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下后,瓦西里又叫过侍应生,又点了三个凉菜、一个热菜。
饭店的管理已然不行,上菜的速度没有保证,凉菜是半成品,上菜的速度可以快点,热菜就不好说了。
点好菜,瓦西里就对斯莫伦斯基说道:“我想经营一家中餐馆,斯莫伦斯基,你对莫斯科比较熟悉,帮我找一个合适的地方。”
“这件事情一点不难,一两天时间就能找到。”斯莫伦斯基满口答应道。
“没有这么容易,我对地方有具体的要求,不能在太热闹的街区,必须是整栋楼,至少四层,一二层用于饭店经营,三层及以上用来住人,楼前还要有足够的空地建造围墙,围起一个不少于500平米的院子。”
一听要求,斯莫伦斯基就有点犯难,这样的地方可不容易找。
“巴巴诺夫先生,我需要更多的时间。”
“理解,15天之内找到就可以,知道伊万科夫这个人吗?”
“知道。”
瓦西里把经过修饰的哥本哈根事件给斯莫伦斯基说了一遍,“你代表我去见一下伊万科夫,能和平共处最好,不能也没事。”
“好的,我约他见面。”
下午五点,彼得洛夫斯基带着一个小队到达莫斯科后,很快就摸到黑市去搞枪,苏修虽然禁枪,可民间的枪械保有量很大,如今在莫斯科搞枪比搞红肠更加容易。
很容易就搞到几支aks-74(伞兵型)和p枪,却在搞狙击步枪的时候卡住了,连着跑了几个地方都没找到svd,最后却在一个摆摊的老头那里搞到了一支2b-v-10,这让彼得洛夫斯基肃然起敬,也无限感慨。
1959年,康斯坦丁诺夫设计的2b-v-10和德拉贡诺夫设计的sv-58在招标会上竞争,最终德拉贡诺夫赢下了招标,成为苏军的制式武器,也就是大名鼎鼎的svd。
2b-v-10一直就没有量产,手里能持有这种武器,多半和武器设计局能扯上什么关系。
武器找齐之后,彼得洛夫斯基带着小队人员到伊万科夫别墅外围侦查了一下,然后就在别墅边上的森林里潜伏下来。
雇佣兵,要诉说它的历史非常有难度,当人类还是部落而居的时候,就已经出现扛着肉糜请人助拳的事情。
要说比较现代化的雇佣兵,它的历史同样不短,很难追溯到具体开始的年份,总而言之,这个世界上一直活跃着一帮靠打仗活命的人,不管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
当今世界,以色列雇佣兵数量最多,遍布全球的每个角落,哪里有战争,哪里有人请雇佣兵,哪里就有以色列雇佣兵的身影。
以色列长期处于战争状态,造就了一批最具杀伤力的战斗人员,由于从八十年代开始以色列经济就呈现萎缩状态,军官退伍后转入舒适民营经理阶层的好日子已成为往事,连将军往往都找不到好差事。
一批40岁左右退伍的军人,过惯了20年极度紧张但有权有势的生活后,突然发现自己不再有公家汽车、驾驶员,甚至连一部电话也没有,难免会有些失落。
于是,他们重拾武器,奔赴海外。
以色列军人训练严格,效率极高,表面的冷酷无情与内心的忠诚可靠使他们在全球雇佣兵市场炙手可热。
八十年代初期,菲律宾上流社会人士纷纷雇佣以色列人当私人保镖,一些富豪甚至拥有由以色列退役军人训练的私有军队,南美洲的军事集团也以聘用以色列顾问为一种时尚。
此外,以色列雇佣兵的身影还出现在伊朗、印尼、斯里兰卡等许多国家,非洲这块永远没有和平之日的土地,自然也有他们的身影出现。
克劳蒂·泰勒,也许五百年前和斯嘉丽还是一家人,原本是野小子特种部队的一个上尉,退役之后,既适应不了待遇的反差,也不习惯平民的生活,他已经把刀口舔血当成生活的一部分。
于是,他邀请的几个战友,跑到非洲成立了一支雇佣兵小队“unit262”,不得不说,这个名字挺直白,也有点装逼的嫌疑,吃瓜群众只知道野小子,但是扛枪的基本能知道野小子的正式称号是262营,即unit262。
或许,克劳蒂·泰勒的野心有点大,想着吸引更多的野小子退役人员加入他的佣兵小队。
野心不小,要价也不低,unit262成立快三个月了,只接了两个给日薪的垃圾活,雇主雇佣他们啃完难啃的骨头,立即就让他们走人,没辙,太贵了,黑叔叔们用不起。
正当克劳蒂愁的要去电线杆上贴小广告的时候,新活找上门了,也是个垃圾活,去巴布亚新几内亚猎杀一个自由佣兵,一个苏修的普通部队退役人员。
若不是对方的钱给的爽快,克劳蒂真想扇对方两巴掌,“娘的,雇佣一队最优秀的野小子去猎杀一个普通人,瞧不起谁呢?”
