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靖城,傅以宁开始忙碌,两人相处还算和睦。在李秀茹的斡旋下龙寒山虽然没有松口答应他们的婚事,但至少不再执意反对。
龙芷澜猜傅以宁又单独找机会见了龙寒山几次,傅以宁并未说过,反倒从龙寒山那里倒窥得一星半点。
即便龙寒山没松口,傅以宁也开始着手安排婚礼。
“婚礼筹备大约要半年,到时候你父母那边也该同意了。”
“你父母那边呢?”
龙芷澜心里冷笑,不过这句没问出来。
他们婚礼筹备找了最专业的团队,不需要龙芷澜操什么心,她只需从琳琅满目的方案中选出自己想要的就行,可即便这样也让她厌烦。
“傅以宁,你找个人安排这些事吧,不要来烦我。”她走到傅以宁书房里,把一大堆请柬图样、花束样式、场地布景、婚礼流程……大大小小十几个文件夹扔到傅以宁面前。
正在看报表的傅以宁没有抬头,以手覆额翻了翻那一大叠文件,然后阖拢说:“行吧,我找人去做。不过婚纱和戒指总要自己选的。”
她微微垂着眼皮,既矜持又冷漠地说:“为什么非要自己选,你之前找人选得那些衣服不也挺合适吗?”
傅以宁闻言抬起头来,盯了她一会,将皮椅转了一圈,伸手把龙芷澜拉到自己大腿上,认真端详着她的脸色问:“早上吃什么了?”
“什么什么?”
“怎么这么大醋味?”
“我吃醋?”
龙芷澜不禁一时气笑。她也不说话,就只各种冷笑打击。
他不疾不徐用嘴唇摩擦着她的唇瓣缓声说道:“好妒之妇人,未有不淫,好淫之妇人,未有不悍。澜澜,我最了解你,别不承认。”
说完便含住那朵若花般的唇瓣。
龙芷澜承认,他的吻技确实很好,仅仅一个吻便让人丢盔弃甲。她仅裹着一层薄绸的髀股间感受男性烘热强硬的侵入。而她不仅没有反感,反倒想要一场更荒唐苟且。
虽然她从未想过当贞洁烈女,可他的吻技竟如此好了吗?
想到这里,她又没来由地烦躁起来。
推开他说:“够了,你忙吧。”
她刚起身便被拖回,被人强硬地扣住后脑接吻,想挣扎,又被向前推倒在书桌上。
他在她身后慢条斯理地撩起丝绸睡裙的后摆,缓缓地说:“够了,口是心非,看吧,澜澜,我把你弄得舒服得很。”
接下的一周,她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无论在哪里看见他扭头就走。
他倒也没勉强,索性早出晚归忙公司里积压的事情。
龙芷澜闲着百无聊赖,便拿着画具到果园里写生。田埂上遇到一位穿着白汗衫的农人,六十多岁,头发花白。龙芷澜犹豫了一会喊:“罗师傅。”
老人回过头见她愣了一愣,接着笑起来:“龙小姐,你还认识我?”
真的是他。
这栋别墅里每天早餐花样很多,有西式有中式,可固定都会有两份糯米包油条和新鲜磨的豆浆。她吃过几次,热腾腾的糯米饭裹上新鲜的油条,内外各粘一层层黄豆粉、白砂糖和黑芝麻,香酥绵软,甜咸交错,既有嚼劲又有糯香,口感很地道也很熟悉。起先她并没在意,这不是什么稀罕菜,以傅以宁的财力找几个厨艺精湛的白案还是很容易。
可没想到他居然找了他们以前经常光顾那家店的老板。她记得他们是老两口开的夫妻店,在永熙街做了许多年。
“您怎么会在这里?”龙芷澜问。
罗老头呵呵笑道:“这不是傅先生找我过来的。每天做做早点,工资开得很高,还给我儿子开了家新店。除了早上,我这一天到晚也没什么事,就到果园里松松筋骨。龙小姐,那边樱桃林适合你,第一批樱桃刚到采摘的时候,个大味甜,我老伴也在那边,准备摘一些酿樱桃酒。”
龙芷澜爬上一座小山丘往低看,只见全是一行一行整齐开阔的樱桃树,翠绿色的枝头坠满玛瑙般的果实,蓝天白云,阳光普照,工人们正忙着采摘,说说笑笑其乐融融。不远处有一片湖泊,岸边的草地上已经有人铺了野餐垫准备午餐。
在这里工作只怕心情也会变好,清风阳光草地镜湖,全是薪水以外的免费馈赠,任何人都可以尽情享用。
所以,她为什么不去?
于是龙芷澜也走了下去。
带队的雇工队长认识她,连忙上前热情招呼,一棵一棵向她介绍樱桃的品种。
龙芷澜摘了许多樱桃,也和罗师傅的老伴学酿了樱桃酒。回去的时候一身汗,冲完澡金嫂已经为她备好晚餐,是一桌热辣辣的果木烤牛排、蒜香煎蘑菇、芦笋春卷、烟肉、葡式薯蓉汤、樱桃沙拉,还有果庄自己酿的梅子酒。
她独自二楼露台上享用,吃完了饭,看着晚霞吹吹田园的风,然后吃上一杯奶味特别浓郁、口感细腻如丝的冰淇淋,她觉得这样没有傅以宁的生活很完美。
半夜时分,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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