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陪伴南若瑾的闲暇,南易去了一趟在滨江白马湖的柠檬树,又去了一趟在仓前的乾德新药开发公司总部,在乾德,有不少药理学和药剂学专业的毕业生从事药物研发的工作。
虽然从事的都是比较机械和繁琐的实验步骤,只能算是研发中的实验狗,不过好在工资很诱人,起步就是五百,稳定之后基本七百往上,表现良好就跳到一千加。
没有急活不加班,双休、交社保公积金,还有商业保险,一年十二个月有八个月会发高温、低温费,每年还有一次公费旅行,公司在职工开销上达到工资的225%。
“总部现在有多少人?”
坐在乾德总裁童栋国的办公室里,南易一边翻阅账簿,嘴里一边问道。
童栋国:“行政人员16人,技术人员217人,后勤人员21人。”
“房子的事情通过气吗?”
童栋国:“去年九月已经通知所有人,公司会有建房的计划,积蓄不多买房困难的同事可以等一等。”
南易合上账簿,顿了顿说道:“房子的分配,五年内逐步到位就可以,就按照对公司的贡献来决定排位,职工的实际困难不做综合考量。还有职工要出的部分,会让第三方来对接,名义上变成对外的借款,而不是公司垫付。”
童栋国:“银行吗?”
南易颔了颔首,“对,我们自己的银行,第三方加入可以免除一些麻烦。”
“明白。”
“孟买分部怎么样,一切都顺利吗?”
童栋国点点头,“印度职工对公司的忠诚度比较高,管理起来不难,工作也非常得力,要比总部这边的效率更高一点,而且职工平均支出要低40%左右,效益也更高。”
“喔。”南易略作思考后说道:“可以考虑把每年双边交流的人数再提高提高,特别是待提拔技术人员,必须在两边都工作过一段时间。”
抛开民族、同胞因素,其实南易更愿意用印度人,印度人花花肠子少一点,更多的会一心往高位爬,而不太会想着时机成熟跳出去创业。
国人则不同,十个里面至少九个想自己当老板,创业嘛,十有八九就是做老本行,罕少会有戴秀秀这种从食品跳到地产行业,在培养得力人才的同时,也有可能在培养一个未来非常棘手的竞争对手。
有能力的人往往自视甚高,野心大于能力,尽管南易乐于分享,但也是有底线的,总有人欲壑难填,想要的超过他的底线,对于这样的人,分道扬镳是早晚的事。
对于有些行业,无论谁想走,南易都会笑着欢送,比如说李靖想要跳出去自己开一家地产公司,只要走得干干净净,没搞什么小动作,就算他把公司开在托塔建筑对面,南易也不会对他怎么样,只会把他当做有点情面的竞争对手,下手的时候还会有所保留。
地产对南氏而言,只是短期扎根的行业,撤出是早晚的事,可以说是时间跨度比较大的投机行为,不会过于斤斤计较细微之间的得失。
生物制药则不同,这是南氏要长期扎根、深耕细作的行业,南易会尽量留住人才,但也不会强留一心想跳出去创业之人,他依然欢送,等人走出南氏的大门,若是敢联系之前南氏的客户,他会立即调转枪口,把还在襁褓中的对手给突突了,不讲一丝情面。
创业可以,做老本行也没问题,有本事从零开始,一步步壮大,堂堂正正地和南氏打擂台,那样,南易会惺惺相惜,难为知己难为敌,会如同英特尔对a一样,既打又扶。
但是,谁想把借着南氏平台对接到的客户当成自己的资源带走,那绝对不行,南易会采取零容忍的态度,从事业、家庭到生命,他会视情节恶劣程度决定打击力度,无所不用其极,不讲底线。
谁动南氏根基,南易都会不死不休。
“好的。南先生,现在的大学生都喜欢南下粤省,在杭市想要招聘我们需要的人才很难,我们是否要考虑在羊城或深甽建立分部?”
“这是具体业务上的事情,你只需要向郭闵汇报就可以,我不发表意见。倒是乾德内部的股权激励计划,这是我该关心的,你可以开始考虑起来了。
我在莫斯科听过一个冷笑话,说是六十年代,一个苏修企业代表团到美国福特汽车厂访问,在工厂门口问美国人:这个工厂是谁的?
美国人回答:是福特先生的。
苏联人又问:那门口停着的那些汽车都是谁的呢?
美国人回答:是工人们的。
后来美国代表团回访,到了苏修汽车厂门口,问:这个工厂是谁的?
苏修人回答:属于苏修全体人民。
美国人又问,那门口停着的这些汽车是谁的?