可是,钱真的很香。
纳米比亚,纳米布沙漠边缘地带。
霍加狓小队正在默默的行军,这支小队的队员来自美国和加拿大两个国家的退役人员,和苏修没有什么瓜葛,也因此,它被选中去执行猎杀任务。
经过两个小时的行军,霍加狓小队来到一个大沙丘,林肯举手握拳示意小队停下,接着又做了一个散开警戒的手势。
拿出地图,研究了一会,林肯就把两个队员叫到了面前。
“莱纳,你和海狸在沙丘的反斜面建立迫击炮战地,瞄准一点,你只有一次试射的机会;兰博,你和电鳗负责突击,先到这个位置待命。”林肯在地图上指了指说道。
“got。”
分出的两个小组人出发之后,林肯带着第二突击手兼电讯兵栗苇鳽和狙击手沙锥鸟爬上了沙丘,林肯和沙锥鸟一直爬到沙丘之顶,栗苇鳽在中途就停了下来,拿着望远镜观察身后。
虽然霍加狓小队这次的任务只是猎杀一个苏修普通退役人员,也就是查多夫的三个关系最紧密战友之一波罗霍夫希科夫,但是在他们身后依然有另外一个小队负责接应。
大炮打蚊子,在南氏从来就不是什么贬义词。
林肯在沙丘上警惕的观察了一会,然后示意沙锥鸟就位,沙锥鸟从枪袋里把2a1反器材狙击步枪拿出来,组装好之后,往沙丘上一趴,透过瞄准镜寻找目标。
波罗霍夫希科夫的运气不错,跑到非洲当了没几天的自由佣兵,就被一支洛齐人武装组织给看中,聘请为教官,沙丘的前面有一片小绿洲,就是洛齐人武装的训练营所在。
“看不到vip。”沙锥鸟搜寻了一阵后说道。
林肯按了下通话器说道:“栗苇鳽,放鸟。”
“copy。”
栗苇鳽回应了一声,卸下自己的背包,从包里拿出一个圆筒,打开筒盖从圆筒里倒出一个白色的飞机模型,组装好之后放在一边,又拿出一个接收器放在地上,按上收缩天线一拉,三根将近三米长的天线呈倒圆锥形立着。
拿出一个遥控器,掰好天线,等开机检测结束,栗苇鳽打开飞机模型的开关,拿在手里往天上一扬,飞机模型画出一道向上的抛物线。
栗苇鳽操控着遥控器,控制着飞机模型飞高,然后往训练营的方向飞去。
飞机模型代号“管鼻鹱”,是原偷窥兴趣小组,现狐獴科技研发的小型无人侦察机,信号接收系统和摄像头侦查系统都不是太成熟,实用性还不是太强,只能当做辅助中的辅助来使。
栗苇鳽把管鼻鹱隐藏在阳光里,飞得高高的,看不清人脸,只能通过不同的行为模式来模糊的分辨。
小心翼翼的绕着训练营飞了一圈,透过屏幕,栗苇鳽把整个训练营的格局给记下来,顺便通报给其他人。
细细搜索之下,管鼻鹱在一个破草屋的后面搜索到一个疑似vip的人物,栗苇鳽控制着管鼻鹱降低了十几米,再次确认后,他认为有65%的相似度。
“林肯,林肯,十一点方向第二座草屋后,疑似vip,over。”
“copy。”
林肯调整了一下方向,把望远镜对准栗苇鳽所说的位置,沙锥鸟也调整了方向,把枪瞄准草屋。
“栗苇鳽,栗苇鳽,vip动向,over。”
“暂无动静,over。”
“林肯,林肯,兰博请求抵近侦察,over。”躲在一堵烂泥墙后面的兰博说道。
“不准,栗苇鳽收回管鼻鹱,over。”
