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不会自恋的以为塞伊拉的话是一种暧昧的暗示,对方明明是在催生,把她的话翻译过来:“亚当,你这个王八羔子,赶紧和我女儿生个孩子出来。”
塞伊拉的算盘打的叮当响,南易在莫斯科都能听到。
南易和朴雅卡真要生了孩子,以朴素的常理去推敲,孩子只能养在孟买,接受的是夏尔玛家的教育熏陶,等将来正好继承印度的这一摊子,甚至是争夺继承权,惦记南氏的所有产业。
乍一看,事情按照这个轨迹发展也不错,不管孩子将来亲近谁,反正肯定是南易的种,从塞伊拉的角度来分析,南易应该能接受。
事实上,南易不是太能接受,一是,养不过来,现在三个,不远的将来四个,堪堪能照顾的过来,再多一个,他真是分身乏术;二是,朴雅卡曾经是个恋爱脑这点让他觉得膈应,他可不想自己有个大情种的儿子或女儿。
至于生出来不细心照顾,让孩子有爹如没爹,南易做不到,他不会让自己的亲生孩子见不得光,彷如生活在单身家庭,孩子可以随母姓,但不能没爹。
“夫人,再给我一点时间。”
“没关系,朴雅卡还年轻。”塞伊拉端起一个盆子递给南易,“尝尝这个,是我年轻时最拿手的菜。”
“好的。”
南易接过盆子。
一顿饭从中午十二点吃到下午两点,等走出夏尔玛家的别墅,南易的脑子就转了起来。
南易今天来夏尔玛家既是主动上门,也是被邀请,原本他是打算带着朴雅卡一起在晚饭时间过来,但是昨天晚上却接到了塞伊拉的电话,让他中午来夏尔玛家吃午餐,并让朴雅卡去忙她的工作,她不用去。
看样子,朴雅卡犹如印度“好妻子”的种种表现,并不是出于她的本心,而是这个好丈母娘在背后支招。
果然,大家族出身,耳濡目染,一百斤的体重,九十九斤的心眼。
“阴谋好破,阳谋难挡啊。”
从南易应承和朴雅卡建立关系开始,他就踩进了精心布局的温柔乡里。
夏尔玛家惦记南易,帕布·瓦泽惦记南易的儿子,一切因果皆在劳动集团,它发展的太快了,一块肥美的蛋糕当前,先谋多分,再图侵吞。
两点四十左右,南易来到纺织中心大厦的劳动集团办公室。
劳动集团现在有四个子企业:达拉维贸易、劳动食品公司、劳动地产、大都会证券公司,另外还有土地管理部门,这个部门只是名义上隶属于劳动集团,其实是由神农南粮直接派人管理。
达拉维贸易由集团董事长昌达·科赫哈直接管理,目前已经兼并、绑架了达拉维贫民窟的七成以上皮革制品作坊和制衣作坊,要说达拉维贫民窟现在将近68万人中的将近50万人靠达拉维贸易为生也不为过。
劳动食品公司由集团副总裁朴雅卡管理,目前已经兼并了达拉维平民窟的所有小吃加工作坊,绑架了贫民窟将近8万人的生活。
另外在孟买城北还有200多家小吃加工作坊/厂,孟买街头的摊位小吃中,有不少都是由劳动食品提供半成品。
不得不说,朴雅卡这个女人挺狠,劳动食品之所以能发展这么快,那是因为在扩张过程中用了不少见不得光的手段。
贿赂警察、收买小混混,作坊主若是不乖乖的卖作坊,不乖乖的交出制作方法,那等待他们的就是黑白两道轮流找麻烦。
不过在朴雅卡的背后,南易还看见了南若玢的身影,有不少手段透着浓浓的八旗子弟磋磨人的道道,没在京城呆过,没听过当初的那些传闻,根本使不出来那些手段,就算使出来,也没有那么地道。
当初南若玢还小的时候,带她的于婶把祖上不少传闻当成睡前故事说给南若玢听,这小丫头片子肯定都记在肚子里了。
劳动地产由axis银行挖过来的莎嘉·莎玛管理,莎嘉·莎玛在印度银行界已经隐隐闯出铁娘子的称号,把她挖到劳动集团付出的代价不小,不但每年1000万卢比的高薪,而且从一入职就享受管理分红。
不过高薪也没有白支出,莎嘉·莎玛的能力的确很强,甫一入职就促成了和戈德瑞吉集团的合作。
戈德瑞吉集团是孟买一家成立将近百年的大集团,戈德瑞吉家族的产业,集团业务涉及房地产、消费品、工业工程、家电、家具、安全和农产品。
特别是在房地产领域,这家集团从开始建立就在经营,孟买的不少好地皮都在这个集团的手里。
大都会证券由拉克什·金君瓦拉管理,拉克什·金君瓦拉被人称为印度的巴菲特,在长线投资上的眼光非常锐利;维克拉姆·潘迪特回归纽约之后,把成熟的震荡波团队留给了拉克什·金君瓦拉。
