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还想再说什么，可是这时小丑晃悠悠走上前来，对着他咧嘴露出一个使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我们老板让你做事，听不懂？”
威廉急忙点头道：“听得懂、听得懂！马上照办！”
说完，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让业务组过来帮客户办理一下业务！”
不久，从金库侧边打开一个暗门，十几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从里边出来坐在指定的工作区，还有人招呼着上前排队取号。
看得出来，这东来集团的意思很明显：只要你能活着到这，你在我这的存款我如数奉还。
这时，即便东来的人已经就位，大厅里所有的能力者却纷纷转头看向了陆渊。
狗医生不点头，谁敢先上去拿钱？
看见那边躺着的一个个神色安详的兄弟们了么？
陆渊见状点头说道：“大家赶快去办理业务吧，那个，刚刚接受我治疗的那几个病人所属团队注意一下，领到自己的存款之后麻烦来我这把医疗费结一下。”
听到陆渊要收医疗费，所有的能力者顿时全都松了口气。
“收钱好、收钱好，收钱证明人家不收命......”
“看来老子还是有希望从这里走出去的，这医生真是个好人......”
“好人、好人！”
所有的能力者一边感叹着一边彬彬有礼、互相谦让地开始排队，前一阵还打生打死的一群人这一会儿成了相亲相爱一家人。
很快，第一个能力者团队代表提供了自己代表的财团存款证明，选择了黄金支付，东来的业务人员在核定文件后安排几个机械士兵去收拾对应数量的金条。
那边人员忙碌着，这边小丑将一张椅子小心翼翼地搬到陆渊身后，陆渊顺势坐下，向站在自己身边满头大汗的威廉问道：“威廉先生，您在东来里边，担任什么职务啊？”
威廉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哈腰说道：“让陆医生见笑了，我是东来集团分管钱庄业务的集团副总的外甥的拜把兄弟的大舅哥。”
陆渊：“......”
“您这裙带关系真给力。”
威廉有些为难地说道：“陆医生，但凡是有点背景、有点能耐的，谁愿意来接这活啊？您也知道现在东来是个什么情况，对吧，我这工作一不小心人就没了......”
陆渊：“嗯，这正是我想问的，好好的东来怎么忽然就要跑路了？”
“钱庄这行，把控得好了稳赚不赔，你看旧时代那些个钱庄、不是，那时候叫银行，你看那些银行，哪一个不是肥头大耳的？”
威廉意味深长地向陆渊说道：“陆医生，旧时代没有能力者。”
陆渊眉毛一挑，他好像发现了一位潜在的大客户，但是陆渊并没有急着向威廉说什么，而是继续旁敲侧击地问：“你们现在这金库里的金条，够还这些财团的债务么？”
威廉转身向那边正在排队办理业务的讨债团队们看了一眼，他有些轻松地说道：“如果只是这些人代表的财团我们是绝对可以应付的。”
“但想要兑换所有储户的存款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
陆渊：“所以只能想办法摆点阴招，让这些讨债的能力者先自相残杀，讨债的死的越多你们的压力就越小。”
威廉低下头尴尬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说到这，威廉看了一眼刚刚陆渊过来的七号通道，他想到了之前陆渊那双眼猩红的样子，问：“陆医生，您刚刚从那通道里出来的时候，怎么好像一个感染者一样？”
陆渊瞪了他一眼说：“因为你们设下的诡计，那里边的上万的能力者、雇佣兵全都杀疯了，我这个人心地善良且内心柔软，见不得那样的场面，所以就睡了一觉。”
“等我睡醒，所有的纷争就已经全都结束了。”
威廉：“......”
这时，几个能力者向陆渊这边走来，他们当中有两人各自开着一个超大号叉车，上边放满了沉甸甸的超大合金收纳箱，粗算之下得有两百多个。
为首一人隔着老远向陆渊说道：“那个，医生大哥，我们来交医疗费。”
小丑看向陆渊，后者点了点头，小丑上前向那人说道：“你们这团队剩下多少人？一共取了多少存款？”
那人将一个小平板递给小丑说：“大哥，不算那受伤的兄弟我们只剩下五个人，我们的雇主在东来一共有存款十二个亿，折合成一半黄金、一半纸币全部提取出来了。”
小丑点点头，他又走到那边受伤接受过陆渊治疗的能力者中确定了哪个是他们的人，最后向这伙人说道：“你们那兄弟是致命伤，你们一共是六个人，救了你们一条命，收你们提取存款的六分之一，只收黄金，不要标值币和纸币。”
小丑说完转头向陆渊那边看了一眼，见陆渊没什么反应才转头看向面前的能力者。
结果他发现站在自己对面的这能力者一脸震惊的样子。
小丑：“怎么？嫌多？那你可以选择不交。”
“不！”
那能力者斩钉截铁地说道：“一点都不多！兄弟们！分出六分之一的黄金付医疗费！”
一听小丑只要六分之一，这几个能力者眼睛都瞪大了！
几个能力者二话不说连忙拆箱、核算，最后将几十个大号合金收纳箱搬到小丑身后、柳叶刀公司众人身边。
为首的能力者上前同小丑说道：“这位大哥，按照现在的行情，价值两个亿的黄金是一吨，这五十箱黄金每箱两百公斤，您点一下？”
小丑学着陆渊常用的动作闭上眼沉思两秒，睁开眼向那人说道：“不错，里边少了一点点，但属于正常损耗情况，不碍事。”
说完，小丑转头看向威廉，啪！
他拍了拍那摞得老高的箱子说：“威廉先生，可以放这伙兄弟们离开了。”
小丑说着特意指了指手边的箱子，“威廉先生，不要再搞什么花样了，安安稳稳送人离开。”
威廉点头哈腰地说道：“放心放心！我们是正规财团，不搞那些阴谋诡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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