“copy。”
栗苇鳽控制着管鼻鹱绕了一个大圈,停在几百米外的一个小沙丘后面。
看不到目标,霍加狓小队只能等待,绕到另一边是不可能的,他们所在的沙丘处于深入沙漠的方向,训练营的另一边是沙漠的外围,地势平坦,只有几棵光秃秃的树稍微影响视线,其他地方都是一览无余。
在另一侧训练营的入口处有两座六米左右高的警戒塔,哪怕上面的岗哨执勤不认真,几个明晃晃的人出现在沙地上,有很高的概率会被发现,这个险不能冒。
等待,只能等待疑似vip出现在视线里。
纳米布沙漠,八月的最高气温只有不到40度,不过这个数字没多大的意义,时间来到上午十点四十,经过太阳的炙烤,沙丘沙子表层的温度已经超过60度。
虽然铺了一层隔热垫,可在地上趴了两个多小时的林肯和沙锥鸟肚子和前胸从一开始汗如流水,到现在干巴巴的没有几滴汗,身上的水份流失非常严重。
忽然,沙锥鸟看到有两个人靠近兰博两人躲避的位置,“兰博,四点钟方向有两人靠近,等我指示,over。”
“copy。”
霍加狓小队用的是喉麦,说话可以不用发声,和敌人近距离接触时也不用担心通话,兰博和电鳗互相示意了一下,双双从胸口摸出一根圆柱型的弹簧箭,又摸出一根特制的圆锥形箭矢装进弹簧箭的箭膛里。
弹簧箭是和平鸽自己研发的无声战斗武器,采用特制的弹簧制成,五米之内足以穿透三四毫米厚的钢板,但是弹簧基本是一次性,发射过一次再重复使用不能保证杀伤力。
装好弹簧箭,兰博和电鳗两人右手在上持枪,左手托着右手握着弹簧箭,等待着目标的出现。
“准备,3、2……now!”
随着沙锥鸟的话音落下,兰博和电鳗已经看到目标出现在他们视线里,噗噗两声,两根箭矢分别飞向它们的目标。
箭矢射出,靠外的兰博就地一滚,人来到两个目标垂倒方向的地下,伸出双手往上一托,一具尸体被他稳稳的托住,另一具……失手了。
“fuck!”
随着尸体落地的嘭声响起,兰博嘴里咒骂了一声。
“战斗准备。”
一直盯着的林肯看到兰博失手,连忙向其他人发出警报。
现实不是影视剧,没有狗屁主角光环,兰博闹出的动静毫无意外的被发现了,有三个武装分子正端着枪往兰博两人的土墙靠近。
“栗苇鳽,栗苇鳽,呼叫雷震子。”
“copy。”
“雷震子,雷震子,我是栗苇鳽,请求支援,over。”
“栗苇鳽,栗苇鳽,我是雷震子,七分钟到达,重复,七分钟到达。”
“copy。”
三个武装分子一直没有扔手雷的动作,经林肯的指示,兰博两人等三个武装分子进入三米之内才忽然站起,兰博端着prk机枪哒哒哒几个短点射,电鳗端着g41a2三个快速精确点射补枪。
枪声一响,硬仗不打也得打了。
兰博转移到一块地面凸起的地方就地一趴,架起prk准备迎敌,电鳗比较尴尬,除了眼前的土墙,只有正前方五十米的草屋算是有一点遮挡物,可那不管蛋用,武装分子手里的ak可以随意穿透,一个扫射鬼知道子弹会打到他身上的哪里。
嘴里默念一句“上帝保佑”,电鳗往地上趴倒,手里的g41a2调转一下方向,一边爬行,一边用枪托在土墙上砸出几个射击孔。
嗵!