苏修人回答:是厂长和书记们的。
我是个资本家,但我有人情味,无论在什么场合,我都一直强调要善待自己人,往大了说,我们南氏要秉承内圣外王的思想,对自己人多点宽容,多点优待。
我们不讲空泛的主人翁精神,也不给主人翁这个词赋予太多的含义,只取它‘财物或权力支配者’的意思。
股权分两大块,一块取决于职工的重要性、不可替代性,越是重要的职工能拿到的股权越多,可有可无的人少给或不给,这是公司分配的;
另外一块就是给职工一定的购买份额,职工拿着真金白银买股份,可以选择买,也可以选择不买,职工之间的份额可以互相有偿转让,请注意,有偿,只是金钱交易,尽量避免往拉帮结伙的方向发展。
另外,职工持有的股份只有分红权,只能在职工之间流通,一旦离职,公司会以一个合理的价格把股份买回,这是强制的。”
“好的,南先生,我会权衡考虑,制定出一个合理的计划。”
“嗯,公平、公正、公开,要让每个职工明白他们的股份份额是怎么计算出来的,也要让大部分人心服口服。”
“明白。”
“走,去实验室看看。”
……
当南易离开乾德的时候,孙佳瑶正跟着春申建筑派出的考察组朝杭市过来,和南若琼一样,孙佳瑶也开始实习,她的整个实习期会比较漫长,要到多家企业接触各种商业模式,春申建筑只是她其中一站。
坐在车里,孙佳瑶手里拿着一张杭市地图,对照着南易撰写的建议书,研究着地图上一个叫“黄龙”的区域。
“1959年周总理来过,还指出黄龙一带可以建造一座体育中心,用来承办大型综合性体育赛事,干爹有黄龙商圈的想法,应该和这个有点关系,还有从地域上来说,这一片是新城扩张的好方向。”
孙佳瑶心里嘀咕着,默默推断南易的建议书上计划设想的由来。
南易并没有和考察组碰面,他带着南若瑾上北山街看了下民国时期的老洋房,然后继续南下,在乂乌短暂停留,转了转篁园市场一期,到属于南氏的摊位上瞄了一眼。
乂乌的发展速度很快,南国红豆从绣湖市场时期介入乂乌的市场建设,篁园市场一期是参与的最后一个市场投资,二期还有已经在建设中的宾王市场都没它什么事,乂乌不差钱了。
南国红豆已经撤出乂乌,目前在这边南氏最大的业务就是远东贸易的工艺品外贸业务,而工艺品也不再是远东贸易的最大盈利业务,远东贸易的主要收入来源已经变成独联体,主要是俄罗斯的旧机械和业务勾兑。
从独联体的企业收购真实或名义上的旧机械,小部分自用,大部分转销给国内的企业;另外就是给国内商人和俄罗斯本地的商人居间勾兑,给国内商人打通投资俄罗斯的渠道。
俄罗斯资源丰富,天然气、石油、煤矿、钻石矿一个个都挺诱人,国内有不少商人动心想跑过去分杯羹,从1992年年初就有不少商人跑过去要投资能源,上当吃亏的不知凡几,光着腚跑回来的也有那么几个。
吴士厷一看其中有业务可做,远东贸易和十月公司就进行了资源整合,开拓了中介业务,既能赚点服务费,也算是给同胞提供点帮助。
离开乂乌之后,南易一行继续南下,过了赣市,在韶州下车,来到冼济同的小锂电池。
铅电池的污染太大,所以当初在选厂址的时候定在铅锌矿的旁边,并不单单是就近取材的想法,也有选在已经被污染的区域,不再扩大污染的意思。
寒暄过后,冼济同便带着南易去产品展览室观看小锂电池的产品。
冼济同指着一个手电筒介绍道:“蓄电池手电筒,现在厂里的主打产品,到去年为止,我们伏特牌在农村市场都很好卖,今年的销量降低了不少,半年快过去了,销量还不到去年上半年的一半。”
南易拿起一个手电筒,熟练地卸下灯头,拉扯着电线把灯头抵在额头上,然后把开关打开,四处照了照,复又把灯头装回,掰开了手电筒屁股上的阅读灯,摆弄了一阵才把手电筒放回原位,对冼济同说道:“市场被冲击了?”
“对啊,弗山、温市冒出来不少小厂和我们抢生意,它们的工艺标准没我们高,产品没我们好,可是价格便宜,老百姓就认价格,我们的自然卖不动了。”
“充电宝呢?”
“差不多,市场也被挤兑,我们的出货价比别人的售价还贵,谁还愿意经销我们的产品。”冼济同满脸愁容地说道:“我们要不要也降低标准,把市场抢回来?”
“行了吧,小锂电池是做电池的,不是做手电筒,也不是做充电宝。”南易摆了摆手说道:“当初给你这两个点子,是让你能够轻松度过草创期,本来就不是要长期经营的业务,市场丢了就丢了,把厂里的备料用完,这两块业务停了,机器也卖掉。”
“啊?不做了?”冼济同扭捏道:“虽然业务不行了,可还是有钱赚,这个……”
“别这这那那的,让你停就停了,心思收一收,都用到电池上。我问你,汽车企业的公关做得怎么样?”
