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总,这个时候说这句话,会不会有一点太迟了?”郑千龄取笑道。
封景澜知道郑千龄是在嘲笑他,原本在庆功宴会上准备为难李夫人的。
他耸了耸肩,“没什么迟不迟的。”
“既然你都已经决定要在宴会之后陪我喝酒了,那现在只能麻烦你跟我一起去宴会现场,让我向众人隆重的介绍,你是新能源研发项目成果的合作对象。”
“这样好吗……”郑千龄这个时候了,还不忘给商蕊茵上眼药水,试探性的说,“如果我跟你一起从这个房间里出去,你太太会不会对我们有什么误会?”
因为这句话,封景澜冷峻的眼神中,更添一份冷意,“她已经离开了。”
“这……”郑千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个时候她离开了,岂不是告诉所有的人,你们夫妻两个人之间闹矛盾了?”
“随便他们怎么说吧。”封景澜对着房间里面的镜子,整了整身上因为有些皱褶的西服,然后抬腿准备离开。
“等一下。”郑千龄叫住他。
封景澜回过头,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了?”
郑千龄双手抱胸,站在原地:“你准备就这样子出去吗?”
封景澜道:“不然呢?”
郑千龄放下手,走到封景澜身边,嗅了嗅,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你身上那么大的酒臭味,我才不想跟你一起出去呢,免得被我那群小姐妹知道了,说我跟一个品位这么差的人合作。”
封景澜对郑千龄的态度,真的算得上非常的好了,如果是换作其他的人说这些话,他连个眼神都不会给。
但是说这些话的人是郑千龄,他便开口道:“那怎么办?我不可能走到哪里,还随身携带一套换洗的衣服吧?”
“我有办法。”郑千龄从包里面拿出一瓶大约拇指大的香水瓶,在封景澜面前晃了晃,“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给你喷点香水,如何?”
封景澜听到这句话,眉头微微一皱,可是看到郑千龄眼底的坦率,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郑千龄怎么可能会对他有意思。
因为封景澜想到这件事去了,便忽视了另外一件事,就是当一个已婚男人,现在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是一件非常忌讳的事情。
或许在他潜意识里,还在生商蕊茵的气,便开口道:“有什么好介意的,给我喷一点香水吧,我也不希望走出去,别人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闻到一股酒臭味。”
郑千龄暗地里笑了,她真的非常期待,当商蕊茵看到一夜未归的封景澜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时,是一种什么样的表现。
尤其是封景澜现在对她怀有怨言,并不会像以前一样那样哄着她,商蕊茵的质问,就成了吵架的导火索。
封景澜哪里知道在他眼里坦率的郑千龄,内心会有如此多的算计。
离开房间之后,他特意和郑千龄拉开了距离,可是在外人当中,他这个时候和郑千龄出来,就带着一点说不明道不清的意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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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来越深。
商蕊茵回到家里之后,洗了个澡,换上睡衣给陈助理发信息,“陈助理,宴会结束之后,麻烦你给我回个信息。”
信息发送过去,就仿佛石沉大海。
她捏的手机,头靠在膝盖上,暗想:陈助理这是在表露出他的不满吗?
商蕊茵知道,在约会的时候保李家人,会出现这种可能,只是没有想到,第一个给她脸色的,会是陈助理。
想到这里,商蕊茵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真忠心啊。
平时的那些笑脸相迎,都是虚伪的,一旦她做了对封景澜不好的事,立马就给她甩脸子。
凭良心而论,商蕊茵是真的非常羡慕了。
宴会在十点半结束,陈助理收到商蕊茵的信息,但是没有回复她,而是把这件事汇报给了封景澜。
封景澜握紧拳头,控制内心的不舍,冷着脸说:“不用管她。”
郑千龄走了过来,“景澜,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封景澜道:“就现在吧。”
商蕊茵一个人在家里,从八点钟等到了凌晨的一点钟,最后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是被一股重量,压在身上给压醒的,不用想,这个人肯定是封景澜。
“封景澜,你干嘛!”商蕊茵用力推封景澜,想要把封景澜,从身上推下去。
可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力量,悬殊实在是太大了,她推在封景澜身上的力道,就像是在给他挠痒痒。
封景澜今晚喝了许多酒,在酒精的催化下,疯狂的想要占有商蕊茵。
尤其是商蕊茵拒绝她的时候,她挣扎的越厉害,他体内翻涌的血液越沸腾。
商蕊茵很快就发现封景澜的不正常。
本来被强迫着,她内心就非常不爽,尤其是在她从封景澜身上,闻到郑千龄身上的香水味,便借题发挥。
“封景澜,你要发疯跟郑千龄发去,不要在这里跟我发疯!”
封景澜虽然醉,但不至于连话都听不清楚。
只见他冷笑一声,修长的双指,夹住商蕊茵的下巴,“商蕊茵,你踏马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句话!”
他把所有的怒火宣泄在商蕊茵身上,“晚上为什么帮李家?是舍不得看李默然丢脸吗?”
跟一个喝醉酒的人说话,是非常没有理智的,商蕊茵偏过头,“你现在喝醉了,我不跟你说话,你先放开我,等你清醒了以后我们再说。”
封景澜冷笑:“你在我面前,一向不是很嚣张了?现在为什么逃避?是因为心虚吗?”
“封景澜,我有什么可心虚的?应该心虚的人是你吧?”商蕊茵见封景澜压根就不放开她,也不顾及他了,充满怒意的瞪着他,“你身上为什么会有郑千龄的香水味?”
“之前是谁信誓旦旦的说,和郑千龄之间清清白白,我傻乎乎的信了,可是你现在问问你身上的香水味,你们两个要多少钱亲密,才会染上这么浓密的香水味啊。”
封景澜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后松开商蕊茵,靠在沙发上,整个人身上透着孤寂。
“说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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