沙锥鸟扣动扳机,巨大的后坐力让他的右肩猛地摇晃了一下,一颗12.7口径的子弹急速往一个目标肚子飞去。
啪!
子弹射中目标的肚子,目标一分为二,上半身往前突进一米多,双腿却被冲击力带着往后倒去。
“莱纳,2号。”
林肯话音落下两秒,一颗迫击炮弹就往事先标注好的2号区域飞去,杀伤爆破榴弹撞击到地面瞬间炸裂,弹片朝着四周呈圆形四散而出,15米半径内,死的死,伤的伤,一下子就报销7个武装分子。
“沙锥鸟,注意vip。”
“没有看到。”
“林肯,林肯,需不需要帮忙?”在霍加狓小队背后负责支援的七皇小队队长秦始皇,喘着粗气玩味的说道。
“见鬼,丹麦卖火柴的老太婆都比你们跑得快。”
“哈哈,汉谟拉比,放慢速度,霍加狓小队还死不了。”
汉谟拉比:“copy。”
“fuck,快点,敌人已经逼上来了。”
玩笑管玩笑,七皇小队每个人都在快速的赶过来。
高打低,有心算无心,霍加狓小队对武装分子挨个点名,顺风仗打的别提多舒服,但随着上面架着机枪的三辆皮卡出现,形势就发生了变化。
沙锥鸟一枪干掉一个机枪手,再想射击就发现剩下的两辆皮卡,不管是开车的还是机枪手都是高手,汽车左闪右突,速度时快时慢,不时的还会来个急刹车,根本不给他瞄准的机会,而且机枪拉出一条线,子弹就打在离他不到一米远的地方,他的位置已经暴露了。
就地一滚,沙锥鸟躺在沙丘上呼喊道:“vip在皮卡上,重复,vip在皮卡上。”
林肯:“6号,预备。”
“最后一枚炮弹。”海狸拿出最后一颗炮弹说道。
一串子弹追着林肯,逼得他暂时躲避,可是很快他就冒险再次探出头去,观察了一会叫道:“放。”
嗵!
迫击炮弹飞出,在一辆皮卡车两米外炸裂,爆炸掀起的气浪让皮卡车晃了晃,飞出去的弹片带着车斗上的机枪手飞了出去。
只是很可惜,挂掉的不是波罗霍夫希科夫。
波罗霍夫希科夫见对方的火力凶猛,皮卡车又报废了两辆,知道自己一辆再往上突击也没有多大的作用,抓着机枪往沙丘上扫出一条线,又往土墙扫了一梭子,人立马趴在车斗里,拍了拍车的后壁,让驾车的赶紧倒车。
“沙锥鸟,沙锥鸟。”林肯见波罗霍夫希科夫要跑,赶紧喊道。
沙锥鸟听到沪海,甩了甩头上的沙子,端着枪又爬回沙丘顶上,快速的往皮卡瞄准,瞄了两三秒钟,一直没有抓到合适的射击机会。
看着车子越跑越远,林肯赶紧呼叫兰博,“兰博,兰博,扫车。”
“见鬼,我要去见上帝了。”
三个武装分子正朝着兰博的位置扫射,兰博紧紧地趴在地上,恨不得挖个坑钻下去,别说扫车,他能自己保住小命就不错了。
“电鳗,电鳗。”
“没机会。”
电鳗的情况比兰博稍好,起码他的躲避空间更大,这会他正在躲猫猫,趴在地上爬过来爬过去。
“我来了,我看见,我征服!”