目前震荡波在“疯牛病”搅风搅雨,但是名声并不响亮,知道震荡波的只有寥寥数人,这都是因为疯牛病市场上有一个非常高调的哈莎德·梅塔,人称“大公牛”。
bse证券交易所叫疯牛病,哈莎德·梅塔的大公牛称呼可想而知有多重,直白的解释就是“王者”,疯牛病市场的王。
有哈莎德·梅塔这个高调的家伙在,对震荡波这种不愿意出名的机构来说,是一个福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哈莎德·梅塔身上,可以很方便的浑水摸鱼。
大都会证券除了在疯牛病股市搅风搅雨,也投资了好几个企业:the dhaba印度餐连锁、华囯大陆(inland cn)中餐连锁,并入主了达巴瓦拉协会,扶持自己人当上了协会的主席,并在慢慢改造这个协会,把同城快送业务融入进去。
南易坐在昌达·科赫哈的办公室里,没急着过问集团的业务,反而调出达巴瓦拉的顾客统计数据翻看了起来。
达巴瓦拉给上班族送餐,不但知道顾客在哪个公司、哪个地方上班、基本工资水平,也知道顾客住在哪里、家里有几口人、老婆漂不漂亮、孩子大概几岁等等信息,通过这些数据已经可以非常精准的向他们推送匹配的商品广告,比如投资理财产品。
走马观花的看了下数据,南易把数据拷贝了出来,打算带回去发给心控小组和怀清研究所研究一下,让他们出具分析报告。
劳动集团并没有链接到南氏的内部卫星网,相互之间还不能通过网络进行联系,目前只有科赫哈手里有一部南氏内部的卫星电话,所有印度的职员里,南易最信任科赫哈,其他人都还打着一个问号。
拷贝好资料,南易就把电脑关掉,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科赫哈,“一共10款皮夹克的款式,9月份之前,每个款式我至少要1万件,最前面的三个款式越多越好,你评估一下。”
科赫哈接过文件翻开,先看了看皮衣的样式图,又看了看边上的参数说明,“boss,上面没有注明尺码。”
“欧码,均码即可,供应俄罗斯的。”
科赫哈心里估算了一下,“boss,时间虽然有点紧张,不过问题不大,达拉维的作坊肯定非常乐意加班加点的干。”
“那就好,每凑足5000件就可以发货,俄罗斯的夏天虽然是皮夹克的淡季,可依然有市场,还有,品控一定要做好,不要坏了我们的口碑。”
“boss,你可以放心,达拉维的作坊不敢把次货交上来。”科赫哈自信的说道。
“很好。”南易颔了颔首,“丰收节到了,我应该送你一个礼物,每个人心目中都有自己想要拥有的梦想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让我帮你把这个梦想变为现实。”
“really?boss,我对梦想屋的要求很高。”科赫哈莞尔一笑。
“要求高不怕,只要能实现,我一定会帮你实现。”
“谢谢boss。”
“不用谢,早点画出草图,也可以早点开始建造你的梦想屋。”南易抬起左手看了一下手表,“晚上把大家都叫上一起吃个饭,明天九点半再开会。”
吃饭,开会,和联合水泥的主席尼拉吉·阿库里、独立工会的主席拉那·萨万、孟买市长帕布·瓦泽、孟买警察局局长阿勒普·帕内克一一见面,维系一下感情,四五天时间很快过去。
接着,南易去了光荣孔雀,视察了生产工厂,也去了光荣孔雀入股的太阳制药和兰伯西实验室,一圈走下来,又耗费了三天时间。
5月8日,当南易把在印度的产业都关心了一遍,这才开始关心起她和朴雅卡的关系问题。
在孟买的这些日子,虽然两人睡在一张床上,但是并没有任何亲昵的行为。南易想来,既然两人之间已经建立了被合伙人承认的关系,那就别不尴不尬的处着,让两人的关系变得和谐一点,起码他要做出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推进的姿态。
劳动集团下班之前,南易就等在纺织中心大厦门口,他是来接朴雅卡的,空着手,没有鲜花也没有巧克力,更没有其他惊喜。
南易自己看报纸,让虎崽盯着大门口,等了大约二十分钟,朴雅卡就出来了。
下车,南易冲朴雅卡挥了挥手。
朴雅卡愣了愣,脸上露出惊诧,旋即走到南易身边,“主人,你怎么来了?”
