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一来,习伴晴就回香山别墅,她给习元浩打了通电话告知自己将继续探查习夫的死因,委托习元浩帮忙撬开几位歹徒的口风。
萧准无需住院,休息片刻又去处理公司事务。
习伴晴清空了一天繁琐迭起的思绪,开始练舞放空自己。
她于舞蹈是热爱,在一天紧绷的气氛中,她的害怕,紧张,关心,担忧,都能在舞蹈中宣泄一空。
她也因这种宣泄方式收到不少的鄙视,因她在习夫离世的那天,她没日没夜地跳舞,跳得舞蹈动作不停出错,拉伤,跌倒,汗水和酸痛,她都没有停止。
舞蹈能承载她许多奔溃的情绪。
但是这在外人的眼中,就是没心没肺和不孝顺。
她播放几个激荡的音乐,完成了剧烈又高难度的舞蹈。
电话铃声又响起了,李梦思。
她停下舞蹈,接起微信电话。
“伴晴,我不想打扰你的,但是老徐一直缠着我。”李梦思接通了电话,第一句就是解释情况,因为她知道习伴晴的习惯,她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练舞,练舞过程也不喜欢被打扰。
她语气不善地问:“什么事?”
徐高立刻接过电话,他如同狗腿子般撒娇:“伴晴姐姐,我在你家门口,你开个门呗,我当面给你赔礼道歉。”
习伴晴挂断了电话:“……”
她一阵反胃,徐高这种浪荡公子真的不合她。
幸好,萧准冷漠不会撒娇。
不然她一拳就是一个嘤嘤怪。
习伴晴挂断了电话,压力就给到了李梦思这边。
徐高磨了李梦思半天,李梦思才拨通第二个电话。
习伴晴接起电话就说:“叫萧准给你开门。”
“萧准要是肯给我开,我也不会来找您,萧准把我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了。”
自从那次说习伴晴是摔炮一摔就炸后,就再也没给他机会。
他以为萧准还像以前那样,过几天就会自我懊恼,没想到这一次,他等了几天没等到萧准的原谅,等来了萧氏降投资的决定。
萧准和他也开始不讲情面,讲规矩了。
徐高低声下气:“好姐姐,你就给我开一开门吧。”
习伴晴:“……”
习伴晴不知道萧准为什么拉黑徐高,她也不想过多的知道萧准的事情才显得自己关心萧准。
不过,徐高应该是萧准的朋友,这房子也不是她自己的,还是把徐高放进来吧。
她裹了一件坑风的外套,嘱咐了管家把门外的两人放进来。
三人坐在客厅,李梦思疑惑:“香山别墅的安保又好了,别墅外头多了好几位安保,一个个人高马大的背着手,就差把‘这家超有钱,经常被抢劫’挂在脸上了。”
习伴晴:“……”
徐高看见习伴晴的打扮,她一身紧身舞蹈服将身段勾勒,凹凸有致,肌肤白皙如雪,独独是站在那,就像是不落凡尘的仙女。
徐高浪迹整个上流圈,知道商圈多喜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个个生得干净,灵动得能掐出水来。
却没一人像习伴晴这般站在那就带着高傲俏丽的攻击性,像吸引蛊惑人的妖精,明知是妖,明明害怕,还是想靠近。
他是没被鬼迷心窍,及时制止了多余的念头。
朋友妻不可欺。
可萧准陷进去了,并且无法自拔。
妖精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她吃人也噬魂。
好在萧准打拼多年,家大业大,不然能有几家禁得住她这样骄纵的折腾。
徐高关心道:“嫂子,穿这么多,你不热吗?”
