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自由的日子,每一个时辰都很难熬。
已经记不清今天是第几天了,从窗户的小洞眼看到外面已经是中午了。楚悠悠喊了两声,听外面没有动静,她猜测门口看门的婆子大概在打盹呢。
楚悠悠开始比比划划地修炼武技,她希望自己的双掌这一次能够发挥出超能力,能一击推开后窗户——她想尝试着逃离这儿。
很不幸,她如此重复了几次都没有能打开窗户,她失败了。
“残狼,你怎么还不来救我出去呢?还有白术啊,邢羽啊,你们两个老家伙不是都能掐会算的吗?难道你们两个就没有一个人算出本姑娘有难了?”楚悠悠知道自己埋怨后两个人完全没有道理,因为白术和邢羽又不是王府的侍卫,他们与楚悠悠也谈不上有很深的交情。
“难道我真的要在这儿待到十天以后才能出去?唉,名声坏了倒无所谓,只是这漫长的时间实在是难熬啊。”楚悠悠懊恼地坐到了地上。
“楚原那个草包会想出坏我名声的主意吗?还是楚娴指使他这么做的?唉,可笑的人儿,你们难道以为本姑娘真的会因为名声的事情寻死觅活吗?当家主事,也非我本意。若是因为这事被收回了当家主事的权力,我也无所谓。”楚悠悠这两天反复思考了,她还是没有想明白楚原和楚娴害自己的理由。
“楚悠悠你就是个废物!修炼不成,智商也堪忧。想不做凡人却放弃了努力,过着寄生的日子又不得安稳,又总是能招来莫名其妙的仇人。”楚悠悠想起了和楚娴刚认识的时候的情形。那个时候,她们之间姐妹之情是有的,并且朝着“深”的方向发展却想不到某个时候,亲情的墙突然崩塌了,姐妹之情也荡然无存了。
楚悠悠坐在地上伸直了腿,一番自暴自弃过后,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应该是这样!上一次,就是他们两个合谋把我扔进了地牢里的。呃,楚娴好像比楚原更心狠手辣一些,她亲自给我投毒。对,当时那个戴面具的人一定是她,因为他们身上的香味差不多。”楚悠悠把困扰了自己许久的案子给断了,至于该怎么结案嘛,她打算等自己出去之后再说。
这个时候门锁响动,门开了,有人进来了。
见进来的人不是送餐的小丫头,楚悠悠大喜,她以为有人来救自己了。呃,等她看清楚了来人,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了。他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又蒙着脸……
没错!来人用一块黑布蒙住了眼睛以下的半张脸。他一身华丽的服饰,一看就是不缺钱的主。这个人进到屋里之后转身把门关上了。
其实不关门,楚悠悠也无法从大门走出去,因为门口有个功法不错的婆子守着。这婆子昨天已经给楚悠悠展示过她的身手了。
昨天,楚悠悠骗开了房门,她打算逃走的。结果,婆子一展示身手,楚悠悠就怂了。
“客人?”楚悠悠的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会浮现这两个字。
“门口的人,请你先走开。这个女人现在由本大人看着,她跑不掉的。”来人大概是不想让人在门口监听着室内的动静,他开口说道。
“那您可得把她看好了,我到院子门口等候。”是婆子的声音。
“哈哈,这个香儿可真够‘费心’的,专门派个婆子日夜给我当护卫,又把窗户从外面封死了。你让我如何逃跑啊?现在又给我派个人过来……”楚悠悠心里胡思乱想着,她依然坐在地上没有起来。
来人逼近了楚悠悠,他瞪眼看着她。
“看额头、眼睛、半张脸,他,他……”楚悠悠已经猜出了这个人是谁了。但是她打算先装作没认出来,她期望他是来救自己的。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来人忍不住开口道:“你这个女人真奇怪,有陌生男人进你房间了,你却不做任何反应。”
“你想让我作何反应啊?惊讶地大叫一声吗?啊啊……”楚大叫了起来,她有自己的小心机。她担心封庭弈出现在这儿不是来救自己,更多的可能是借机报复。
“你别叫。”情急之下,封庭弈上前单膝跪地,并用手捂住了楚悠悠的嘴巴。他心想“我跟香儿说好的,只是过来跟她说几句话而已。她这一叫唤,别人还以为我把这个女人怎么了呢。”
他单膝跪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捂着她的嘴。她双腿伸着坐在地上,身子呈后仰的姿势。
“呜?呜!谋财害命?”楚悠悠心中怦怦跳个不停,她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现在根本就没有值钱的财物。
“啊?你怎么咬人呢?”封庭弈松开了楚悠悠,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几个很深牙印印在上面。
“谁让你非礼本姑娘的?封庭弈,你可以把你脸上的那块布摘下来了。”楚悠悠从地上跳了起来。
“你怎么认出我来了?”封庭弈扯掉了自己脸上的布,有些扫兴。
“这说明你伪装的技术不行呗!封掌门,你应该搞一个黑布袋套在头上,挖两个洞,只露出两只眼睛即可。那样的话,我可能就认不出你来了。嗯,我认识的一个人的伪装技术就很好。他戴着金面具,只露出了自己两个黑眼珠子。所以,只有完全遮盖了自己本来的面目的伪装才是好的伪装技术。”由于担心封庭弈今天是来报复自己的,楚悠悠有些心虚,她渐渐往后退,退到了墙角。
她不得不承认这厮挑选的时机挺好的,现在的她不仅没有什么反击能力,就连帮手也没有了。
