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的笑声已经证明了一切,楚原的草包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原来楚王的世子果然是一副蠢样!”
“听说他不仅模样蠢,修为也一般,现在一看果然如此。不知道楚王爷为什么要派自己的儿子上场。万一赢不了比赛,成为不了大显王,楚王府可就要将玉霄境交出来给别人了。”
“修为的高低岂是你我这双浑浊的眼睛能看出来的?也许是人不可貌相,或许原世子的修为真的不一般呢。”
……
尽管人们的议论声听着很刺耳,楚寻依然保持着不动声色。他身旁的抱残忽然露出了可怕的笑脸,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抱残阴笑着说道:“就这么几个小人物,谁获胜了都一样。只怕天帝不会遵守自己说过的话了,他今天大概是不会到四极场来了。哼!守着秘密不出来就能坚守到永久吗?”
细细观察抱残的眼神过后,楚寻大惊道:“你,没想到你也成了傀儡。”
“楚王何必大惊小怪?有一句话流传了很久了,实力即是正义。如今,时缺大人掌控了大部分的司署和天兵,他才是真正掌控这天下最高权力的人。所以我背弃天帝,听命于时缺大人,这并不什么可耻的事。”
见抱残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楚寻说:“很少有人会甘愿做别人的傀儡。司礼大人,老夫原以为自己很了解你,没想到并不了解你。呵呵,时缺会突然操控你来袭击老夫吗?”
抱残回答道:“当然!如果机会合适,老夫不用时缺大人操控,也会主动攻击你。所以,楚王爷你要小心了。”
“难道老夫和你的交情比不上你对时缺的忠心吗?”楚寻很失望,心想幸好自己和抱残在一块的时候没有露出过明显的破绽。
“楚王爷,你过去和时缺大人的交情不是也挺好吗?怎么如今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了?所以,交情这东西是随手可丢弃的东西。你看场上的那些人,其中那个叫罗隐的家伙过去不是和令郎的交情挺好嘛,如今却招招不留情。”抱残有意提醒楚寻观看清场上的形势——楚原快败了。
“呵呵,没想到你连小儿楚原的这点人际交往关系都知道?”楚寻内心里暗暗惊讶。他没想到抱残连这么细微的事情都知道。
抱残笑着说:“哈哈,是你楚氏一门的风头太盛,谈资太多,颇受百姓们的欢迎。老夫想什么都不知道都不行啊。”
“家丑,家丑!让你见笑了。”楚寻的目光开始放回到“战场”上,那儿的确已经快要分出中场胜负了。
楚原的对手是罗隐,虽然这家伙最近苦修了一番,但是他的功法依然比罗隐差远了。他目前是勉强接招,又不敢主动落败,只求自己败的时候不要受太重的伤。
玉聪儿的对手是光脚男,一个小巧玲珑,一个威猛强壮,暂时还看不出来谁更厉害一点。
二层有一对站在一块看热闹的人,薄云天和玉玦。
这两个人凑在一起,是玉玦主动找的薄云天。
“玉聪儿是要败给光脚男吗?她出头名义上是为了灵焰宗,实则是为了西疆城吗?”玉玦自言自语地说道。
薄云天阴着说:“她是你的妹妹,你应该更了解她的内心和为人才是。哼!愚蠢!她应该先选择对付楚原或者是罗隐。第二场比试再败给我的人。那样的话,我西疆城的人获胜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玉玦心头心疼妹妹两秒钟,心说玉聪儿你跟的都是什么人呐。
第三层内,楚悠悠的耳边也不得清净。
封庭弈看到楚原快败了,心情大好。并不是他多么支撑罗隐,他只是单纯地希望楚原被打败出局而已。
残狼今天的行为有点反常,他其实并不关心谁败谁胜。他说什么话取决于封庭弈说了什么,反正故意和封庭弈唱反调就是了。
楚悠悠认真端详了残狼一会儿,她不明白他今天为什么话也多了,人也傲慢了。
“难道是因为近墨者黑的原因?可他和封庭弈连着在一块相处才不到两天。又或者是一个人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自由,然后整个人的性情都变了?”楚悠悠正想问残狼几句话,某人就用手把她的脸扳转了过来。
“悦儿,看着我,不许看他。”封庭弈身上的醋意很浓。
“封庭弈,你觉得玉聪儿会成为最终获胜的那一位吗?”楚悠悠问。
残狼抢先回答道:“恐怕很难!首先她就不是光脚男的对手。其次楚原的身后有楚寻,楚寻不倒,或者楚寻不愿意楚原输掉,楚原就是一头打不死的野兽。人与打不死的野兽斗,灵力迟早会被消耗殆尽。”
“打不死的野兽?这世上会有打不死的野兽吗?它是没有遇上我,遇上我,我瞬间就让它毙命。”封庭弈明白残狼话中的意思,他却故意顺着字面意思去反驳。
“你的意思是楚原会是最终的获胜者?”楚悠悠转头看向残狼。用她的眼光看,楚原已经快要败了。