[主人在这里并不是仆人叫老爷的那种味道,更倾向拥有者,东西的主人,在印度属于妻子对丈夫的一种尊称,有表明自己是丈夫附属品(我是属于你的)类似的意思。]
“接你去吃饭,有没有浪漫一点的餐厅推荐?”南易探身上前,接过朴雅卡手里的包包。
“御夫座。”
“嗯哼,在哪条街上?”南易嘴里说着,手上做了个邀请朴雅卡上车的姿势。
等坐进车里,朴雅卡才说道:“在马拉巴山。”
“ok,我们就去那里。”
马拉巴山在孟买的地位犹如香塂的半山,一百多年前,孟买这里的富人就喜欢在马拉巴山上建自己的住宅,是个富豪扎堆的地方。
不过顶级家族并不住在那里,他们有着和南易相似的想法,不喜欢和别人挨着住,好地段、通勤时间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地方够大,能住的开上百个佣人,依山傍水,鸟语花香,才是他们关注的点。
上山后,在朴雅卡的指点下,车子停在了距离空中花园不远的地方,一栋独立的以玻璃为主墙体的建筑,大门上方有“auriga”的白色字,在字的上方还有五颗金色的五角星按照五边形的格局排列,应该就是北天星座之一的御夫座,正好契合餐厅的名字。
南易先行下车,绕了个圈,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迎着朴雅卡下车。
“谢谢。”
朴雅卡对南易的举动满是欣喜,她虽然心知自己和南易的结合就是利益联姻,但是有着恋爱脑的她又岂能不想利益不要过于赤裸,在外面包裹一层浪漫,会让她心里好受点。
朴雅卡下车后,南易立即牵起她的手往餐厅的大门走去。
在侍应的引导下,在一张位置不错的桌前坐下,南易把点餐的权力交给了朴雅卡,等对方点好餐,南易又征询道:“等下要不要去看电影?”
“不想去,电影院的环境太差。”朴雅卡摇头道。
“喔,要不回去看录影带?来的时候,我买了几卷带子,都是不错的片子。”
“有爱情片吗?”
“有。”
“那就回去看录影带。”
“好。”
在有点旖旎的氛围里吃过晚餐,两人回到了孔雀山庄,分开洗漱后,两人又在卧室旁边的过道空旷的大开间汇合。
三百多个平方,只有最中央摆着一个长条电视柜,离着五米的距离,横着一张沙发,把灯一关,大空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电视机散发着一点亮光,这种氛围略微有点诡异。
只不过,两人看的影片是《情人》,一个发生在越南,华囯男人和法国女人的爱情故事,法国导演拍的文艺片。
一般来说,法国文艺片总会把气氛推向暧昧,无论是镜头里,还是镜头外,空旷的大开间里,共鸣着影片,发生了一点本应该发生的故事。
一个故事的发生,让南易发觉朴雅卡和原来的达利特男友之间并没有发生太过深入的故事,他们没有经历过灵魂的撞击。
所以,原打算完成仪式立即离开孟买的南易被牵绊住,他要给朴雅卡腾出几天,去做点情人之间应该做的事。
朴雅卡说她从来没坐过火车,南易就带她去维多利亚火车站来了一场说走就走,没有目的地的旅行,他们随机的在浦那下车,在比贫民窟好上两分的巷子、胡同里穿梭。
途中,朴雅卡会讲述在私奔事件之前,她罕少去城北,每次都是和同学偷偷去,而且只是在城北较繁华的地方,并没有深入到城北的生活区,更不要说是贫民区。
朴雅卡提起私奔,南易就很扫兴的带她去参观在孟买有份工作,但是收入微薄家庭居住的地方,对着朴雅卡讲述她原来可能会经历的日子。
“看到那个男人戴的帽子了吗?”
