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的天气说变就变，阿壮找了许多柴火，一群人坐在洞中生火取暖。
食物充足，剩下的物资足够六人吃上三天，李建国呆呆看着洞外雨帘出神。
这次死里逃生，多亏有高手相救，他曾听说过一些非人组织的事迹，一直当做酒后笑谈，今天也是第一次接触。
柴火噼啪声打断他的思路，阿壮与小王、小张倒在一堆共用一张睡袋挤得热和，已经缩在另一边进入梦乡。
“文先生，救命大恩无以为报，等回去我一定上门道谢。”
李建国想说的当然不止这些：“这个绿影到底是什么？文先生，我觉得这对我国的自然科学进步有很大作用，能不能”
文明耀已经将衣服整理过，缩小一圈的西装穿起来有些拘谨，活动下身体说：“磁场没有恢复，明天返程。”
答非所问，或者他根本没听到对方问话。
李建国脸色尴尬，他本来身份不低，鲜少被人如此无视。
何旭已经从目睹文明耀骇人的收拾手段中回过神来，正端着杯热水小饮：“李队，相关事宜上级会有安排的，请不必多言。”
李建国叹口气：“唉，我明白了……”
说完自顾走近沉睡的队员们，勿囵下挤过去，很快沉睡。他们这些天都没好好休息过，早就疲倦欲死。
沉默许久，雨渐渐停止，洞外又有悉悉索索声响起来，何旭轻声问：“文哥，那些山峭好像又回来了。”
文明耀闭目假寐：“嗯，不用理会。”
“那尸体不用管了吗？”今天他亲眼看到文明耀用针将绿影尸体开膛破肚，取出什么东西来，随后就将尸体随意丢弃在山林当中。
“山峭会带走，还联系不上外界，等出去通知三组过来善后，这些人的记忆必须消除。”
“文哥，山神的体液是巨毒吧，你却一点事没有。”
文明耀突然睁眼：“这是秘密。”
他没有多解释，眼神中有些警告之意，那意思是我们还没熟到可以问这些问题。
何旭有点尴尬，突然想起阿壮说的另一个传说：“知道了，文哥，阿壮还提起另一个哦老表的传说，和这鸟首山神会不会有关联。”
“说说看。”
于是何旭把传说大约讲了一回，文明耀坐直身体，表情渐渐严肃起来：“天干恶，天干恶，外道！”
何旭疑惑问：“什么外道？”
文明耀神色凝重：“这只山神被人控制，可以说是个傀儡。”
他眼中精光闪动：“而且，此地山神不止一只。”
“什么？！不止一只!”何旭忆起白间战斗，心有余悸：“被做成傀儡的山神外道。”
文明耀叹口气：“你还没有转正，有些话不能讲。这里的事情必须上报，休息吧。”说完闭睛再不开口。
何旭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这些新名词在心头萦绕不停。
不知有何天大秘密，伴随着柴火噼啪声，山间小雨又绵延起来，与洞内的温暖舒适对比，真是让人安心睡眠的好意境。
“领导，准备出发了。”
何旭是被阿壮唤醒的，当时地质队员们都已经收拾妥当，正在分食干粮准备赶路。
嘴上的纱布早就取下，何旭用手机当镜子看了一回，除了脸色差些倒无其他，庆幸老中医技术高明，急急起身准备出发。
罗盘仍然失灵，阿壮凭借多年山中游走经验，带大家先沿溪流原路返回。
一路寻着树木影子与山石颜色植物种类来寻路，这回文明耀没有多言，只默默跟在部队最后，脸现思考之色。
一开始那些悉悉索索的声音还偶尔会出现在身后，到后来再没出现过。
按阿壮的说法，再行一天便能下山，这次走的不是原路，何旭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傍晚众人寻到一片开阔小山坡休息扎营，夜间山中野兽出没，难保安全。
阿壮神秘兮兮的凑近何旭提出一起去找柴，并主动递过一支烟：“领导，跟您谈个事呐。”
何旭心里有些想法，装作高兴接过问：“你说。”
“那个地道里的东西。”阿壮尽力压低声音：“他们没注意到暗门，我看到呐。”
两人边说边朝山坡下走，那片地方树林较少，光线充足，能当柴火的东西不少。
“那些东西是国家的，不过我答应你，让市领导给你把奖金翻两倍。”何旭点上烟，小心翼翼躲到湿泥地里抽。
“阿壮，你为人耿直，我很喜欢，但这件事情是不能开玩笑的。”
阿壮也不傻，他估计是想邀功而已，这年头，谁不知道文物古董值钱，同时也是要命的玩意：“明白明白，领导放心，谢谢领导关爱呐。”
何旭心想反正等回去你这段记忆也保不住，帮你多要几万块钱倒没什么，两人又闲聊一会儿。
何旭摆出些领导架子，嘱咐他不要乱传什么绿影山神的事情，这时听有人喊道：“何先生！”
何旭急忙将烟踩进泥地熄透：“在这，什么事？”
小张满头汗从山坡上跑下来：“出事了！”
这年青人身体总是好一些，吃饱了居然跑得动：“起雾了！”
阿壮笑道：“起雾很正常呐，哪天山里不起雾的。”
小张很着急，结结巴巴说：“不……不是，这雾从山顶滚下来的，像泼水一样浓，李队本来在营地休息的，突然就叫不应，失踪了！”
何旭惊道：“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你们不是和文先生在一起吗？”
“一直在一起啊，大雾一卷过来，我就听到文先生很生气的喝了几声，然后叫我来找你们，他说去追人。我下来前才发现，李队也不见了！”
“快回去看看！”何旭背后惊出一身冷汗，什么鬼雾？能在文明耀眼皮子底下，把李建国搞没了
跑回山坡上，小王正在整理散落一地的物品，众人一齐清点一下，两大背包的物资还在，何旭问小王：“看到文先生朝哪去了吗？”
小王哭丧着脸：“没有啊，刚才雾太大，什么也看不清。”
“这里有脚印，是朝山上跑去呐。”阿壮不愧是山民，很有些寻迹本事。
何旭沉思一回，果断道：“你们把物资收拾好，在这生火等我们回来，我要去找他们！”
阿壮挻胸一拍：“领导，我也去！”
“他们两个身体还虚弱，你帮我在这看好他们，回去给你加奖金！”阿壮很欢喜，右手提出狗腿刀，左手将胸口拍得砰砰响。
“保证完成任务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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