“他在楚寻身边待了这么久,必然了解一些那个老家伙的手段。这楚原倒地而不败,每次都能爬起来,就说明这个废物很有可能已经是他爹的傀儡了。咱们离得不够近,看不清楚原的眼睛,还无法确定。”封庭弈说着,心中凉了半截。因为如果真相是他刚才说的那样,那么意味着比赛结果不是他想看到的。
“封庭弈,你是不是特别希望玉聪儿获胜?”楚悠悠又问了一次。
“无所谓!但是我不希望她顶着灵焰宗的名义发生了意外。希望她不要高估了自己的实力,败了就勇于接受。”封庭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不希望玉聪儿顶着灵焰宗的名义丧命也是真心的。因为他不喜欢有愧疚感。
各位选手各展功法带来的强大气流波动一度让场内的人睁不开眼睛,很快战场上的形势已经发生了变化,少了一个人——玉聪儿。
玉聪儿在打斗中被气流冲飞出了四极场。
同时,有两个人也飞出四极场去了,玉玦和封庭弈。当然,他们是主动飞出去的。
“不可靠的家伙!”楚悠悠的心中顿时醋意满满,她知道封庭弈是去看玉聪儿的死活去了。
好在还有残狼在,等楚悠悠看了一眼残狼过后再看向战场时。她心中的醋意已经不占主导地位了,随之而来的是欣喜。
四肢被折断,满脸的鲜血,罗隐的死状有点惨。这样一个人物,他自己大概也没有料想到自己今天出场会送命。
许多人都没有看清楚罗隐是怎么死的。
楚悠悠并不会同情一个恶人死了。这会儿她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朋友,仿佛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战场上,首轮比试的获胜者已经缠斗在一起了。楚原像极了凶猛的野兽,越战越勇,在与光脚男的斗法中竟然占据了上风。
“卑鄙!他把自己的儿子都弄成了自己的傀儡!”作为看热闹的人之一,自己的人死了,阎魔罗并不心疼,他只恨楚寻。
很快,光脚男就倒地不起了。
“我赢了!我是大显王!”楚原挥舞着拳头满场叫嚣着。
观众们都瞪大了眼睛,原来看着最弱的那个人竟然是最“强者”。这让许多人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能力了。
“诸位,安静!安静!楚原是大显节比赛场上最终获胜者。按照天帝的诏令,他将获得大显王的封爵。封王本该由天帝当场加封,可天帝他老人家今天不知何故缺席了。那么,老夫只好领着这位年轻人进宫去见天帝,请天帝封赏了。只是让诸位热情的观众失去了亲见天帝的机会了。”抱残怪笑着出了场。
楚寻跳出来阻拦道:“慢着!分封之事不急。既然天帝不愿意驾到这儿,想必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或者是因为出宫的路存在阻碍。我等做臣子的可以慢慢等,不必急着前去面请天帝兑现承诺。”
“楚王爷,今日老夫必带最终的获胜者进宫去面见天帝。”抱残并不退让。他突然像一只鹰一样飞过去抓住楚原飞走了。
周围的观众早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人们都知道今天有更大的热闹将会在蕊珠宫前上演。但是,看那样的惊天热闹是有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所以许多人都退缩了。
“没意思!期待了这么久的大显节,开场的匆忙,终场的意外,就这么草草地结束了吗?还以为能见到天帝驾临现场的盛况,唉!”有观众很失望,开始离场了。
“这么意外的结局还叫没意思?胆子大者随我前去蕊珠宫外看热闹。”又有许多人一哄而散。
四极场内成千上万的突然这么无序退场,顿时混乱不堪。楚悠悠和残狼被人群冲离了原来的位置,但是他们俩一直在一起。
残狼忽然伸手抓住楚悠悠的手,说了一句:“悦儿,借你几滴血一用。”
“抽出她腰间佩戴的短刀,划伤她的手,让血滴在刀刃上,然后抛出飞刀直刺场中央底部那个气定神闲的老者——楚寻。”这样的出手不算最精妙,一般情况下,普通的修炼者都可躲过这样飞来的刀。
“不自量力!”楚寻知道这是有人在偷袭自己,他一挥手就用掌气将短刀推飞了回去。
“嗯?”楚寻忽然觉得掌心有液体流出,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掌被划开了一道伤口。
“不好!那刀的光芒竟然能伤到我。法器必须被唤醒了血咒的力量,光芒才能如刀刃。”拥有特殊血液的人……我早该想到这一点。”楚寻为自己迟来的认知感到懊恼。
“哈哈!楚王,如此混乱的局面下怎么能瞪眼看着而无动于衷呢?不如让本掌门来为你展示一下层阶高的阴魄针功法的厉害之处。”悬在上空的阎魔罗像一团巨大的乌云一样压向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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