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蕊茵看了封景澜一眼，见他自己在沙发上坐下，便不在搭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包，放在李默然手中。
“呐，新年快乐。”
李默然打开红包一看，略有些嫌弃的说：“不是吧商总，去年公司净利润挣了十几个亿。你就给我八百八十八块钱的开门红包，这么吝啬的吗。”
“不想要就还给我。”
商蕊茵伸手去夺，李默然却眼疾手快的把红包塞进口袋里，“到手的银子，怎么可能让它飞走了。”
商蕊茵哼笑一声，重新在办公椅上坐下，“我记得没通知你，公司初六开张啊。”
“对啊，我也想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公司初六开张？”李默然不满的看着她。
商蕊茵道：“我担心你时间不够，给你放长假，还不乐意啊。”
“放什么长假，你是不知道我在家有多煎熬，我爸在家休养，一天到晚盯着我，不是使唤我这，就使唤我那儿，不听使唤动不动不肯吃药威胁我……”李默然喋喋不休的抱怨。
商蕊茵嘴角含笑的听他抱怨，两人仿佛组成了一个单独的空间。
封景澜把杯子重重的放在茶几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没有人往这边看一眼，封景澜起身，看了商蕊茵一眼，抬腿离开。
咔擦关门声响起，聊个不停的两个人同时停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他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封景澜不在场，李默然语气熟稔了许多。
商蕊茵漫不经心道：“除夕晚上我们吵架了。”
李默然闻言，迅速抬眸，“你受伤了没有？”
商蕊茵表情淡淡：“我跟他说，上次流产导致我终生不孕，他跑出去好几天，今天跑过来道歉的。”
“额……”李默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看过商蕊茵的全身检查报告单，除了身体虚弱一些，没有其他大毛病。
带入想一下，如果他心爱的女人终生不孕，这个病症还是因为他造成了，心灵该受到什么样的创伤。
“会不会觉得我太过分了？”商蕊茵有些不敢和李默然对视，害怕从他眼里看到陌生的自己。
李默然有些心疼望着眼前不敢面对自己的女人。
初见商蕊茵时，她是如此单纯美丽，却被封景澜一步步逼成这副模样。
“蕊茵，”他握住商蕊茵的手，目光坚定而温暖，“你不用感觉到有心理负担，你对他伤害，不及他对你的千分之一。”
商蕊茵深吸一口气，随即露出一个笑容，“我没有心里负担，因为我做的是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李默然含笑点头：“不用管外界对你的评论，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李默然就离开，准备半个小时后的会议资料。
******
对于很多人来说，还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中，但对林氏集团的人来说，是乌云压顶。
年前和封氏集团解绑，公司多出将近百分之二十的待业员工，新年上班的第一天，他们就接到公司要裁员的消息。
不管公司的那一个角落，只要有人都是愁眉苦脸的讨论裁员一事，甚至连保洁阿姨都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解雇。
“林总，”林国华的心走了一圈，进来汇报道，“公司里现在人心惶惶，人人都在讨论裁员一事，是不是需要尽快确认好裁员名单，稳定人心？”
林国华揉了发痛的太阳穴，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名单，不舍的抚摸两下，放在桌面上。
“下午就把名单公布吧。”
员工代表一个公司的根基，不管哪一家公司，都不愿意出现裁员的事情发生。
这份裁员名单一出去，就相当于在给外界传递一个信息，林氏集团不如从前了。
心腹见林国华如此不舍，安慰道：“林总，您不用太过担忧，我们林氏集团养不下这么多闲人，难不成他封景澜养的起不成。”
封氏集团和林氏集团解绑，本来就是两败俱伤，裁员也合情合理。
这么一想，林国华心里舒服多了，吩咐心腹道：“你派人去打听一下，看封氏集团裁了多少人。”
“是。”
心腹拿着办公桌上面的裁员名单，回到自己办公室，忽然肚子痛了起来。
刚巧助理过来了，他起身道，“我去个洗手间，你在这儿看着。”
“好的。”助理应承道。
等他人一走，助理迅速拿起这份名单，拍下照片，然后原封不动的放好。
林国华心腹回来，也没察觉到不妥，继续忙碌工作。
另一边，封氏集团。
陈助理脚步匆匆来到封景澜的办公室。
“封总，这是林氏集团的裁员名单，您看一下。”
封景澜拿起看了两眼道，“你把这份名单给李默然送去。”
陈助理微微有些惊讶，“这，送给李二少？”
他没听错吧？
这份名单上面的人，以封氏集团的实力，完全有能力全部签下来，养两个月等工厂办起来，直接上岗。
按照原计划，等买来林氏集团裁员的人，重新开公司建工厂，如果把这份名单给李默然，那不是替他人作嫁衣裳么。
封景澜重述一遍：“没错，你去商氏集团一趟，把名单亲自交给李默然。”
陈助理虽然不理解封景澜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依旧拿着这份名单来到商氏集团。
当李默然听说陈助理找他的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再三确认：“你确定是封景澜的助理陈江南找我？”
秘书道：“是的李总，陈助理就在您办公室门外等待。”
李默然想知道封景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开口道：“你放陈助理进来。”
秘书开门，让陈助理进办公室。
陈助理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直接递上名单：“这是我们封总送过来的林氏裁员名单。”
他以为李默然听了之后，应该会很高兴，毕竟只要把这份名单交给李家，李家就能崛起取代林家在崇市的地位。
可是当他说完之后，李默然脸色沉沉的望着这份名单，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话：“封景澜，你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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