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簢
秦怀道来到斥候身边低声问道。
“回将军,房相到了,正在议政厅等候。”
“太好了,走!”
秦怀道大喜,房玄龄一道,民部的事就能做甩手掌柜了。
汉州在秦怀道的设计下,暂时设有民部,法部,军部和财部,军部管军,民部类似后世国务院,管民,但将公检法拎出来,成立法部,至于财部,负责收税,支付等,类似于后世财政和税务结合体。
没办法,可用的人手太少,只能精简架构。
“驾!”簢
“驾!”
众人打马飞奔,呼啸入城,来到汉王府。
秦怀道大踏步走进议政厅,就看到房玄龄和李靖、程咬金在聊着什么,风尘仆仆,眼眸通红,显然一路过来不易。
“参见汉王。”房玄龄看到秦怀道进来,赶紧行礼。
虽是长辈,但现在是公开场合,是议政厅,上下尊卑不能丢,礼不可废。
李靖和程咬金也准备行礼,秦怀道笑道:“三位世伯坐下说话。”
三人刚坐下,魏征闻讯赶来。簢
都是曾经同殿称臣的老友,倍感亲切。
一番含蓄过后,房玄龄说起吐谷浑的治理情况,秦怀道认真听着,时不时问一句,得知接手吐谷浑民政治理的是芩文本笑了,那可是历史名相,李二在的时候就是中书令,参知政事,地位比房玄龄低一点点,但才能可不低。
有这样的大才坐镇吐谷浑,足以放心。
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秦怀道看房玄龄的目光愈发热切,等房玄龄说完,跑去书房拿来一堆民部发展相关的计划书塞房玄龄手中,笑道:“房伯伯,您来我就解脱了,以后民部和接下来的大交易事宜就交给您了,放开手脚干,需要什么尽管说。”
“这……”
房玄龄很是感动,来的路上已经想明白很多事,趁机郑重说道:“汉王设四部,各司其职,避免推诿扯皮,却又相互制衡,很是新颖,老臣自当全力以赴,不过,民部关乎民生,乃汉州目前重中之重,发展离不开资金,不知道汉王打算给民部多少费用?”簢
“银子好说,汉州治下推行纸钞,类似以前凭证,最多十天就能推行,到时不缺钱,当然,纸钞和银子等价,不想要纸钞的可以用银子,银子目前只剩下五百万两左右,但最多一月会有大批银子运来,不用担心,房伯伯需要多少?”
“三个月内五百万足以,半年内最少一千万两,否则难以为继。”
“没问题,半年内给您两千万两。”
“不是诓我?”房玄龄一听不淡定了。
其他人也惊讶地看向秦怀道,明明只剩下五百万两,半年后怎么变成两千万两?这根本不可能嘛。
秦怀道却信心十足地笑道:“我给诸位算一笔账,半个月后城外将建成大批房屋,集市,集市类似长安东市,可以售卖,房屋可以租赁,都是银子。”
“等一下,谁来买?”房玄龄打断道。簢
“自然是天下商号。”
秦怀道自信地笑道:“半个月后,天下商号汇聚此地,已经发出邀请,汉州不缺牛羊马匹干果盐,还有工坊制造的书籍、纸张、肥皂等物,于中原商号而言,都是值钱的好东西,而今陇右打通,一路坦荡,天下商号必趋之若鹜,会在此地开分号,从事贩卖和收购之事,自然会购买。”
当然,牛师赞那边运来的银子需要保密,不能说。
众人恍然大悟,激动起来。
天下商家汇集,必然带来巨大商机,挣钱少不了。
房玄龄在朝廷就一直负责民生事宜,一点就透,欣喜地说道:“商队汇集,还能带动用工,汉王此举高明,老臣再无担忧。”
“哈哈哈!”簢
众人开心地笑了,接下来相谈甚欢。
之后,秦怀道设下接风宴,以示对房玄龄的重视和尊敬。
酒足饭饱,秦怀道回到书房,忽然想起一事,对跟过来的魏叔琬叮嘱道:“叔琬,本王曾经答应过出征大将,要给大家著书立说,弘扬功名,除了武将,下面士卒也有不少功不可没,一并宣传,此事交给秘书监,务必尽快完成。”
“遵令!”魏叔琬满口答应,眼中满是羡慕。
著书立说,名垂千古的大好事谁不想?
“去吧。”秦怀道感觉到醉意,躺下休息。
然而,没躺上半个时辰,李景仁匆匆求见,带来一份情报——朝廷出兵三十万解岐州之围,徐世绩兵败撤回岷州,秦州丢失。簢
看到情报秦怀道瞬间酒醒,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重新看一遍,确定无误后迅速来到舆图旁,找到秦州位置。
前段时间,秦怀道让人传信徐世绩从秦州出兵,攻打岐州,给朝廷施压,掩护岷州的薛智南征,却不想朝廷忽然出兵三十万,以徐世绩之能居然没拿下岐州不说,还丢了秦州,朝廷军什么时候这么能打了?
还有,洛阳不少密谍在盯着,朝廷哪来的三十万大军?
可惜情报通过飞鹰传来,文字不可能太多,寥寥几句,很难猜到其中真相,但结果令人震惊。
秦怀道盯着地图思忖,目光凝重。
朝廷禁军没多少,其他都是府兵,边军,调动肯定瞒不过密谍,现在居然凭空冒出三十万大军,应该是新兵,饶是如此,这李泰也算是长本事了。
三十万大军压境,难不成想收复边城?簢
有了这三十万大军,薛智也没办法继续南下,自己计划被彻底打乱。
不过,薛仁贵训练的大军已成,房玄龄归来,民政也不用自己操心,安全可以按既定方略继续休养生息,是时候出征了。
“传令,宣卫国公来一趟。”
“遵令!”外面有锦衣卫回应。
“景仁,老鬼叔身体不好,年岁已高,留下养老,这次你带些可靠之人随我出征,去准备吧。”秦怀道继续说道,眼眸却看着舆图,一眨不眨。
“遵令!”李景仁大喜,匆匆出门,正好撞上豫章过来,赶紧行礼。
豫章看出李景仁不对劲,回礼后示意其离开,端着一碗汤进屋说道:“郎君,听说你喝多了,喝点醒酒汤吧,可是出什么事了?”簢
秦怀道接过,一饮而尽,说道:“教化之事也步入正规,你安排一下,交给雪雁暂代,三天后随我去一趟长安,祭拜你父皇。”
“真的吗?我能带上孩子吗?”豫章大喜,眼中满是渴望。
“带上吧,让圣上也看看外孙。”秦怀道答应道。
“是不是要打仗?汉州刚稳定,还需休养,会不会……”
秦怀道笑道:“有人不让咱们安生,只能提前打,不过也别担心,只带薛大哥和部分锦衣卫过去,特战军守城,房遗爱守外围,不影响汉州休养生息。”
“兵力够吗?”豫章不懂战事,脸上布满担忧。
“足以!”簢
秦怀道自信地笑了,目光睿智,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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