冼济同脸色一正,说道:“一切顺利,除了已经成为供应商的两家,第三第四家也在接触当中,很快就可以谈妥,只是,汽车蓄电池的业务并不好做,货好给,钱难结,已经七个月没收到货款了。”
“店大欺客,正常,多跑跑,多请客,多打打业务麻将,相关人物的小情人、小姨子、小舅子,管他是谁,都给我伺候舒服了,只要业务不断,钱结回来,厂里养几个太监专门伺候他们都行。
都是四五十年前泥腿子翻的身,好不容易爬到能拿捏别人的位子,还不得威风威风。”
南易拍了拍冼济同的肩膀,“给业务人员每个月添上一笔心理建设费,用钱安慰一下他们所受的委屈,小锂电池是技术型企业,现在技术不行,也只能跪着把钱挣了,总会有站着挣钱的那一天的。”
“这生意做得憋屈。”
“知道憋屈就多鼓励研发人员,早日拿出成果,别尽想着吃现成的,我跟你说,以后不会有白给的技术了,都要付钱,还得是大钱,左手倒右手也得明算账。我已经把你扶上马,也送了你一大程,之后的路得靠你自己走。”
冼济同玩笑道:“我要是走不好呢?”
“退了伍,你也还是预备役,军人不可以说不行,脚底板磨出血来,你也要给我走出一条康庄大道来,小锂电池要成不了电池行业的巨头,我把你活埋了。”
“真狠啊。”
“不狠不行啊,当初是指望你能在部队待一辈子,谁让你倒霉催的负伤退伍了呢。”南易拍了拍冼济同的臂膀,又从展览台上拿起两节电池,“1号电池的销量还行吗?”
“还行,家里有手电筒、录音机的都会买点,除了双鹿、南孚,就数我们伏特牌卖得好,白象、新华、牡丹都要排我们后面。”
“值得鼓励,只不过,双鹿是40年的老牌子就不说了,南孚成立比我们只早三年吧,被它压着,你就不想反抗一下?”
“1号电池就算了,已经有了淘汰的趋势,5号电池,我打算把双鹿和南孚都打趴下。”
“希望你不是在吹牛。”南易把手里的电池放回原位,淡淡一笑,“好了,车间我就不去看了,再嘱咐你一遍,车间的工人一个季度检查一次身体,一年一次疗养,这个政策不许变,哪怕是亏损时期压缩成本,也不许压这一块。”
冼济同立正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德行。”
继续南下,南易又带着南若瑾到了深甽。
……
“南易,美国队的队服真漂亮。”
“是漂亮,在足球史上能排上号了,在它前面只有78年的秘鲁、90年的西德、74年的荷兰、82年的高卢雄鸡,还有苏格兰哪年来着,忘了,黑白配的那件。”
“哎,你说这场谁会赢?”
南易喝了一口酒,啐道:“废话,美国怎么说也是东道主,小组赛总要出线的,在世界杯历史上就没有出现过东道主小组赛出不了线的事。所以啊,第一场估计不是赢就是平。”
“有道理,早知道下一千蚊玩玩。”
“消停点吧,明天早上还吃得消就看看哥伦比亚的比赛,肯定特别刺激。”
“哥伦比亚又不是种子队,七点半才开始,我等不住。”
“哥伦比亚盛产什么?”
“什么?”
“毒枭啊,毒枭也爱国,钞票又多,在自己的国家队身上下重注是很正常的事。南美预选赛,哥伦比亚踢阿根廷五比零,那场比赛有点玄乎,马拉多纳全场犯迷糊。”
陈于修坐直身子,看着南易说道:“南易,你是说假球?”
“有可能吧,无关痛痒的比赛爆个大冷门,赚点钱也不奇怪,有赌必有假,坐庄的不会赌运气。”
“我听明白了,你绕了一大圈就是让我别赌球啊?”
“呵,听明白了就好,下个几百一千小玩玩可以,不要玩大,注码一大,和你对赌的就是庄家、毒枭,怎么死都不知道。”
陈于修意有所指地说道:“要是当庄家呢?”
南易睖了陈于修一眼,“惦记上甲a了?”
“没想法,就是前段时间听人说起赌球这么回事,说是有帮人赌得挺大,你说赌大了,会不会也踢假球?”
“你管他假不假,别去沾就是了,喝喝酒,看看比赛,骂几句娘,多过瘾……娘的,又踢飞了。”看到电视里足球飞过球门,南易不由骂道:“看得真让人着急,我上去踢至少能踢中门柱。”
“你会踢球吗?”
“我过过嘴瘾不行啊?”
