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布傅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昨夜睡得很好,柴房虽简陋,但却好像被专门打扫过,远比山洞里好出许多。
“表演时间到!”布傅抬头张望,见房内四周无人,便清了清嗓子开始做准备。
很快,小小的柴房里,传出了阵阵惨绝人寰地吼叫声:
“救命啊,来人啊,放我出去,绑票啦,杀人啦,救命啊···”
他刚喊没多久,柴房的门便被打开,一个壮汉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昨夜的刀疤。
刀疤进屋撇了布傅一眼,开口笑道:
“呦,终于醒啦!还以为你死了,正准备丢进山里喂野猪呢!”
“你是谁?这是哪儿?快放开我?”布傅挣扎叫道。
“少废话,哪儿来那么多问题。老子告诉你,三天后与我家小姐,也就是白云寨现任寨主纳兰若影成亲。
否则,老子现在就宰了你,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刀疤故作凶狠地说道。
“什么?成亲,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怎么请她吃了口烤鱼就以身相许了,你家小姐这么着急出嫁么!”
刀疤突如其来的话弄得布傅莫名其妙,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由情绪自发感慨道。
“竖子,敢取笑我家小姐,果真想死不成!”刀疤有些生气,狠狠地斥责道。
布傅没有理会刀疤的恐吓,而是使劲地挣扎着身上的绳索,大约几息之后见挣脱不开,便不耐烦地叫嚷道:“先放开我!”
刀疤没有说话,回了他副白眼。
“你们这是绑票,按汉武国律法当斩!”布傅恶狠狠地威胁道。
刀疤抱起双臂嗤笑地望着布傅,还是没有说话。
看到无论怎样反抗和威胁对方都不搭话,布傅顿时也没了办法,只得稳定下情绪,客气地问道:“这里是白云寨?”
“嗯。”见布傅冷静了下来,刀疤也终于不再沉默,冷冷地从嘴里挤出个字。
“为什么要成亲?”布傅接着问道。
“懒得告诉你。”刀疤没好气道。
“为什么是我?”布傅继续问道。
“你不配知道。”刀疤不屑地笑答道。
“那你杀了我吧,要么不开口,要么开口了什么都不告诉我,这天儿没法聊!”
布傅气的脸色涨红,用力扭动着被捆紧的身体,倔强地说道。
“你当我不敢?”刀疤两眼怒瞪,凶神恶煞地说道。
“来啊!但凡喊一声,小爷我跟你姓!”布傅也是被激起了脾气,豪横地说道。
“嗯?”刀疤似乎没有料到,面对这种局面,布傅还能如此硬气,不禁沉吟一声,眼底闪过一丝赞许。
其实布傅敢如此与刀疤对峙,除了仰仗自身实力外,还因为刀疤虽嘴上总是说要宰了自己,可身上却没有丝毫杀意。
这说明刀疤根本就没打算伤害他,只是想通过吓唬逼他就范罢了。
果然,看到布傅宁死不屈,刀疤似乎显得有些为难,无奈地说道:“要怎样你才肯成亲?”
“告诉我原因!”布傅坚定地回答道。
刀疤一时没有出声,而是眉头微皱思索了片刻之后,才席地而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盘托出。
原来白云寨原名叫做“白云玄铁场”,本是流云山附近最大的私人玄铁矿场。
但因为没有强大势力和背景作靠山,几年前被流云八盗盯上,想要占为己有。
纳兰若影的父亲,也就是白云寨上任寨主为避免血流成河,以全寨为赌注与流云八盗七当家生死决斗,却最终落败,饮恨当场。
而白云寨也自此归入流云八盗门下,专职提供玄铁矿石,供其倒卖获利。当然,他们也会定期发放酬劳,用于寨中各项开销。
但这些酬劳却少的可怜,仅够寨中人勉强温饱,所以,一直以来白云寨的生活都极其贫困。
很多时候,都要靠到钱庄借款度日,流云城中大大小小的钱庄,几乎都有白云寨的借票。
好在每年发放酬劳后,白云寨都会还上一些,因此,这么多年以来,大家倒也都相安无事,各大小钱庄也从未出现过催还现象。
可就在今年,流云八盗停止了酬劳发放,并且还声明矿石供应不能断,否则将踏平白云寨。
与此同时,白云寨在外的借票,也在数日内被尽数买了去,而买借票之人,则是流云八盗七当家的义子-赵斯。
几日后,赵斯带齐人马、借票,来到白云寨索要债款。
可此时的白云寨哪里会有钱财还他,只能请求宽限几日。但他却始终不依不饶,最终竟是想以借款为要挟,逼迫纳兰若影嫁于他做妾。
这顿时惹恼了白云寨众人,险些上前要与赵斯等人拼命。
最后,还是纳兰若影用自己已然婚嫁,丈夫远行不在为由,避免了血战。
可赵斯岂是好糊弄之人,见威逼利诱不成,便在离开前撂下狠话,
七日后,他来拜会纳兰若影夫君,若见得其人,白云寨欠款可延后两月再还。
若并无此人,那么白云寨必须当场还清欠款,否则将刀兵相见、不死不休。
因此,才会有纳兰若影出寨,抓回布傅这件事。
至于为什么是布傅,刀疤稍作犹豫笑着说道:
“小姐说你虽相貌一般,但心地善良,最关键的是,她懒得再找了!”
“什么叫一般,我长得很帅好吧!”听到这里,布傅不禁坐直身板,伸长脖子大声反驳道。
见布傅如此反应,刀疤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似乎也赞同他的说法。
因为从外表来看,布傅相貌的确不凡。
他剑眉星目,唇红齿白,英挺的鼻梁下,那张如精工雕琢般的白皙脸庞冷峻而坚毅,夸句极其俊美也丝毫不过。
至于纳兰若影为何只评价为“一般”,恐怕也是存了些女儿家害羞的心思在其中。
“所以,还望布兄弟能施以援手,救我家小姐和白云寨于水火!”讲清了事情原委,刀疤也不再装凶狠,而是诚心向布傅恳求道。
“这~”布傅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似乎是在做着极强的心理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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