习伴晴懒得和他解释,练舞后出汗不能受凉的道理,看着时间下了通牒:“五分钟,把你想说的都说了。”
徐高立刻紧张起来,他慌慌张张地道歉:“抱歉,嫂子,我真真真真诚地给你道歉。”
徐高把方案推到习伴晴的面前:“嫂子,你看这是我的赔礼,这一块地皮打算改造成剧院,这里的装潢和建造由你全权设定,你永远这个剧院的支配权,并且这个剧院的盈利将有两个点属于你。”
徐高是知道习伴晴练舞期间在国外攻读建筑学,还拿下了博士学位,这是她的特长,也能和她的舞蹈相辅相成,投其所好才能夺得欢心,成功道歉。
习伴晴以为是因为上次徐高的生日宴会太过吵闹,从而徐高来道歉的,她对这个赔礼还挺满意的,这样她就能自行安排自己满意的剧院了。
此后的每一次演出都能自我支配场馆。
这个诚意她喜欢。
她看了那块地皮的地段位置,星阑城的偏左方道路交通便捷,占地广阔,既不扰民,又有人际,很适合建设剧院。
她转念一想,那……
这个剧院建起不就和李梦思家中的月阑剧院竞争吗?
她看向李梦思。
李梦思注意到她的目光,喜悦道:“伴晴,你不用担心,我家也有投资建造这个剧院,有拿五个点。”
习伴晴别开目光,没开口。
谁担心了。
徐高看出习伴晴对这个计划的喜爱。
他紧张地搓搓手:“萧家和徐家的投资……也拜托嫂子了。”
“这你要问萧准,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要是原谅我了,还怕萧准不愿意原谅我吗?”
习伴晴:“……”
哪得出来的歪理?
习伴晴接过她手中建剧场的方案,算是同意吹这个枕边风。
——
到了夜晚,萧准随着屋外的星空一同回家,他将西装挂上了衣架,低眉看了已卧床的习伴晴,去洗了澡。
水声停,吹风机关,床铺一陷,他带着浴室氤氲的热气,收拢怀抱,是强硬般的眷恋。
习伴晴的后背贴着他滚烫的胸膛,感受他炽热滚烫的心跳。
她缓缓转过身来,看向萧准,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算是芙蓉帐暖的暗示。
她向来是当头一个不同意方案的铁心肠,没替别人求过情,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更何况是在这个时候。
萧准见她今天有几分奇怪,还没开始脸颊就红了:“怎么?”
“没事。”
她心里在权衡。
但是倘若开口不在这个时候,两人相处的机会本来就少,其他时候她更难开口。
算了算了,至少等到两人结束了再说吧。
那时候,她多多少少站点上风。
萧准的手掌划过,体温在蔓延,习伴晴渐渐颤栗:“你腰伤。”
她以为萧准的腰伤会限制他,但是没有,他比以往任何一次的占有欲更加强烈。
今天,萧准也比以往的每一次更感受到了可能失去习伴晴的危机。
他锢住习伴晴的腰际,汗水淌落脸颊。
伴晴,不要再让自己陷入威胁中。
要平平安安的。
永远不要出事。
好几次习伴晴都累得差点在萧准的怀中睡过去了,意识又被萧准拉了回来。
直到最后停歇,炽热的感觉都难以散去,两人喘着粗气。
习伴晴不知从哪开口,就阐述:“徐高今天来香山别墅了。”
萧准眉头一皱,这才结束就提别的男人?
他淡淡应着:“嗯。”
她勉为其难地开口,缓缓地说着:“他送了我个方案,剧院的搭建安排和两个点的盈利,这是一笔没有成本的生意。”
“嗯。”
她观察着他的脸色波澜不惊,她进一步更直白地说:“他希望萧氏不要撤资。”
“别管,他要受点惩罚。”
萧准不满习伴晴在这个时候提起徐高,也不满徐高等到了萧氏真正撤资了,才来向习伴晴道歉。
就是惯的,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把兄弟的妻子放在心上。
习伴晴:“哦……”
萧准明确拒绝了,她也没在坚持,心里翻白眼。
萧家那点利益抱得比谁都紧,果然商业阎王不是说说的,兄弟加妻子的加持都没能松口,就是没有心。
还以为她有多重要呢?替别人说句话的决定都没有。
狗男人,睡了和没睡一个样。
习伴晴不是惋惜,而是气愤。
有种被吃干抹净后,还被拒绝的气愤。
刚刚经历战斗,她的腿还在打颤,就披上丝绸睡衣起身,她抱起枕头:“不打扰萧总休息了,我去客房。”
萧准:“……”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