随着粗重的话音,七皇小队的机枪手端着49机枪冲上沙丘,一拉枪栓,朝着攻击兰博的几个武装分子就是一阵扫射。
兰博被解放出来,赶忙端着prk站起来,朝着皮卡的方向,按住扳机泼洒着子弹。
凯撒把电鳗也解救了之后,也端着枪追着皮卡扫射。
可惜,距离太远了,只有几颗幸运的子弹能够飞到皮卡车上,其他的子弹全打在空气上。
“fuck,突击。”
“兄弟们,don't worry,雷震ing。”
一阵欢呼响起,一架小鸟直升机从队员们的头顶飞过,直升机上一边一挺34机枪以每秒60几发的速度向地面肆虐着子弹,先对着武装人员一顿招呼,然后子弹延伸追着皮卡跑。
直升机刚掠过的时候,两个小队的队员已经摆出追击队形向沙丘下跑去,这会,两个小队已经冲到沙丘下,三三两两组成突击队形往一切有生力量突进,路过地上的疑似尸体的时候,还不忘记往他们的胸口和头部各补一枪。
屋大维手里拿着一把加装瞄准镜的6a3精确的瞄准着一个个目标,每次扣动扳机就能带走一个;兰博可能是刚才被压制的郁闷了,又或者觉得自己既然叫了兰博这个代号就得牛逼点,这会端着他的prk短点射点得不亦乐乎。
君士坦丁枪口上举,快速的计算好角度,扣动扳机,一发枪榴弹飞了出去,报销两个半武装分子后,他一甩枪口把枪榴弹弹壳甩掉,端起枪,往前面倾泻子弹。
两个小队慢慢的往前推进,一个有生目标都不放过,等推进到已经被打成萨其马的皮卡车前,就发现波罗霍夫希科夫已经躺在地上,嘴角往外溢血,但是人还没死透,眼睛还能翻白,嘴巴还能一张一合。
“你们是谁?”仰天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众人,波罗霍夫希科夫吃力的问道。
兰博端着prk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把波罗霍夫希科夫打成马蜂窝,然后一口浓痰吐到波罗霍夫希科夫身上,“fuck,好莱坞大片男主角啊,还说废话。”
“见鬼,兰博,该死的,把脸打烂了我怎么核对vip。”
林肯咒骂一声,从身上掏出照片,对着波罗霍夫希科夫稀烂的脸核对起来,还好,几个明显的特征能对上,可以确认死者就是vip。
“任务完成,打扫战场准备撤。”
……
“娘希匹!”接到报告的时候,南易忍不住吐槽:“一个猎杀任务变成攻坚战,成本要增加多少,还好没有死人。”
南易原来以为就是巴雷特开一枪,再不成就是迫击炮补一炮的事,为了避免碰到天选之子挨一发狙击步枪子弹都死不了,还特意带上反器材狙,没想到搞这么大。
点开一个文档,南易选取“波罗霍夫希科夫”的名字画上一条删除线,然后又看了看剩下的两个名字——拉诺沃伊、安德烈。
这三个人都是和查多夫同一期入伍的战友,相互之间的关系非常亲密,为了不给自己造成过多的困扰,南易让上戸雅美搞到第九连的名单,准备把查多夫的三个好兄弟下去陪他打麻将。
波罗霍夫希科夫、拉诺沃伊两人都是通过同一个渠道去的非洲,也正因为此,才能很快就查到他们的行踪,但最后一个安德烈,目前还没有掌握他的行踪,这孙子一退役就销声匿迹,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
至于第九连的其他人,除了两个摸不到行踪,剩下的都留在苏修境内安然工作,养家糊口,南易不准备去打搅他们,除非,哪个人跳出来。
关上电脑,南易来到客厅,冲着正无聊不断按动遥控器的海伦娜说道:“换身衣服,去汉堡逛街。”
海伦娜惊喜的叫道:“真的?”
