她都点点头，然后就继续发呆了。
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今晚可以光明正大的睡顾南了。
光明正大的睡顾南，睡顾南，顾南，听起来就很激动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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