站在一个家庭的小屋旁,南易指了指男主人头顶的帽子。
“看到了。”
“那是达巴瓦拉工作时会戴的帽子,很明显男主人是一个达巴瓦拉,这份工作收入不高,但是胜在稳定。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在孟买就能超越大半的人,50%,也许是55%,毫无疑问,这位男主人在孟漂里算是成功者。
不是我打击你,假如你当初私奔成功,你又对你原来的那个爱人不离不弃,那你现在应该是蓬头垢面、双手皲裂,腰有你现在两个或者三个粗,身边环绕着三四个孩子,他们追着你要吃的,你两手空空,只能翘首以盼你的爱人快点带着吃的回来。”
“不说这个可以吗?我的爱人是你。”朴雅卡轻声说道。
“好,今天我们就住在这里,去住这边的年轻恋人需要清空口袋才能住的‘高档宾馆’。”
找人问了一下路,南易和朴雅卡去了浦那一间学校的门口,稍等了一会,就等到了一个眼睛里满是狡黠的小子。
“哈迪辛,过来。”
哈迪辛是当初南易从奴隶市场买回来的那个孩子,童年时期一直在罪恶边缘颠沛流离的他,早早的学会察言观色,如同泥鳅般滑不留手,有些方面和南易有点像。
这小子自从被安置在浦那,一直都是被放养的状态,阿差一年会过来两次做记录评估,平时会让手下每个月来送一次生活费。
奴隶市场那次见过面之后,南易和哈迪辛就没再见过,不过南易相信对方不可能忘记给他饭吃的人。
哈迪辛刚才就看到南易一行人,也认出来南易是谁,听到召唤之后,哈迪辛和他身后的几个人说了一声,接着往南易跑过来。
“boss。”
“机灵的小子。”南易拍了拍哈迪辛的脑门,非常满意对方对他的称呼,“那几个小子是谁?你的同学,还是你的手下?”
哈迪辛目光闪烁了一下,“同学。”
“哈,同学。”南易转头冲着虎崽用印地语喊道:“拉下去,严刑拷打。”
“手下,手下。”
听到南易的话,哈迪辛赶紧说实话。
南易再次拍了拍哈迪辛的脑门,比刚才那一下稍用力点,“以后不许对我撒谎,收手下可以,但别自找麻烦,我不想我们下次见面是过来给你收尸。”
“yes,boss。”
哈迪辛嬉皮笑脸的应了声。
南易凑到哈迪辛耳边,压低声音说道:“知道这边的恋人会在哪里开房吗?”
哈迪辛点点头。
“带我过去。”
哈迪辛带着南易一行人左绕右绕,经过十几分钟来到一条还算繁华的小街道,路过一家卖服装的店铺,哈迪辛站在一扇玻璃门门前,“就是这里,boss,你是要参观吗?”
“不,我要住一晚。”
透过玻璃门,南易打量了一下宾馆内的装饰,比国内对外经营的招待所看起来高档,比宾馆又差上十万八千里,差不多是国内十年以后,市区角落里定价四十块左右一晚的旅馆水平。
哈迪辛听到南易的话,看了看南易身旁的朴雅卡,然后又把目光转向南易,“boss,这里不能住。”
“为什么?”南易好奇的问道。
“这里的老板和警察有联系,有人来‘开房’他会把消息告诉警察,警察会过来敲诈。”
“所有?还是看人下菜?”
“不是所有人,衣服穿的好的,背书包的。”哈迪辛说道。
“大学生?”
“是的。”
南易听懂了,大学生情侣跑到这里开房,宾馆的老板会把消息通知黑警,然后黑警就会上门抓嫖娼。甭管是什么关系、什么性质,只要破门而入把人堵在床上,罪名就由着他们扣,要是再拍几张照片,里面的赚头就大了。
在印度,一个平民家庭要供出一个大学生非常之艰辛,被逮住的当事人没办法承受“罪名”被传出去的后果,他们的家庭同样,眼看着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大学生就要改变家庭的命运,他们承受不起夭折的后果。
软肋这么大,这么明显,黑警可以随意拿捏,榨干两个家庭每一分钱。若是女的姿色诱人,还可能会发生点随叫随到,自己送货上门的故事。
“哈迪辛,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南易冲哈迪辛点点头,然后又给对方的脑门来了狠狠的一下,“不过,这种事情你不应该知道,不要把你的聪明劲用错了地方。
收几个手下,做点夹缝里的勾当,你永远没机会搬到城南去住……啊,凭你的聪明才智,也许能住上一段日子,然后某一天,或许是警察,或许是其他人冲到你住的地方,把你乱枪打死。”
南易说着,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沓钱递给哈迪辛,“明天,我说的是明天,不许今天就出发。明天去城南逛一逛大商场,去富人区转转,看看那里的富人是怎么生活的。
如果你有能耐,再去了解一下他们是用什么办法过上现在的生活,我相信,绝对不可能是你现在这种。
听清楚了?”