“本掌门今天只是不想让离府的人认出来而已。至于你嘛,没想到你还没有蠢到不可救药,一眼就认出来本掌门了,很好!”封庭弈的嘴角浮着坏笑,他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
很好!就像狩猎者困住了猎物一样。他像一堵墙似的挡在她面前。而她身后是墙角,已经退无可退。
“你,你想干什么?”楚悠悠无法控制住自己紧张的情绪。
“你说呢?”封庭弈反问。
“封庭弈,我知道你想报复我。其实,上一次,我报复过你之后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咱们两人之间这样报复来报复去的,总是没完没了的,不是个事。不如做个了结吧,以后咱们两清了,如何?当然,你如果真的认定你和家父有仇,你找他去报仇去啊。我只想劝你一句,做人要理智一些,不能仅凭着猜测就给别人定罪。”
“了结?如何了结?”封庭弈是个记仇的人,他不会忘记这个女人上次趁人之危做的事——他躺在岸边,她骑在他的身上数次用双手把他的头按入水里。
“上一次,我不过是让你也尝试一下被水淹的滋味罢了。那是因为你之前故意用水淹过我,还不止一次。罢了,本公主就大度一点,之前你虐待我的事情,我就不再计较了。咱们俩之间的事情两清了。”
“两清不了!你骑在本掌门的身上,本掌门光着上身被你羞辱……”
楚悠悠脸红了,她当时报仇心切,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她连忙辩解道:“你,你一个男人既然光着上身在野外泡澡,还怕被人看吗?论羞辱人,你对本公主上下其手可不止一回,还有……”
“还有什么?”看着眼前的女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封庭弈忽然觉得很好笑。
“你自己想去。我告诉你啊,恃强凌弱可不是……”楚悠悠的后半句被人吞了,她再次被他强吻了。
两个自诩看不上彼此的人这个时候脑海里是空白的。她的抗拒之念只存了一瞬,两个人拥吻到忘记了所有。
忽然,楚悠悠清醒了,她意识到自己又被他猥亵了。
推开了他,楚悠悠逃离了墙角,逃避直视对方。她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呢?”
“你被抓的时候,本掌门就在现场的。楚原那个蠢货当场就吩咐人把你送进离府当娼妇。”
“啊?那你为什么不出面惩恶扬善,救我呢?”
“我为什么要救你?”
“哼,封庭弈你可真够冷血的。”
“香儿姑娘是个尚有良知的人,离府里没有被强迫来当娼妇的人。”
“呵,看来你对这儿挺熟悉的嘛。是不是常来啊?”想起封庭弈和一群女人亲亲我我的场景,楚悠悠顿时火冒三丈,她把自己的这种反应解释为对荒淫男人的鄙视和痛恨。
楚悠悠继续说道:“没想到啊,你就是那个贼人!请问你那天晚上去我们王府干什么去了?”
“本掌门可不是贼人,贼人是阎魔罗。楚王府又不是蕊珠宫,阎魔罗可以趁着令尊不在,把王府当成自己家的后园子闲逛,本掌门也可以想去就去。呵呵,令尊的密室里果然藏满了奇珍异宝,只怕天帝的藏宝阁里也不过如此。”
“你进入密室了?”楚悠悠心想难怪修行界的人瞧不上王府里的侍卫,侍卫们果然形同摆设。
“本掌门对满室的财宝不感兴趣,本掌门只想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你找到了吗?”楚悠悠问。
“东西不在令尊的藏宝室里,那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东西落在了奚千山的手里。奚千山把它藏到了海中的某个岛上了。”封庭弈说的东西是指灵焰宗的镇派法器金海螺。
镇派法器丢失是困扰封庭弈的一个重要问题,他誓要找回法器。
“早就说过了,你可能冤枉家父了。想必你也不是来带我出去了,封掌门,你可以走了。”楚悠悠冷冷地说道。
“我想去海岛上寻找千山宗的藏宝,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封庭弈问。
“为什么要带上我?”
“你要是不想去也无所谓。要不是邢羽说你是一个命数异常的人,有很多未知的机缘,观察力可能也要比一般人要强。本掌门才想不到要带你前去找东西呢。”
“不去!”楚悠悠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好吧!就当本掌门刚才的话从没有说过。”封庭弈转身要走。
“等等!”楚悠悠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想让我带你离开这儿?不行!我已经答应过香儿姑娘了,今天不会带走你。你要是嫌弃□□的名声不好听……你可以对外说,你在离府的这些天是和本掌门在一起寻欢作乐的,这样至少会落得一个只爱慕一个男人名声。哈哈!”封庭弈笑的很得意,他知道楚悠悠一定不会这么对外说的。
“我答应和你一起去寻宝!”楚悠悠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又答应了?”封庭弈不解。
“因为我想起了我爹和我说过的一些话,不,我不……”楚悠悠又犹豫了,她还是觉得她爹说的那些事太荒诞了。
“成交!可不许反悔!若是找到了宝藏,本掌门只拿属于自己的东西,其他的财宝尽归你所有。”不给楚悠悠反悔的机会,封庭弈走了。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