“快点吧。”
“万岁,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海伦娜从沙发上跳下来,嘴里哼着调调,赤脚跑去了卧室。
来到汉堡市区,南易两人先去逛了一下老城区的克雷蒙街区,这个街区是汉堡城市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一条因克雷蒙岛而得名的街道。
在那里,曾经的仓库和住宅,一边临水,一边临街,贸易货物可直接从水路到陆路,继续运输。
克雷蒙在1842年的汉堡大火中毫发无损,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却成为空袭的受害者,因此,那里只剩零星的建筑。
逛完克雷蒙街区,南易两人又去了堤坝大街,这条街是一条古老的商业街,众多传统餐厅和酒吧的集中地,老字号餐厅是堤坝大街的特色。
在一家历史悠久的餐厅填饱肚子,两人又去了新墙大街。
看过攻略的南易知道新墙大街是购物天堂,他带海伦娜过来,就是打算让其尽情的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说是青春补偿可以,当成临别礼物也不为过。
一个立志想当模特的女人,不可能在南易身边停留太久。
进了几家服装店,买了几身衣服,两人又进了一家niessing珠宝的门店,南易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让海伦娜自己去看首饰。
海伦娜从紧邻大门的柜台开始看起,脚步迈得很小,目光从每一件首饰上面扫过,渐渐地,她经过一个又一个柜台,最终在一个嵌入墙体的橱窗前定住脚,往橱窗里端详了好一会,才转头看着南易说道:“它们。”
听到声音,南易站起身走了过去,走到橱窗前,摘掉自己的墨镜,顺着海伦娜所指,看向橱窗里的一对耳环。
“哇!”
南易惊叹于耳环的价格,72000马克的标价让他略有点肝颤。
“这是我最喜欢的。”
海伦娜说话的语气犹如一个小女孩向爸爸撒娇要买一件自己心爱的礼物。
用八分之一秒幻想了一百多种弄死海伦娜的方法,南易又用八分之七秒叫过导购员,让其把耳环拿出来给海伦娜试戴一下。
当导购员拿出耳环来到柜台前,放在柜台上,海伦娜立即拿起来递到南易的手里,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南易接过,帮海伦娜戴好耳环,看了一眼镜子,马上赞美道:“shit,你真是个公主。”
海伦娜看着镜子,发出满足爽朗的笑声,双手往后一伸,抓住南易的头往前一拉,然后自己转了下头,嘴亲在南易的脸颊上,“我们买得起吗?”
“当然。”
“我不准备取下来了。”
“只要你高兴。”
南易掏出支票夹,抽出里面所有的旅行支票,清点一番,不够,抽出两张1000美元面额的,又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不足的部分刷卡。
耳环让海伦娜变得黏糊,走出珠宝店时,她的双手全程挂在南易手臂上。
走回街面,南易煞风景的说道:“海伦娜,用不了几天,你就可以回到哥本哈根。”
“是吗?”
海伦娜的反问没有蕴含一丝惊喜,或许南易把对话放在威尔姆岛,她的惊喜会绽放出来那么一两分。
南易没有回应,只是往前走着。
行走了一段,海伦娜又说道:“我们去格罗泽弗赖海特街36号。”
“什么地方?”
“你不知道吗?”海伦娜一脸神圣庄严的说道:“那里是甲壳虫迷心中的圣殿,1960年的夏天,四个来自利物浦的年轻人在那里开始了乐队的处女秀;
两年时间,乐队逐渐声名鹊起,拥有了一批固定的歌迷,并把格罗泽弗赖海特街36号俱乐部地下室的皇帝大厅作为固定演出场所,后来转战星光俱乐部,格罗泽弗赖海特街36号是他们甲壳虫的成名之地。”
海伦娜说着,脸上变得暧昧:“格罗泽弗赖海特街36号所在的莱泊帮大街,是你们男人非常喜欢去的地方。”
“喔,你知道这么清楚?去过?”
