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肮脏不堪的地下室里,穿着径直昂贵的人站在里面,显得如此格格不入,汗水滴在厚积的灰尘之上,发出一声闷响,但又足够刺进每个人的耳膜。
紫檀手杖的底部也沾上点灰,从西装口袋内内衬里拿出随身不离的手帕,一点点细心擦拭起紫檀手杖。
一旁的沈清看到恩特先生此时正在认证处理手杖上的灰尘,于是走到霍时清旁边,顶着还在红肿的脸颊,恶狠狠道,“霍时清你现在最好是乖乖听恩特先生的话,不然到时候你照样和温半锦一样的下场。”
“你也就只剩下这点狐假虎威的资本,滚。”霍时清阴冷的开口,撇过脸去不再看沈清。
“你!……啊!嘶——”
刚要精神发作的沈清被身后的恩特先生直接一根手杖狠狠甩在背上,打的沈清直接腰弯了一截,疼的呲牙咧嘴但又不敢说话。
“滚到一边去,我和霍总现在在说话,,还轮不到你开口。”只听到恩特先生一声戾吼。
沈清垂着头,满脸不甘心的走到恩特先生身后不再说话。
“实在是不好意思霍总,是我管人不当,让你见笑了。”恩特先生笑着陪脸道歉,随后将原本放在桌上来不及收回去的手帕,一点点认真的仔细折叠好,每一个地方,每一个角都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重新放回去。
霍时清看完全部过程,一言不发,其实他是没有看清楚过恩特先生的内心到底是想要什么,如果说是温半锦,那现在已经得到了,如果是那份项目,那他现在也在这里,为什么还要如此多此一举一直耗着呢?
而且说话每次都是笑,甚至可以说是随和,但为什么做事又是另一副模样?
还不等霍时清从回忆里面想清楚,恩特先生就一直注意到了霍时清的眼神,看懂了里面的七七八八,笑着自顾自开口道。
“曾经我也和你们一样,只不过命运总是喜欢和我开玩笑,如果没有这玩笑,或许你们会很顺利,甚至会多得到一份真挚的祝福,不过实在是可惜啊。”
“恩特先生你到底想要什么。”霍时清直接问道,虽然他心里早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想要什么,难道霍总……会不知道?”
言下之意就是……
能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他们查到的姚崇明的真正身份,又怎么会瞒得住那件事,索性霍时清也就没有装傻充愣,而是选择和爷爷一样的说辞,“爷爷早就已经说过,东西根本就不在我们手里。”
“哈哈哈。”恩特先生轻笑几声,并没有因为是同一个假借口而变的怒气上升,反倒是更觉得有趣,“当年就只有我们两家,如果东西不在你们手里,那还会出现在哪?难道是被我大哥带进棺材了?”
“当初那项目本来就是属于温家的,霍家又因为你……所以项目怎么会在我们手里。”想到当年霍家的惨状都是因为面前这一个人一手创造出来的,霍时清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打死他。
这话说的,让恩特先生“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朝着霍时清走近,拐杖放在霍时清脚上,“霍总也知道项目原本就是属于温家的,那我现在拿回温家的东西有什么错吗?”
表面上看似是轻飘飘的,但是当拐杖移走,皮鞋鞋面上很快就出现了一个深深的拐杖印痕。
霍时清一直咬着牙,感觉得到被拐杖压住的两根脚趾都有种骨头从里面断掉的疼痛,只能用眼神去看着,去说话。
“好了,我就不跟霍总开玩笑了,我可以给霍总几天时间好好想想项目的事情,希望下一次见面的时候霍总是自愿把项目交给我。”
说完,恩特先生转身离开了地下室。
沈清跟在身后,脸上的疼还没散尽,后背上的痛就直接涌了上来,几乎是要把皮肉给分开。
“这是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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