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祁时庭起了个大早,却见江衍早便起了身,穿戴齐整,在院子里遛弯。
除了脸色依旧苍白些,倒是丝毫看不出昨夜那一副随时要驾鹤西去的模样。
“五爷身子没事了?”祁时庭上前道。
“老毛病了,没什么大碍。”江衍朝着祁时庭安抚地笑笑,“昨儿吓着你了罢。”
他今日起了身,回想起昨日,似乎听见了时庭情急之下,直呼了他的名字“江衍。”
“五爷没事便好。”祁时庭瞧着江衍手上包扎的白布,似乎是因为昨夜疼痛难忍一直紧握着,血迹渗了出来。
祁时庭上前取来了金疮药和干净的白布,将江衍的手捉了过来。
“无妨,我自己来。”江衍想要抽回手,却见祁时庭已经上手拆了起来,便不再挣扎。
昨个那杯子被捏的粉碎,将这修长无暇的手割出了数道血口子,倒是所幸伤口不太深,并未伤及筋骨。
江衍将金疮药洒在了上头,拿着白布一圈圈缠了缠,最后唇边勾起一个恶劣的笑,在白布上打了一个十分高调的“蝴蝶结。”
江衍有些无奈,“时庭。”
“这结彰显了贵气又十分与众不同,五爷觉得呢?”祁时庭笑着朝外走去:“今儿是武试,咱们虽不参赛,倒也可以去凑凑热闹。”
江衍细细端详了片刻手心上的小蝴蝶,不禁轻叹,轻轻弯起了手掌,将那蝴蝶攒在了手心。
这各个门派凑在一起斗鸡倒是难得,看这群阿猫阿狗斗作一团,想必也是十分有趣的。
“正有此意。”江衍收回思绪,同祁时庭一同赶往了武场。
虽说是武试,可如今倒也形成了个不成文的规矩,这武试一般都由门派年轻一辈的弟子参加,切磋功夫,历练一二。老一辈儿的着实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欺负新弟子,故而从不参加。
而这所谓的武试也成了炫耀本门功夫及弟子根骨的环节。
眼下对战的乃是岳山派弟子同那个罗恒,那岳山派弟子要年长些,出招沉稳,罗恒虽然根骨不差,可是入门晚了些,心有浮躁,沉不住气,在那岳山派弟子几个虚招下便慌了神,顺间被打下了台。
那常义失了面子,怒目圆瞪的望着罗恒,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下一场,青阳派左青棠对长风剑派李丰年。”
“去罢青棠,千万沉住气。”常义道,他这师侄根骨极佳,可将剑术融会贯通,乃是此次最大的赢面。
李丰年剑术轻盈,使起来倒是十分绚丽漂亮,但虚招多了些,而左青棠并无虚把式,一招一剑朝着李丰年大穴刺去,轻而易举的化去了李丰年的剑招,不过数十招便分了胜负,左青棠的剑直指李丰年咽喉处。
“青阳派左青棠胜。”
两人收了剑,抱剑相对,左青棠道:“承让。”
众人本以为这左青棠便是此次武试的黑马,想必能一举夺魁,却不想半途杀出一个身着灰色衣衫的少年来。
这少年长得平平无奇,无门无派,“秦风请左公子赐教。”
左青棠应了战,那灰衣少年并未带武器,竟从袖中拔出一把匕首来,脚下步伐轻移,同左青棠战作了一处。
左青棠使剑,而那灰衣少年却功法诡异莫测,总是选择近身相搏,那灰衣少年抓住了左青棠挥剑的功夫,从他身侧掠到身后,匕首便落在了他的脖颈处。
“得罪了。”秦风收了匕首,道。
“兄台好功夫。”左青棠收了剑,二人一礼,左青棠便回到了青阳派的队伍。
常义脸色不善,却也知晓这秦风的功夫远在这师侄之上。
无门无派?那便有机会将他纳入青阳派门下。
“可还有人来挑战这位秦公子。”台上之人高声问道,低下却鸦雀无声。
各家掌门都知晓,这一辈的小子恐怕没人能跟台上这小公子一较高下。
“这秦公子的武艺当真高强,武功路数也十分奇特。”祁时庭在江衍身侧低声说道。“咱们倒是赶上了最精彩的几场。”
江衍道:“确实如此。”
“无异议的话,此次武试,秦风公子胜。”何思行发布了结果,派人取来了一个锦盒,递给了秦风,“秦公子,这是您的彩头。”
秦风接过锦盒道:“多谢何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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