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向前边开车的司机问了一嘴:“什么情况?”
“我在云城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云城市民还有放烟花的癖好?”
开车的司机师傅握着方向盘的手本就一个劲哆嗦,这下颤抖得更厉害了。
“那个,陆医生,我、我也不知道啊......”
司机说话时带着一点点想哭的语气,他这会儿只想回到云城把那放烟火的傻*给撕个稀巴烂!
“我知道了!”
这时江水忽然兴奋地说道:“医生!他们是在庆祝你终于离开了哈哈!”
陆渊撇了撇嘴,这年轻的小孩根本不知道自己对于云城来说意味着什么,算了,不跟他一般计较。
陆渊是淡定了,但有人淡定不了啊,唰——
砰!!
这次开车的司机师傅直接把车撞到路边的防护栏上了。
车内的江水一头撞到了陆渊身上,他坐稳了之后皱着眉头向前边的司机问道:“师傅,我说你这技术到底行不行啊?”
司机默默扶正了方向盘,将汽车从撞变形了的防护栏里退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着江水用一种看起来是开玩笑的表情、但却异常严肃的语气说道:“小伙子,叔求你个事......”
江水:“师傅你说!”
司机:“你这小伙子挺会说话,接下来这一路上你别说了成么?”
江水愣了,“为、为什么?”
司机:“你不知道,出了云城这条路有点邪性,乱说话是会死人的!”
江水伸着头往外边看了看,自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最后他转头看着陆渊笑了笑,比了一个“一”的手势,意思是再说最后一句。
“嘿嘿,医生,我刚想起来你是个说话就和放屁差不多的家伙。”
司机:“......”
江水飞快地继续说道:“你不是说你是医生不干害人性命的活么?怎么还愿意跟我一起去杀我的老板?”
陆渊:“你说你的老板都干了点什么事来着?”
江水:“用活人做生物试验。”
陆渊:“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肯定不是嘛!”
江水:“......”
司机:“......”
当司机师傅又一次发动汽车向前行驶的时候,江水终于闭上了他那张嘴。
白天的城际公路上来往车辆稍微多一点,中途除了在服务区遇到聚居在那里的流浪者闹事以外,陆渊一行这一路上还算是安全。
至于那些闹事的流浪者,本来陆渊想看看江水背包里那东西发威的,结果司机师傅提着一杆棒球棍就上去了,自己一个人愣是将对方十几个全部打翻在地。
看着司机师傅这一身的本事江水简直惊为天人,后半段路途中江水几乎是全程在企图拉司机师傅入伙。
不过在江水看来,司机师傅显然没有身边这傻乎乎的医生好骗,而且脾气似乎还不怎么好。
除此外,江水还好心地提醒司机师傅说他可能有低血糖的症状,因为江水发现这司机师傅一路上都在打哆嗦、冒冷汗。
奇怪的是,在陆渊向他说了两句“放松点,没事的,就是趁趁你的车而已,把我们送到西都你就可以回去了”“回去之后去诊所找一个叫刘媛的护士领车费”这样的话之后,这司机师傅的症状明显好了很多。
这让江水足足盯着陆渊看了半天,直到最后他太困了昏睡过去才作罢。
当一行人抵达西都的时候这一天已经过去了,远处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际,陆渊和江水在西都检查站前下了车。
此时的西都由几个大的财团一同维持公共秩序,检查站也由各家派遣雇佣兵进行维系。
这些雇佣兵只是简单地看看陆渊和江水是从哪里过来的,是不是感染者、有没有特殊的肢体症状,再进行几个简单的问答看是不是无明显症状感染者便放行了。
再专业的检查这些雇佣兵也干不来。
一过检查站江水便拉住陆渊的手臂说:“医生,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么多暗杀计划,你觉得哪个可行?”
陆渊:“我觉得第一条就可行。”
江水皱眉道:“你是说,埋伏在我们老板下班的路上?医生这是不是有些不太稳妥啊?”
陆渊:“你记错了,你说的第一条是半夜直接摸进你们老板的卧室抹了他的脖子。”
江水:“啥玩意儿?我、我有说过这个计划?”
陆渊:“说了,你当时说得可带劲了,我全部都记着了,趁着夜色避开你老巴的保镖,溜进他的别墅,找到他的卧室,一刀刺喉,我觉得你这个计划特别完美。”
江水愣了,他迷糊地眨着眼喃喃说道:“这、这是我的计划?”
陆渊:“是,绝对是,我们就执行这个计划。”
江水麻木地点头,“好、好吧,那现在好像,时间还有点早。”
这时两人走到一个十字路口,陆渊拉着他转向,“时间早就先去开个房休息,今晚半夜再做事。”
江水嘟囔道:“哦......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陆渊。”
“陆渊?陆渊......江水、陆渊?江中激水、陆地深渊?哎医生你发现没,咱俩的名字还挺配的!”
陆渊停下脚步,仔细端详着面前这个年轻男孩,他点头道:“嗯,是挺配的,你有没有兴趣、额,永远留在我身边?”
江水脸上表情猛地一阵呆滞,他随后结巴说道:“那、那个,医生啊,我、我是个男、男的......”
陆渊:“如果你有需要,这不是问题。”
江水:“......”
他摸着身上的鸡皮疙瘩尴尬道:“那个,医生,要不先办正事?”
陆渊:“先去开房?”
江水:“......”
“一会儿麻烦你开两间房,谢谢。”
陆渊不满道:“都是男的你怕什么?”
江水:“正是因为都是男的我才害怕。”
随后两人来到了最近的一家星级酒店开了两间房。
一进入房间,陆渊反手将房门反锁,下一秒,唰——
他整个人化成一阵烟雾凭空消失。
而在隔壁房间,那个名叫江水的年轻男孩则抱着自己的背包坐在窗户边呆呆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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