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师三阶!”
宗缑震惊地看向布傅,眼中充满了惊恐。
“怎样?世伯,小侄的实力可还够看?”
布傅嘴角噙笑,缓缓收回了拳头,而宗缑也恍然回神,赶忙趁机跳开,脱离了布傅的攻击范围。
接着,宗缑警惕地盯着眼前已坐回原位,惬意喝茶的布傅,脸色阴晴不定,心里乱如杂麻。
吃惊、恐惧、不甘、愤怒,多种异样的情绪搅动着宗缑的脑海,令他如被封印般呆呆地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只有灵师二阶,打肯定是打不过,跑也未必能跑的掉,可若是求饶,对方也不见得会放过自己。
全力拼死一搏?他又实在没那个勇气,毕竟但凡有一丝生存的希望,没人愿意去死。
更何况他还有宗家,今后无论是修行还是生活,都有无限的可能。
他又怎么舍得去与人拼命。
就这样,宗缑站在大厅中央纠结了整整一盏茶的功夫,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你怎会有如此修为?”
他决定先找个话题缓和下气氛,顺便试探下布傅态度。
若对方上来就言语激烈,甚至饱含杀意,那他就迅速夺门而逃。
反之,他则可以周旋一二,争取全身而退。
“不都说了服用过灵丹嘛!”
布傅晒然一笑,回答道。
“有戏!”
宗缑见布傅语气平缓,没有丝毫阴冷之意,心中陡然一喜正要开口求饶。
却被布傅突如其来的话给堵了下来。
“你走吧!”
布傅轻声说道。
“嗯?就这?”
宗缑惊诧地望向布傅,不知该回什么才好。
敢情先前他又是质疑又是攻击的,结果人家根本没拿他当回事儿。
不过不管怎么说,命算是保住了,这对于他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
于是,宗缑也不再多说什么,象征性地抱了抱拳算是道别,然后便急冲冲离开柴家。
生怕再晚走一会儿,对方改变主意把他留下。
其实早在两人对招后,布傅就看出了宗缑内心的纠结和忐忑,只是不愿多说,想看看他耍什么花样罢了。
谁知宗缑磨磨唧唧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弄得布傅实在没了耐性,只能直接了当开口赶人。
毕竟他今日也没打算将宗缑留下,因为相对宗缑而言,其背后的人才是布傅要钓的大鱼。
放小鱼引大鱼,这是布傅一贯的谋事风格。
果然,三日后,布傅收到了流云城城主的邀请。
说是要在城主府设宴,消除前几日柴、宗两家间的误会,以确保流云城日后的稳定昌盛。
流云城城主名为离南天,出身帝都离家,灵师三阶修为。
多年前流云城前任城主遭暗杀后,被汉武国任命为新任城主,来到了流云城。
这么多年来,他深居简出,总待在城主府,所以见过其真容的人并不多。
这次之所以会设宴,恐怕不仅仅是为了解除柴、宗两家之间的矛盾。
更多的可能是如“项羽宴刘邦”那般,筹划了场“鸿门宴”。
想明白这些,布傅赴宴那天,早早便来到城主府门前。
他着实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今日的宴席上,究竟能有几条“大鱼”。
“请问是柴公子么?”
一名身披盔甲的士兵走到布傅面前问道。
“嗯。”
布傅点点头,抬眼望向巍峨的府门和两旁高高的围墙。
城主府的门面十分气派,仅门廊就比普通人家房屋要大上许多,再加上高耸的府墙。
单从外面来看,是根本无法得知城主府内景致样貌。
“请随我来。”
士兵手按腰间挎刀,引领布傅朝城主府里走去。
迈入城主府,布傅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城主府面积颇大,一眼难以望到边际,各种庭院建筑更是奢华,小桥流水,花园凉亭,应有尽有。
知道的晓得是城主府,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皇宫呢!
布傅不急不缓地跟在士兵身后,望着城主府内随处可见的巡逻卫队,心里不禁有些奇怪。
这些巡逻卫队的打扮与士兵相同,应该都隶属于流云城城卫军。
可城卫军虽归城主调度,但向来只管理流云城治安,很少会集结于城主府。
因为城主府内安危自有城主近卫负责,根本用不着城卫军插手。
只是自进门以来,从站岗到巡逻,布傅见到的尽是城卫军,没有一名近卫,这着实有些反常。
城卫军成员皆是军人,虽擅长团体作战,可围困落单强者。
但整体修为却不高,单兵作战能力也不强,用来保家护院,对付那些外来侵扰者,实在是起不了太大作用。
反而是城主近卫个个身手高绝,皆能独挡一面,遇到外敌入侵时,可保城主府无忧。
因此,流云城城主弃近卫不用,而调来城卫军,怕不是暗地里要搞什么大事情。
想到这些,布傅前进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因为他有种预感,或许困扰他多年的布家村血案真相,今日就会浮出水面。
大概半盏茶过后,布傅终于来到了宴会厅。
宴会厅里,一张硕大的圆形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珍馐美味。
桌旁坐着两个人,宗缑和一名中年英武男人。
两人见布傅进门,皆从餐椅上站了起来。
中年英武男人更是紧走几步上前热情地欢迎道:
“柴少爷来得挺早,快请入席!”
布傅莫名地看向眼前的中年男人,似是猜测他的身份。
“这位就是流云城城主离南天。”
宗缑讥讽地撇了眼布傅,像是在嘲笑他的无知。
布傅没有理会宗缑,而是恭敬地向离南天作揖道:
“柴家小子拜见城主,刚才未能及时识得您身份,还望恕罪!”
先礼后兵,在一切阴谋未揭晓前,布傅都会保持最起码的礼貌,这是他的为人准则。
“无妨,不知者不罪,柴少爷不必拘束,还请先入席,最后一位客人马上就到。”
离南天笑呵呵地将布傅拉入席间坐下,然后再次转头望向了门口。
大约又过了半盏茶时间,一袭白衣出现在了门外,随之而来的还有阵阵如太监般尖细的笑声:
“哎呦,你们怎么都来这么早,倒是我来晚怠慢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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