“yes,boss。”
哈迪辛脸上不再嬉皮笑脸,有了一分认真,还有一分凝重。
“去吧。”
哈迪辛童年时期的经历犹如在恶人谷成长的江小鱼,指望他能长正是不可能的,他身上的邪气不可能去除。
但是,南易并不需要一个犯罪团伙头目的手下,他希望哈迪辛能在灰色地带成长起来,既和黑色地带的人保持联系,需要做事的时候随时能找到人,但又要让自己永远保持半白不黑。
这样的哈迪辛才是南易所需的,既对得起他的投入与付出,也对得起哈迪辛,游走于悬崖,又不至于堕入深渊。
哈迪辛的消息,让南易打消了住在宾馆的想法,明知道有可能会遇到麻烦,没有大利益的前提下还要一头栽进去,那是小说男主或者十七八岁才会做的事。
南易幻想了一段他和朴雅卡被人破门而入,被拍照,被关到笼子里;在黑警面前放狠话,然后电话摇人,把黑警后面的大人物给摇出来;
大人物在他面前点头哈腰,黑警见状吓得抖若筛糠,自甩耳光求放过;他睥睨天下、居高临下、不苟言笑、义正言辞的来上一句:“告诉你,莫欺黄种人。”
然,他玉树临风、潇洒倜傥、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离开警察局;警花两眼放光、小鹿乱踹、一见倾心、自荐枕席、宽衣解带;
他,黑卡支票,陪女逛街,添衣置裳,装逼打脸,四儿豪跑,装逼打脸,挑选金屋,装逼打脸,同学聚会,装逼打脸,亲朋相会,装逼打脸;
传奇风流,树碑立传,群众吃瓜,挑灯夜读,如痴如醉,击节赞叹,唏嘘,恨己不是南易郎……
不住宾馆,在浦那地区也不找不到其他像样的地方住,索性,南易两人就去西高止山露营。
西高止山风景不咋样,但是动植物非常丰富,在附近的村子里找一个人当向导,在半山腰转了转,就搞了不少野果子,芒果、菠萝、黑莓、椰子都有,回归营地的路上还打了一只野猪。
山顶流下的溪流里,南易和朴雅卡两人抓了不少鱼虾蟹,南易还顺便拣了几条蛇,西高止山的蛇很多,种类丰富,用不着抓,拣完再捡即可。
在营地点火做饭的时候,向导还抓了一个南易以前未见过的生物给他们看稀奇,还真是稀奇,只见这生物通体紫色,黏糊糊的一坨,身上沾着稀泥,长着猪鼻子肉球,有一个憨肥憨肥的啤酒肚,四肢粗短,贼眉鼠眼,只看头的部位,看起来和鳖头有点类似,又一个字来形容就是“丑”,奇丑无比。
虽然南易没见过眼前的玩意,但可以确定它属于蛙类,特征很明显,会蛙叫,背上会一鼓一鼓,肚子会往左右两边膨胀。
南易问过向导这种蛙在西高止山是否常见,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就郑重的找了一个饭盒开气口把它给装起来,然后郑重交给两个达利特女兵,让她们送到阿萨姆的鲁班林业。
一个新鲜物种的发现,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眼前的蛙不容易见到,只能说明它们生活在比较隐蔽的地方,深水底、地下河、地底下都有可能,南易的脑子里已经把它和贵金属矿、生物制药联系起来。
要是联系不上,起锅烧油,把它吃成巨儒艮。
插曲结束,南易和朴雅卡坐在一张躺椅上共看夕阳,梅正义叫了两个人帮忙整治野猪,虎崽在营地的外围先撒了一遍蛇灭门精油,又隔上一段距离就放上一块蛇灭门萃取物的固体小块。
南易很早就认识到蛇灭门的作用,自然不会无动于衷,第三生物制药研究所早前对它进行过研究,只是蛇灭门除了驱蛇的作用之外,并没有从它的萃取物里发现可以很好克制蛇毒的成分,除了制作一点自用之外,并没有大量生产。
倒是不二药业从古药方里找到一个治疗癣疮的方子,已经改良成药膏,将来应该会对外收购蛇灭门的成熟果实(决明子)用来入药。
西高止山的半边天渐渐由白变红,仿佛一群白衣少女听到了一个黄色笑话,两颊晕上了羞涩,日头西沉,画笔在天边抹过,粉红色变成了橙色,一弯挨着一弯,汇聚成山叠层峦。
一只小手在南易的胸口游走,往上,往上,手指在南易的嘴唇上悬挂、抠动,然后急速下移,从t恤的下摆探了进去,手指弯曲,一步,两步,左右折返抚摸着腹肌缓缓上移。
啪,一只大手隔着t恤拍在小手上,一声埋怨响起,“差不多就行了,天还没黑呢。”
哗啦,苍穹的羞涩坠落,噼啪噼啪,全落在朴雅卡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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