“行,明天去大排档看球?人多,气氛好一点。”
“小组赛,不看也罢,看一场过下干瘾就行了。”
“得,我自己去。”陈于修喝了口酒,说道:“张东伟的案子破了,抓了16个人。”
“嗯,明天去告诉张东伟一声,让他安息。”
陈于修:“知道,明天我接上他老婆一起去,事情总算是结束了。”
“等死刑的宣判下来才能算完。”
陈于修:“杀了17个,死定了。”
“漂亮,总算进球了。”
“瑞士队进的。”
“管他谁进的,我又没有支持的球队,只要进球就行。”
“假球迷。”
看完球赛,已经快凌晨两点,南易拒绝陈于修去吃夜宵的邀请,匆匆忙忙地回到酒店,冲过凉,蹑手蹑脚地躺到床上,免得吵醒自己的宝贝女儿。
在深甽待了三天,南易巡视了一下垦殖集团、河车集团、耳东电子、正南控股,接着过关,带着南若瑾住进了赵诗贤的别墅。
怀孕期间的赵诗贤没有刘贞的暴脾气,但是也很难缠,嘴特馋,一会要吃这个,一会要吃那个,把南易支使得团团转。
好在南易已经有了之前三次经验,应对起来还算行云流水,伺候着三个祖宗,他还能抽出空去安抚阮梅。
时间就在平淡之间流逝,期间,南易还操心了一下立足于莫斯科,已经在基辅设立分部的变革公司业务,把几个俄罗斯专家和乌克兰船舶工程师外派给了陈风口头成立的一家公司。
转过头,变革公司就关闭了莫斯科的办公室,终止了俄罗斯的业务。
注册华易(香塂)公司,雪山信托向其注资1亿美元,用于执行工程师天堂计划。
工程师天堂计划,一个面对全球,不论国籍,但其实主要针对滞留在海外现、前华国籍半导体人才的招募计划。
凡符合招募标准的半导体人才,只要加入计划,即可获得20万美元的应征费,加入华易(香塂)之后,配别墅、保姆、配车,享有全家医疗全报销福利,薪资采用美国标准,摒弃国内的套路。
温婉飞了一趟香塂,南易把公司和资金交给了对方之后,就宣布雪山信托不会继续向华易注资,也不再插手华易的任何事务,只安心当一个太平股东,等待分红。
这一次,南易是玩真的,该做的、能做的,他都做了,华易要是还做不出芯片,这家企业也没什么前途,老老实实去走贸工技的路线好了。
“老任,缺不缺钱?”
“缺。”
“再借你1000万美元,不要你利息,五年能不能还给我?”
“美元?”
“对,美元。”
“能还。”
“来香塂拿钱。”
7月来到月中,南易看见了名场面“忧郁的巴乔”,一阵惆怅之后,不由期待起1998年的世界杯,这是他最熟悉的一届世界杯,好几个队大部分球员的名字他都能回忆起来。
世界杯一过,南易委托黄三儿帮他在京城开一家“飞龙网咖”,本来应该叫电脑游戏室才更加合适,只是南易打算把飞龙长久地经营下去,他就把命名一步到位,免得从游戏室换成网吧,接着又换成网咖,来上一个繁琐的过程。
弄个门面,买上20台电脑,游戏只装两个,一个《大富翁》,一个《沙漠风暴》,飞龙网咖就开在老洋房附近,方便他以后自己过去玩。
定价是15块/小时,这是南易拍脑门想到的价格,他才不管这个价格会不会有生意,开网咖纯粹是为了取悦他自己,根本不在意亏或赚。
何况,想亏有点难,等网吧真正流行起来,爆火的那几年,怎么也能赚点,再不济,囤上几本网吧证,亏损总能补回来。
“南易,南易。”
“来了,来了。”听到赵诗贤的呼唤,南易赶紧出现在她身边,“女王大人,有什么吩咐?”
“快去看邮件批复一下,py证券要从维尔银行墨西哥城分行和里约热内卢分行抵押借入比索和雷亚尔。”
“好,你别乱动,我去拿笔记本。”
赵诗贤安胎期间其实也没闲着,依然遥控指挥着py证券的业务。
南易拿过笔记本,打开邮件系统后,看到了一封py证券发给马世民,抄送给他的邮件,py证券以35亿美元做抵押,向维尔银行季度短期借入15亿美元等值的雷亚尔以及20亿美元等值的比索。
这是正常的有抵押借贷,按正常的流程无须通过南易,金融小组内部就能操作,赵诗贤抄送给他,就是想加快一下流程的速度。
抵押借贷通过维尔银行纽约总行操作,走的就是美国利息,一年期年化利息5.5%,季度短期借贷是年化5%,维尔银行可以获得四千多万的利息,将来的换汇还能再赚上一笔。
南易脑子里盘了盘账,在邮件中批复了这笔借款。
操作完,南易回到赵诗贤身边,“批了,这次动用的资金这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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