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回答,李守纪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
大冒还想着关心关心他,可还没行动,腰部就感觉被人颤抖的戳了戳。
疑惑的回过头,紧接着就从下属那里接过了一封信,对方还凑在他耳边耳语了一番,使得他的脸色更加不对劲了。
半晌过后, 大冒强忍恐惧,恭敬的把信放在李守纪手里,只简洁的说了四个字,“这是回信。”
李守纪哼笑一声,“怎么不直接递给将军了?”
大冒听到了,也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自顾自的喝着酒,像模像样的看起了歌舞。
李守纪偷摸的给了他一肘子, 看着他呲牙咧嘴的样子,心里终是痛快了些,让你出卖我。
“哼!”
李守纪收回视线,把信讨好般递给了蒋单禾,“是嫂子的回信~”
大冒余光一直注视着他,看着他把信递给将军后,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心里默默的对李守纪说了一声,副将,再一次的对不起。
蒋单禾看到信封上专属于小果的字迹那一刻,终于露出了这些日子的第一个笑容。
接过信后,先是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面上的字体,似乎是想通过信封摸到心上人的脸蛋儿。
抚摸完毕后,这才偷摸的藏在了怀里,和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心虚的怕被人发现。
放好后,还四处看了看, 发现没人注意后,这才满意。
那珍贵的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怀里藏了个宝贝呢。
小果的信,他当然要自己偷偷的欣赏,怎么可能在这里就打开看,虽然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打开看了,可还是要忍住!
他要回家一字一句一个标点符号的看。
终于等到了宴会结束,蒋单禾先一步跑了出来,来时坐的马车,不过他嫌弃慢,于是就把车厢给卸了,直接骑马回了家。
扔下的车夫还有姗姗来迟的李守纪两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搞懂怎么个情况。
李守纪踢了踢车厢,随后又看了看车夫。
车夫也在回望他,此刻的两人同时在想一个问题。
他(们)要怎么回去,明明是一起来的……
没有办法,皇宫里此时已经门禁,而各位大臣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根本就没有办法蹭车。
无奈, 两人轮替拉着车厢向家赶去, 幸亏离着不算太远,力气用尽前,还能到家。
等人离开后,几位武官大臣这才从躲藏的地方露面。
由大冒在前,先出来打量一圈,确认安全后,这才一咕噜的全都露了头。
“唉~将军知道吗?”
“屁话,将军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又没敢说。”
“那...副将知道吗?”
大冒嘴角一抽,担忧的说道,“我也没和副将说。”
“......”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残忍的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那……”
“副将大人……”
“岂不是……”
“死定了。”
“完了完了...”
“……我们都完了...”
那会儿的结果,其实是由大冒简洁了一下属下们传来的信息。
他没和李守纪说的是,蒋单禾的信,送是送了,不过是昨天才送的,而回信收到是收到了,不过是上个月就收到的……
知道各种原因的所有大臣们,都纷纷对着还不知情的李守纪和他们自己,送去了真诚祈祷的祝福。
希望,副将和他们自己,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蒋单禾回到家后,迫不及待的关上了屋门,一人鬼鬼祟祟的扑到了床上,把头埋在信封上,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怀念信上残存的属于某人的气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路颠簸,属于小果的气味居然一丝都没有。
不过没关系,他还有秘密宝贝。
四下打量一番,确认安全后,蒋单禾从床上坐起来,偷摸的从胸口里拿出一个嫩黄色的肚兜,放在鼻子处陶醉的深呼吸一口气,这才满足。
他是一刻也离不开小果了,幸好临出来前儿,偷拿了她一个私人物品,以此来慰藉他那颗思念又孤独的真心。
不过,有一点他发誓,他真的真的不是变态!!
他本意不是想拿肚兜的,他当时只是想随便拿一件属于她的物品,不过由于壮壮突然闯了进来,他心慌之下,随便拿了一件扔进了包袱里,看都没看。
等到半路想她时,拿出来后发现造型有些奇怪,犹豫的展开,才发现自己慌张之下拿的居然是小果的贴身肚兜。
心虚下,赶忙藏起来,幸亏周围没人,不然的话他怎么也解释不清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件肚兜他好像记得,小果总穿来着...
甩开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把视线集中到信封上。
怀着激动的心,蒋单禾打开了信封,满怀期待的眼神,越看脸色越难看。
最后强忍着怒火,把信纸轻轻的放下压好,又把肚兜一同藏好,这才重重的一拍床铺,拔地而起!
不靠谱的李守纪,我!绝对!饶不了!你!!
丝毫不知道灾难要来临的李守纪,还在拼命的拉着车厢。
好不容易才走到门口,差点半条命没了。
守卫一看他这造型,虽然奇怪,不过还是一拥而上接过他手里的车杆,随后纷纷询问其原因。
李守纪哪里还有力气和他们扯闲话,随意挥了挥手,就一屁股坐在了车厢上,用袖口疲惫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好啊这个车夫!居然半路抛下他,独自跑回家了,真是欠收拾,等明儿见了他,看自己怎么教训他!
暗戳戳搞事情的李守纪,还没等歇下汗,就突然打了一个莫名的冷颤。
不解的抬头看看天,片刻后感慨的摇摇头,果然是降温了~
车厢交给守卫拖回去,自己则施施然的起身,向着府里走去,他现在就要洗一个香香的澡,以此来慰藉他那颗疲惫的心。
身后的几位守卫,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后,这才敢议论起来。
“你们说,副将怎么又惹将军了?”
“那谁知道啊,副将不是几乎天天作死吗。”
“也是~”
“唉不说了,赶紧把这个拉进去吧,马上就换班了。”
“唉对对对,快。”
李守纪扶着自己的小蛮腰,一寸寸向前方挪着,挪一步叹三声,这种现象,在经过蒋单禾门前时,更为严重,让不知情的看到,还以为他怎么了呢。
哀嚎了半天,他还放慢了脚步,愣是没把屋里的人给引出来,想到这,不禁叹息一声,他的装残计划也失败了。
扭头拐了个弯,这才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早知道蒋单禾耳朵这么背,自己何必费这么大功夫绕到他屋前呢。
离开蒋单禾院门的李守纪,又恢复了一蹦一跳,他要赶紧沐浴更衣睡觉,不然一耽误就又要天亮了。
“李守纪。”
明明音量不大,但是足够让人心里发颤。
低着头走的李守纪突然愣在原地,他刚刚是幻听了?
寻着声音抬头,这才看到黑暗中,比天色还要暗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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