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南易都在老外常出没的地方打转。友谊商店、友谊饭店、国际、各个俱乐部都充斥着南易的身影,从香塂带过来的两盒名片共计两百张也被他一发而空。
效果虽然谈不上多好,可也算不上坏。
本来就是盲目的广撒网模式,这几天时间,南易起码搞清楚很多老外的门庭,知道他们属于哪家公司,乃基的大陆负责人也被他给勾搭上。
友谊饭店的咖啡座,南易约上了乃基的大陆负责人沃克。
一阵寒暄后,南易就直奔主题。
“沃克,我知道乃基之所以选择在大陆建厂,这是因为我们这里有便宜的劳动力,以及未来有无限可能的广袤市场。而你们选择厂址的标准,我也知道。”
“喔?亚当,你不妨说来听听。”
“你们选择的标准就是三点:一、交通,工厂所在地的城市必须有深水港,方便你们往全球快速运输;二、工人,工厂所在城市要能给你们提供优秀的工人;
三、优惠政策,这一点不需要我细说,我们深甽能给你们提供最优惠的条件。
啊,对了,关于第一点,我还有点补充,工厂的所在地必须方便将来向整个大陆地区辐射,我说的对吗?”
“亚当,你说的很对。”沃克笑着点了点头,“那你再说说,哪些城市适合我们乃基?”
“天垏、沪海,还有深甽。”
“啊哈,亚当,前面两个的确是我们看中的城市,可相比较在粤省建厂,我们乃基更倾向于胡建……”
“不好意思。”
南易站起来打断沃克的话,朝着一个方向挥了挥手。
“嗨,亚当,你怎么在这里?”
“我给你介绍,这位是乃基的沃克,我正和他在谈点事情。”
“你好,泰勒小姐。”
沃克见到斯嘉丽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热情的打着招呼。
“嗨,沃克。”斯嘉丽和沃克握了握手,就对南易说道:“亚当,我赶着出去,我们晚上再见。”
说着,斯嘉丽在南易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又对沃克表达了一下歉意后离开。
“亚当,你和泰勒小姐是朋友?”斯嘉丽刚走,沃克就开始探底。
“是的,我和她是很好的朋友,沃克,我觉得胡建能提供给你们乃基的,我们粤省,确切的说深甽也能够提供。”
“可以具体说说吗?”
“关于政策方面的事情,我觉得我的上级来和你沟通更加有诚意,沃克,我们再约个时间正式的洽谈一次如何?”
“可以,下个星期的周一和周二我都有时间。”沃克点点头说道。
“好的,那周五我再致电给你确定时间。”南易伸出手和沃克握了握,两人的谈话到这里也就此结束。
南易刚走出友谊饭店,斯嘉丽就迎了上来,“亚当,我还是被你给利用了。”
“这算利用吗?”
“是或不是,你自己明白,送我去机场。”
“ok!”
送走了斯嘉丽,南易就回山の味给岑阳台去了个电话,把和沃克的谈话结果告诉了岑阳台。
在等待岑阳台过来的几天里,南易又和几个老外见了见,谈下了几个意向。
这样,他滞留京城三个多月这件事,也算是能交代了。
九月的最后一天,上戸雅美从东京回来。
她的回归,也意味着今年松茸的生意基本告一段落。
“南桑,到目前为止,我们一共销售了1452吨,均价是58420日円/公斤,销售金额848.258亿日円,已经结算的金额是720亿日円,最后一批40吨的松茸已经在运输中。”
“运费和关税支出多少?”
“到目前为止一共支出了287.42亿日円。”
南易毛估了一下,最终能到手的纯利差不多2.2亿美金左右,按官方汇率算不到4亿人民币。当初做利润预估的时候,他对航空运费和关税的支出都有点预计不足。
“好的,我知道了。雅美,你先去安排品控课去东北出差的事宜,然后尽快做一份会社每个社员的表现评估表给我。
关于你的奖金问题,我们过两天再谈,我要等其他两个股东过来商量一下。不过,你可以放心,数字绝对会超出你的预期。”
“谢谢会长。”上戸雅美兴奋的鞠躬。
“不用谢,我不会亏待自己人,你先出去忙吧。”
“哈依!”
等上戸雅美一出去,南易的眉头就紧蹙,钱是到会社账户里了,可要把它变成“活钱”还有两大难关要过。
沉思了一会,南易就把电话打给左璨。
东湖丽苑主要的销售群体是“香塂人”,包括电话在内的配套设施都做的非常到位。
等了一会,电话接通,话筒里面就传出一声沉闷的“喂”声。
“老兵,杂物间里有一个红色的木盒子,你去把它取出来。”
“然后?”
“你带回去放着就行,稍微过几天我就会去深甽。”
“明白。”
说完,南易就切断通话重新拨号……
第二天,南易一大早就去了潘家园,买了一刀切好的上等宣纸,一卷没切的长卷宣纸,又买了狼毫和湖笔、上好的徽墨。
回到老洋房,南易磨好墨,把宣纸在桌上摊开,人站在桌边,慢慢的闭上眼睛开始酝酿。
时间仿佛过去很长,又仿佛很短,南易睁开炯炯有神的大眼,拿起笔架上的湖笔,在砚台里蘸了蘸,洋洋洒洒的在宣纸上挥毫。
只见南易气定神闲,手里笔走如风,宣纸上四个大字一气呵成的出现。
南易把已经变成书法巨作的宣纸搁在一边,换上一张新的宣纸,继续下笔如有神。
三分钟,南易就完成了五幅草书巨作。
把笔搁回笔架,南易拿起自己的大作欣赏起来。
“妇女之宝,好好好,好字……荡|妇,哈哈哈,我的书法已经大成,从现在开始,我就叫第一柳公权。”
品着自己的大作,南易的雅兴大发。
抱着长卷宣纸,端着砚台,南易走到院子里,先用笤帚把地扫干净,然后把宣纸在地上展开,四个角用镇纸压住。
解开皮带,手往下面一伸,刺啦一声,穿在身上的四角裤就被南易给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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