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赵斯这货欺人太甚!”
听完布傅的讲述,纳兰若影和王大疤义愤填膺,恨不得现在就去找他拼命。
二虎更是气的破口大骂,将拳头狠狠砸向桌面,震地茶壶茶碗叮当响。
这次事故,白云寨损失惨重,矿洞坍塌,短时间内无法动工不说,人员也几乎受伤殆尽。
“恐怕矿难之事,赵斯也难逃干系!”
王大疤悻悻地说道。
白云寨的玄铁矿是地表矿,埋藏深度较浅,瓦斯、烟尘浓度不高,而且大家平时都十分注重开采安全。
因此,发生爆炸的概率极低,除非有人故意引燃。
“寨主,这是我在矿洞里发现的,老张说灾难发生前,看到有个黑影窜了出去,很像赖狗。”
王大疤拿块石子大小的木炭,展示给纳兰若影看。
应该是赖狗混入矿工中,将燃烧过闷灭的木炭带进了矿洞,然后找个隐蔽处偷偷放下,快速逃了出去。
这样一来,原本因缺氧熄灭的木炭,遇到空气后又重新自燃,就造成了矿难。
事到如今,几人虽已推测出事件全貌,但却没找到任何实质证据,毕竟仅凭一块木炭,无法证明什么。
“还是先想想哪里能买到药材吧!”
纳兰若影无奈地叹息道。
若长时间无药,白云寨这么多伤员恐怕会死残过半,而矿场复工也将遥遥无期。
到时赵斯定会以不能按时上缴矿石为由,找白云寨麻烦,恐怕这也是他的最终目的。
布傅看到几人愁容不展,笑着摇摇头开口提醒道:
“纳兰小姐,我交给你的玉坠可还在?”
“在。”
纳兰若影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接着便像是被点醒了什么,激动地抱拳道:
“多谢!”
说完,就提起佩剑,拉上王大疤父子朝山下夜澜镇方向跑去。
翌日晌午,整车的草药被运送上山,纳兰若影几人也随车返回。
接着,百草斋外就搭起了临时问诊棚,布傅坐在诊棚里为排队的伤者开出一张张药方。
而纳兰若影则按照药方抓药、称药,王大疤和二虎负责打包。
几人配合默契,动作娴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以前干过药铺买卖。
可即使如此,待他们接待完所有病人,还是忙到了深夜。
“小姐,药材消耗很快,可能要不了多久就需重新购买,但我们还欠着夜澜药钱,旧账未平再添新账,恐有不妥。”
王大疤清点完药材,忧心忡忡地向纳兰若影汇报道。
这次下山,纳兰若影他们与其说是买药,倒不如说是赊药。
因为白云寨压根没钱,要不是夜澜看在结盟的情面上,允许先赊账,恐怕他们连这点药材都运不回来。
可这才半日,拉回来的药材就已用掉大半,照这个速度,要不了多久,白云寨就会再次陷入无药可用的境地。
“这个镯子与先前的金钗是一套,都是爹留给我的,你明日下山,先用它换些银钱应急!”
纳兰若影从手腕上摘下个金镯子,用手帕仔细擦拭许久后,才恋恋不舍地递给王大疤。
“可这是~”
“别啰嗦,等有钱了再赎回来便是!”
王大疤还想说什么,却被纳兰若影抢先打断,喝止道。
“姑爷!”
二虎可怜巴巴地望向布傅,眼神中充满乞求。
布傅有钱二虎是知道的,别的不说,仅两次下山采购,二虎就见布傅花费了近千两,当时差点没把他的下巴惊掉下来。
而且赵斯来白云寨要债那天,也是布傅帮忙出钱解围,那可是三千两白银,够整个山寨吃喝几年的。
所以,在二虎看来,现在能救山寨的,只有面前这位“姑爷”。
看着二虎可怜兮兮的样子,布傅给了他个安心的眼神,然后微笑着开口说道:
“既然决定当,那也别那么麻烦,直接卖给我得了。”
说着他将叠银票塞进王大疤手中,并顺势拿走了镯子。
“可这也太多了。”
摸着手里厚厚的银票,王大疤大概估算了下,少说也有四五千两。
“不多,主要是镯子好,我喜欢。”
布傅轻轻抚摸着手里的镯子笑道。
“那必须滴,姑爷看嫁妆,越看越满意。”
二虎咧着嘴,跟着打趣道。
“就你话多!”
王大疤嘴角噙笑,象征性地朝二虎屁股上踢了一脚示意他禁声,然后以询问的目光看向纳兰若影。
二虎识趣地闭上了嘴,然后像父亲一样,也眼巴巴地看着纳兰若影。
“那就收下吧!”
纳兰若影满脸绯红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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