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晚一战,王柄权对自己的实力也有了一定了解。他自信,当今世上恐怕再无人可以暗杀他了,昨晚刺客射出的暗器入木三寸,速度丝毫不亚于子弹,一个人再快也不可能躲得过子弹,所以说他现在已经超越了人类的范畴。
击退刺客后的将近半个月,他都没等来下一次刺杀,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按说自己明显展示出了夺嫡意图,加之那晚的图穷匕见,对方肯定会像疯狗一样朝自己下手,但实际却是突然消停了。
难道是自己太厉害了?王柄权有些后悔,早知道装得弱一些就好了。
王柄权闲来无事便在王府开辟了一片菜园,他平时浇浇水除除草,当然施肥一般是下人来做,毕竟没有工业化肥用的是农家肥,味道多少有点大。
潘子骞则隔三差五过来一趟,和他说一下最近京中的趣事以及各位皇子的动向,王柄权也是纳闷了,眼前这位世子对皇子们的了解,可比自己这个当兄弟地知道得都多,甚至谁哪天接见了某位大臣都知道,他不由地有些佩服起这位世子。
潘世子来找王柄权除了公事,还是有些私心的,那便是蹭饭。
安北王府的饭菜味道不错却过于清淡,王柄权这边就不一样了,尤其是这里的烧烤配上那种名为“孜然”的调料,简直是人间美味,再搭配上一坛只有王柄权这才能喝到的“啤酒”简直绝了。
啤酒也是王柄权最近才开始捣鼓的,也是因为高度酒喝多了偶尔想喝点低度的,味道虽然不如前世喝的,但也达到了七八分相似。
“王兄,这个‘啤酒’风味奇特,我觉得稍加推广,定可以和之前的琉璃一样大赚一笔。”
潘子骞不愧是潘元正的儿子,马上就想到了如何赚钱。这些王柄权之前也想过,但啤酒最注重保鲜,以现在的技术来说很难实现,况且之前琉璃厂的教训在那摆着,难保酒厂建成后就不会被皇帝收归国有,所以想想也就算了。
“这啤酒的核心原料是西域进贡的一种香料,要想量产恐怕不太实际。”
王柄权倒也没扯谎,用来酿造啤酒的啤酒花主要产自西域,以如今的交通来说,运过来怎么也要一年半载,属实不太现实。
“这样实在有些可惜了。”潘子骞不由地一阵惋惜。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一年多,期间并未发生意料中的刺杀事件,王柄权甚至主动露出破绽,做一些诸如一个人到荒郊野外骑马打猎的行为,但却依旧没事发生,哪怕他神识全开,也没能在方圆百米之内发现任何异样。
另一边,在玉佩中的修行他也没落下,经过了一年多的修炼,他终于突破初期到达了筑基中期,丹田之内的灵力增加了一倍,神识范围也随之扩大到了两百米,走在外面的王柄权宛如一个行走的雷达,两百米内的任何一个细节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当然,灵识感知也会消耗不少的灵力,平日里本着勤俭持家的原则,他还是很少主动释放的。
随着修炼的进行,现在再拿起玉佩观察时就会发现,玉佩中的浑浊肉眼可见变少了,甚至有一块地方完全不见浑浊变得晶莹剔透起来。
“原来之前看到的浑浊是玉佩内的灵气,随着灵气被我吸收,玉佩也会变得愈加剔透,当真是好宝贝,师父果然没有骗我。”想到那位才见了一面就被劈成飞灰的师父,王柄权不由地一阵忧伤。
这天,当王柄权再次进入玉佩中时,一枚光点竟主动向他飘来,之前他早就注意到那些光点了,可每次想要触碰时,光点又都像有意识一样,他一靠近就会躲得远远的,速度比王柄权还要快,多次尝试无果后也只能作罢。
但这次明显不同,等他伸手触摸飘在眼前的光点时,不但碰到了,一段口诀也瞬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王柄权尝试念动咒语,突然感觉丹田之内一股灵力被抽出,紧接着在他身体旁出现了另一个身影,起初还有些模糊之后渐渐变得凝实起来,最终竟形成了另一个他。
“这是什么原理?”王柄权震惊之余,绕着分身一个劲转圈,口中啧啧称奇,这分身不但长得和他一样,甚至他还能清楚地感知到分身。
王柄权虽然惊奇,但他知道,面前的分身只是由灵气凝聚成的,平时用来骗骗人还可以,若是受到伤害便会变成一缕青烟消散。
他现在也隐约有了些猜测:自己当年看到的师父极有可能是一道分身,之所以会消散,是因为取消了分身术法,而并非是被雷劈死的。亏自己还为他难过了好一阵,这个老梆子!
解开了心中的疑惑,王柄权不由地放松了些,这个技能虽说不能用于实战,但用来做个障眼法乱人视听还是不错的,若使用得当,说不定会有奇效,想到这王柄权不禁露出狡诈的笑容。
……
“王兄,咱俩都认识一年半了,你给我透个底你到底咋想的?”
潘子骞终于憋不住了,这一年半来他光看见王柄权整日斗鸡遛狗了要不就是忙活他那块破地,刚开始还以为他在伪装,时间一长才发现这小子把庄稼打理得那叫一个好。
这位八殿下不光种府里那块地,封侯之时皇帝赐的京郊封地也没落下,请了十几个佃户打理,麦子都割了三茬了且次次都是丰收。潘子骞这才回过味来,这位八皇子不会真的不打算夺嫡吧?
王柄权亲手给潘子骞斟上茶,待潘子骞端起喝了一口,王柄权才悠悠开口:
“我的底裤是蓝黑条纹的。”
“噗!”潘子骞刚入嘴的茶水喷了出来。
“谁问你这个了?!”
“你不是让我透个底吗?”
“我说的是夺嫡!夺嫡!”要不是碍于身份,他非得掐死这个没正行的八殿下。
“小点声,生怕别人听不见是不是?”王柄权依旧悠哉地抿了一口茶,“潘兄尽管放心,即使你得不到安北王的世袭爵位,我也能保你衣食无忧。”
“当真?”潘世子不禁有些狐疑,夺嫡若是失败,这位八殿下可能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如何能保住他这个外人。
“潘兄你摸着良心说,我何时骗过你?”见对方不信任自己,王柄权也是有些不爽。
“上次你说带我去酒楼喝酒,结果到了才发现是青楼;还有上上次你给我上了道牛欢喜,问你是什么你也不说,结果吃完才告诉我是牛的那个位置;还有上上上次……”
不算还好,仔细算下来认识才短短一年半,王柄权已经坑了自己好多次了,尤其是那次那个所谓的牛欢喜害自己恶心得一个月没碰荤菜。
“潘兄快别说了,我知道错了,不过这次真的没骗你,相信我一次。”
看着王柄权努力表现出的真诚,潘子骞最终无奈地叹息一声,自己当初是中了什么邪选了这么个不着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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