“没有,杂志上看到的。”
“那我们过去看看。”
走出新墙大街,遇到一个男人推销“攻略”,手工画的那种,一共三张,一张囊括了汉堡绝大部分的街道介绍,另外两张都是关于绳索大道的介绍。
绳索大道就是莱泊帮大街,被称为汉堡最堕落的大道,其名称“绳索”便源自于港口拴船用的缆绳,暗示在这里抛锚休息的意思。
欧洲四大红灯区分别位于阿姆斯特丹、汉堡、鹿特丹和安特卫普,这四座城市都是欧洲著名的港口,可见港口和红灯区的密切关系。
可以想象那些航海时代,在海上漂泊了半年甚至一年的水手们,他们踏上陆地第一件事儿就是喝酒寻欢。
海上生活危险枯燥但报酬优厚,而且这些大海上讨生活的人风里来浪里去,随时有丧命的危险,更喜欢一掷千金、及时行乐,所以这些港口城市的红灯区都有着六七百年以上的悠久历史。
绳索大街的名字大抵类似于菜市口、锣鼓巷之类,这里靠近码头,早年间聚集了很多做缆绳生意的店铺,今天这里遍布酒吧、夜总会、饭馆、赌场、戏院、小旅馆和各种色情场所。
其实,红灯区对汉堡人而言,和通常的理解完全不同,这里更多的是一个适合大众的夜生活中心,很多当地人和亲朋好友一起结伴前往,或者是热闹的同学趴体、又或者是疯狂的单身告别会,欢乐的闺密小聚,去红灯区喝上一杯、看场表演、赌上一把、吃点夜宵,成为汉堡生活独有的乐趣。
这里很多快餐店和超市24小时营业,加上周末汉堡地铁不间断运营,更使夜归人无忧。
攻略正反面都有字,正面德文,背面英文,南易在看的时候,海伦娜也没闲着,看的一点都不比南易少。
坐地铁在st pauli下车,站在地铁站口,往南几百米是汉堡港码头,往北就是绳索大道的入口。
刚刚下午,还没到热闹的时候,绳索大道显得有点死气,按着攻略的指引向前,南易两人来到了大自由巷,看到左边的dollhouse,按攻略上所述,这里是整个大道质量最高的脱衣舞俱乐部。
海伦娜看着招牌,晃着南易的手臂,“我们进去玩。”
“好啊。”
dollhouse已然营业,看门人已经站在岗位上,乌泱泱的几十个人,十几个人要买票进门,看门人额头的冷汗沁出,3马克一张门票,虎崽负责买单。
进入店内,海伦娜看到中间舞台上的表演,嗨了,挥舞着手,嘴里瞎叫着走到舞台边,脸贴在舞台地板上,眼睛瞪得贼大,锁定舞者的关键部位。
“啧!蕾丝边啊,看的这么专注。”
南易嘀咕一句,招了招手,把一个侍应生叫到身边。
“换美元。”
dollhouse可以打赏舞者,但不能直接用现金打赏,而是要向店里兑换1美元面额的纸钞,2马克兑1美元,南易兑了200马克,拿着来到海伦娜身边,把手里的纸钞递给她。
“小费?”
“是的。”
海伦娜笑了笑,接过纸钞,拿在手里对着舞者扇了扇,舞者见到,给海伦娜抛了个媚眼,踩着音乐的节奏,手脚并用,扭动着身子朝着海伦娜爬过来。
待舞者到近前,海伦娜从钱沓里抽出一张,上下挥舞了几下,慢悠悠的送到舞者的嘴前,舞者会意,伸出舌头从海伦娜的手腕处舔上食指,接着一卷,纸钞就被舌头卷走。
海伦娜一乐,拣起一张纸钞衔在嘴里,随着音乐摇晃着头,又给了舞者一个挑衅的眼神。
舞者不甘示弱,不忘记表演,也不放过海伦娜嘴里的纸钞,如母狮状趴伏在地上,嘶吼一声,舌头伸出舔了舔下嘴唇,瞧准机会就是一个前扑,嘴巴一张,一扯,纸钞又到了她嘴里。
未到黄金时间,早来的几个客人没想到能看到附送的精彩表演,他们很兴奋,口哨声稀稀落落的响起。
南易看了一会,叫了一杯扎啤,坐到角落里,继续欣赏海伦娜的放浪。
纸钞花完,海伦娜拉着南易去了第二家susi's,和dollhouse有着同样的经营类目,却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经过dollhouse的催化,在susi's,她玩得就更嗨了,不由令南易产生性别的错觉。
回到威尔姆岛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海伦娜的疯狂还没消散,披头散发、汗渍淋漓,青春摇晃着,嘎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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