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实在闲不住的王柄权决定去找潘子骞,可能是上次玩笑开得太大,潘子骞一连好些天没来找他。既然二人现在已经是盟友了,就有必要好好商议一番了。
收拾妥当,王柄权坐上准备好的马车向着潘府行去,安康王府位于城西,而安北王府正好位于城东,二者之间横跨整个京城,即使坐着马车过去也要将近半个时辰。
到了地方的王柄权锤了锤酸疼的老腰,这马车的舒适性还真不敢恭维,即使隔着厚厚的垫子,他仍能清晰地感知路面。
下车伸伸懒腰,抬头看向这座气派的王府,虽然和安康王府没法比,但也算得上是高门大院了,毕竟经济实力在那摆着。
随从敲响安北王府的大门,开门的是一名门房。
“您找谁?”
虽说只是一个门房,但在王府干了这么些年,眼力见还是有的。王柄权这是第一次来,但从他华丽的衣着,门房也能猜出其地位肯定不低,所以开口就很客气。
“这位是安康王,想要见你家公子。”不待王柄权开口,一旁的随从率先搭话。
“哦!请进。”
门房很识趣地打开门,平时若是有人求见都是需要在门口等候。
潘家虽是异姓王,但王爷的称呼却是货真价实的,寻常官员还是要老老实实行礼的。可今日来的这位主是货真价实的皇姓王爷,是当今天子的儿子,若真论起地位,自家老爷还要低上一些,精于察言观色的门房自然就乖乖开了门。
眼前这座王府显然不比王柄权家的气派,连门口的石狮子都小了一圈,但相比于安康王府的一步一景不同,安北王的府邸布局要简单明了许多,很标准的坐北朝南,一草一木皆是对称分布,房屋建筑也都规规矩矩,并不会出现在王府中迷路的情况。
在门房带领下,走过一条长长的回廊,众人很快来到了会客厅。
“我这就去请世子,殿下您稍等。”
门房出门还顺便安排了一名丫环下去端茶,按理以王柄权的身份,最少也得是管家接待,可今日管家刚好陪王爷出去办事了,所以只能由门房暂时顶替了。
丫环很快便端着茶水进来了,王柄权不经意间瞟了一眼,还别说,这潘家的丫环随便一个,都比自己家那些漂亮,怪不得潘子骞这小子会酒后失德了。见眼前男子一直在打量自己,这名丫环的脸颊瞬间升起一团红晕。
“公子请用茶。”
丫环低着头轻声给王柄权递上一杯斟好的茶。王柄权很客气地接过,倒也没有趁机多看几眼,他还是自诩有些仁义道德的。
“姑娘,我想打听个事?”
“公子请讲。”
猜不透眼前这人的身份,所以丫环一直以“公子”称呼对方。
“在下是潘世子的好友,之前听闻世子在潘老太公的寿宴上曾公然调戏过一名丫环,因此被潘王爷吊起来足足打了一个时辰,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原本脸颊微红的丫环,在听闻这话后,微红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一直红到了耳朵。
看着这名丫环的窘迫模样,王柄权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刚好问到正主了?越看就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怎么就这么寸!
丫环头更低了,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嗯”了一声,现场顿时变得尴尬无比。
王柄权此刻恨不得抽自己,没事这么八婆干什么,眼瞅气氛越来越尴尬,他只能想办法缓解一下。
“那个,潘兄很有眼光。”
他琢磨半天,最后憋出这么一句,对面的丫环听闻头垂得更低了。
就在这时,自门外走进一人,正是潘子骞。潘子骞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劲,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名为“念奴”丫环的神情可以看出,眼前这位八殿下绝逼没干什么好事。
“你先下去吧。”
潘子骞沉声说道,念奴听闻赶忙低头离开。
“刚才怎么回事?”
王柄权看对方语气不善,显然是误会了什么,连忙开口解释,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这不说还好,一说潘子骞脸色更难看了。
完了,又尴尬了!
“那个潘兄,大家都是男人,我理解的,况且这丫头确实长得不赖,虽说不能娶作正妻,但当个小妾也不是不可以。”
王柄权脑洞大开,居然开始当起了媒婆,潘子骞则根本不搭茬。
“那日我回来之后,酒慢慢醒了也就想起了前一晚发生的事,既然话都说开了,我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说罢潘子骞突然站起身,然后朝王柄权深深一作揖,突如其来的举动把王柄权吓了一跳。
“潘兄,你这是?”
“以后便仰仗八殿下了!”
王柄权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让自己罩着他呗。
“哈哈,好说好说,大家都是朋友,你这样见外了。”
边说边去搀扶潘世子,王柄权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样,浮夸地说什么自家兄弟,而是以朋友称呼,虽然看似距离远了许多,却真诚了不少。
两人落座,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不少,潘子骞也不似之前那样拘束了。
“真的不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
“纳妾。”
“……”
二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王柄权确实自来熟,但这位潘世子太过正派古板,很多玩笑话他居然都认真地分析解答,也是让王柄权有些头疼,他倒是更喜欢那个醉酒后豪放不羁的世子。
两人正聊着,王府下人便来禀告,说是午膳好了。一听吃饭,王柄权瞬间来了兴致,等二人到了地方王柄权才知道,原来这里是潘子骞的房间。
“在下不喜被打扰,所以通常都在自己院里宴请宾客,还请王兄别见怪。”
王柄权点点头,他是无所谓,在哪吃不是吃,不过潘子骞终于不再正儿八经的,管他叫什么殿下王爷了,而是更接地气地称他为王兄,这一点倒是令王柄权舒服了不少。
王柄权不是矫情的人,一拍潘子骞肩膀,“这样才对,朋友间大可不必文绉绉的,喝酒骂娘才是真谛。”
他手劲极大,即使特意收了不少力气,潘子骞还是被拍得差点坐地上。
两人落座,各种佳肴被陆续端了上来,王柄权则是不客气地直接开动。别说,王府的厨子手艺不错,饭菜做得精致又可口。
本来王柄权还想再和世子醉一回的,可世子连忙推脱,说大白天的不宜饮酒,虽说是这么个道理,但王柄权知道他是又怕酒后闯祸挨鞭子。没有了美酒加成,这顿饭吃了不到半个时辰,王柄权期间不停地点评饭菜味道,说是下次让潘子骞到自家尝尝什么叫美味,潘世子自然是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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