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未落,一言又起,“只是岳清风不知藏宝图早被赵南松藏了起来,扑了个空。”
闻言,柳轻尘一怔,她有些不相信的盯着楚云璋,下意识觉得有人在说谎。毕竟岳清风平时的所作所为深得人心,不可能做出此等不义之事。更何况空口无凭,不能因为沈墨云的几句话就相信他。
窗户半开,阳光照进来,楚云璋静静望着光影下浮动的尘埃,神情专注,似乎在思考问题。柳轻尘没敢打扰,双手放在桌上托着脸发呆。
过了许久,楚云璋开口道:“别人只会让你看到他想给你看的一面,而事情的真相往往是别人费力隐藏起来的另一面。”
柳轻尘想了想,仍不确定道:“你是说沈墨云没有说谎,因为觊觎藏宝图,所以岳清风想趁机夺取。只不过赵南松早有准备,把藏宝图藏了起来。岳清风不甘,所以抓了赵南松,试图逼问藏宝图的下落。”
如果真如沈墨云说的那样,岳清风也太可怕了。柳轻尘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单独遇见一定要躲远一些,免得遭遇不测。
窗户下方是一条街道,行人的嘈杂声传来。楚云璋起身缓步来到窗前,看了一眼,抬手关上窗户。
窗户一关,房中安静下来。楚云璋回身半靠在窗前,凝视着柳轻尘,挑了下眉毛,缓缓道:“只要做过的事情,总会有迹可循。”
视线相交,柳轻尘马上转开,她知道楚云璋想做什么,不由一脸担忧地说:“清风派可不是任人随便逛的街市,万一被发现,到时难以脱身,这不是自找麻烦。”
对于柳轻尘的担忧,楚云璋只是淡然一笑。柳轻尘知道不管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只能闭口不言。
夜晚露水凝结遍布青瓦,楚云璋和柳轻尘一身黑衣,蒙着脸伏在清风派的屋脊上,他们紧盯着院中巡视的人。
月光清冷,柳轻尘和楚云璋转了许久才找到此处。距他们不远处的院子看起来不起眼,却有很多人把守。楚云璋俯下身子,摸清巡视经过的时间,他眼神示意柳轻尘跟上。
二人轻功不弱,轻巧摸进看守的后院。只是房门口有人看守,看来想进去还要想办法引开把守的人。柳轻尘躲在暗处思索,身边的楚云璋早已不见踪影。
还未等柳轻尘想到解决的办法,看守的人已经躺到在地。原来在柳轻尘出神时,楚云璋已经飞身上前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了看守。
柳轻尘摸上前,楚云璋负手站在一侧看了柳轻尘一眼。柳轻尘不解的摸摸头,等靠近些才明白楚云璋为何驻足不前。原来房门外面上了一把金色大锁,想要进入必须开锁,柳轻尘有些为难,“这不太好吧?”
楚云璋凌厉一扫,柳轻尘立刻取下发间的簪子对准锁眼,轻巧一捅再一挑,咔嚓一声,锁便开了。柳轻尘笑着回头说道:“好了,我们可以进去了。”
楚云璋看在眼中,声音淡淡地说:“总算还是有些用处。”
“哼,”柳轻尘斜眼瞪楚云璋,心中愤慨,“我的用处大着呢!”
“拭目以待!”楚云璋目光一凌,当先走了进去。
这个屋子更像是闲置的房间,房内空旷,只有南墙处有一书架,再无其他东西,根本不像能关押人的地方。
打量一番,柳轻尘疑惑的问:“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我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楚云璋没理会,径直在站在书架处打量。柳轻尘见楚云璋不回答自己,只顾着盯着书架看,心生疑惑,难道书架上有什么蹊跷。便想着也凑上前去瞧瞧,只是不知楚云璋按动何出,地面突然颤动,不一会露出一大洞。
洞中修有阶梯,自上而下。楚云璋走在前面,柳轻尘跟在他身后。
楚云璋拾阶而下,柳轻尘跟在他身后四下打量。两面石壁光滑,上面挂着油灯。二人经过,油灯中的烛火跟着摆动,气氛凝结,柳轻尘不由抿抿嘴。
行至牢底,空空如也,柳轻尘心中一紧,还未开口说话,楚云璋率先冲了上去。只是人还未到头上就传来闷响,洞口闭合,二人被关在地下。
望着头顶的石板,柳轻尘不死心的往外推,楚云璋坐在石阶上,看了一眼柳轻尘,“没用的,除非有惊天雷炸开石板,否则你是推不开的。”
见推不开,柳轻尘气馁的挨着楚云璋坐下,“现在怎么办?这里什么都没有,用不了几天咱们就会饿死渴死在这里。”
“岳清风费力请我们过来,是不会让我们轻易饿死渴死的。”楚云璋拍拍柳轻尘安慰道,中途话锋一转,“不过先饿上几顿是有可能的。”
柳轻尘此人最怕饿,一饿就冒汗,非吃饱才可以。听说要饿上几顿,心情瞬间糟糕透了,她心生不满的望着楚云璋,“自从遇见你,我就一直霉运缠身。”
“那你想怎样?”楚云璋想了想,问道。
“为了补偿我,出去后你要请我去吃醉仙楼的火腿炖肘子、酒酿清蒸鸭、牛乳蒸羊羔……”柳轻尘说着眼睛一亮,“这个时节的螃蟹最好,还要加个清蒸螃蟹。”
不说还好,柳轻尘越说越饿,她没精打采地靠在墙上。神色恹恹地说道:“可是现在被关在这里,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去?”
“饿了吗?我这里还有一些点心,先吃点。”楚云璋说着递到柳轻尘的手中。
柳轻尘手中拿着点心,迷蒙地问:“哪来的点心?”
楚云璋笑而不语,徒留柳轻尘捏着桂花糕疑惑。不一会,柳轻尘便豁然开朗不再纠结,拿起一块送到嘴中。桂花的香萦绕在舌尖,柳轻尘眯着眼睛,含笑递给楚云璋一块。
望着柳轻尘盈盈笑意,楚云璋微微摇头,“我不喜欢甜食,还是你自己吃吧!”
柳轻尘收回手,低下头坐在一边默默吃着点心。
地下与上面隔绝,时间变得无限漫长。不知何时,柳轻尘靠在楚云璋的肩头沉沉睡去,四周静悄悄,只有二人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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